村里人只知道爺爺是懂一些風(fēng)水的守墓人,那是因?yàn)闋敔斨t虛,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名號。
早在三十年前,爺爺走南闖北,和人斗和鬼斗,看風(fēng)水尋龍脈,憑借一身本事終于混出名堂,而且還得到了名號,尋龍先生。
在風(fēng)水界,擁有響當(dāng)當(dāng)名號可以說是最高榮耀,只有站在頂端的風(fēng)水大師才有資格獲得名號。
而在眾多名號當(dāng)中,敢以‘龍’當(dāng)名號之人,整個風(fēng)水界只有五人,人稱五龍!
爺爺尋龍先生便是其中之一。
只是有一件事困擾了我二十年,當(dāng)年我出生的時候,爺爺突然宣布退出風(fēng)水界,從此銷聲匿跡!
至今也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緣由。
爺爺可是‘五龍’之一尋龍先生啊,他的突然退出引起了不小轟動,特別是他的死對頭豢龍先生。
豢龍先生生性多疑,對于爺爺?shù)耐顺鲆恢惫⒐⒂趹?,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暗中打探爺爺?shù)南侣?,調(diào)查爺爺。
這豢龍先生的本事如何,不需要我多說,他能成為‘五龍’之一,可見一斑。
也幸虧爺爺本事了得,用了障眼法,這才讓我們爺孫在李家溝安穩(wěn)渡過二十年。
我回想起爺爺和我說過的往事,本以為只是一個故事,誰成想都是真的。
豢龍先生恐怕已經(jīng)知道我和爺爺在李家溝,并且開始找茬了。
“九生,九生,你在想什么?難道你知道豢龍先生?”李叔喊了我?guī)茁晢柕馈?/p>
我搖了搖頭,“不認(rèn)識,我和爺爺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里,外面的事知之甚少。”
李叔嗯了一聲。
“你可得小心這豢龍先生,手段太狠毒了,我聽說有不少年輕女子都被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,滿臉都是魚鱗一樣的疤痕。”
魚鱗疤痕?我瞳孔猛縮,馬上想到了李香香后背的龍紋,兩者從外形上很像啊。
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,而且是豢龍先生的秘密!
“二爺爺,李叔,現(xiàn)在情況我基本知道了,你們先回家里,若是有用得著你們的地方,我會去找你們。”
我對李家爺倆沒有客氣什么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解決趙東這個讓人厭煩的玩意。
爺倆都是賊精的聰明人,他們比我更清楚眼前的局面,若是沒有我相助,李家必衰,所以我不擔(dān)心他們會出賣我。
再者,我還有李香香這個‘護(hù)身符’呢,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稱呼我主人,而且暗中保護(hù)我,可這般完美的女侍衛(wèi),我巴不得有十個八個呢。
李家爺倆離開后,我半刻都不敢耽誤,背著木匣快速來到屋后的蜿蜒山丘前。
“爺爺,咱們是守墓人,可你卻一直瞞著我墳在什么地方。”
“可我若是連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,還怎么守?還如何保護(hù)!”
“幸虧我今天知道了。”
我面對百米長的蜿蜒山丘自言自語,認(rèn)定了眼前之物便是我守的墳?zāi)埂?/p>
李老爺子對我說過,這世上有六種墓,死人墓,陰人墓,橫死墓,僵尸墓,諸侯墓,帝王墓??伤终f,我和爺爺守的墓非同一般。
很顯然,這六種墓都不是我和爺爺守的。
其實(shí)李老爺子已經(jīng)暗示了我墳在什么地方,只是他不敢說,反而讓我毀了。
此時此刻我知道了蜿蜒山丘便是我守的墳?zāi)?,驀然間有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,不是害怕,不是驚恐,也不是興奮,而是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。
如此龐大的墳?zāi)?,埋葬的到底是何物?/p>
我不敢胡亂猜想,這是大忌!對守墓人而言,不管墳?zāi)怪惺呛挝铮覀兊穆氊?zé)便是人在墳在。
砰的一聲,我把木匣擺在山丘前,噗通跪下。
“守墓人陳九生,今日斗膽擺陣請墓主相助,以此物為證。”
我說著把隨身攜帶的一枚銅錢放在了山丘前,這是我擺陣請墓主相助的‘請示’。
若是墓主‘收下’了銅錢,那便是同意助我,可若是銅錢飛出,那便是拒絕了。
我把銅錢放下,后退三步在一邊等著,眼睛死死盯著銅錢。
一個時辰,兩個時辰,……,五個時辰,我從早上一直等到了中午,可是銅錢沒有絲毫變化。
這讓我無比困惑。
“不可能啊,爺爺教我的方法肯定沒有錯,之前在亂葬崗練習(xí)的時候,百試百靈,可現(xiàn)在怎么。”我眉頭緊皺,怎么也想不通是哪里出了問題。
‘請示’墓主需要在白天進(jìn)行,只有墓主白天同意了,晚上才能相助,否則到了晚上就來不及了。
原本我對付趙東的底氣挺足的,只要得到墓主相助,趙東肯定會嚇得屁股尿流,再也不敢來惹事。
可現(xiàn)在請墓主不順利,也不知道墓主是幾個意思,我心里的底氣直接少了一半。
“難不成要請亂葬崗的孤魂野鬼相助嗎?可如此的話,我以后便要去守著那亂葬崗,爺爺回來若是知道,非打死我不可。”
“可若是不去亂葬崗請孤魂野鬼,今晚我能不能活著都是未知數(shù)。”
我被難住了,盯著地上的銅錢不知道該怎么抉擇。
而就在這時,冰涼白皙的手搭在了我肩膀。
“請一般的墓主你用銅錢確實(shí)可以,可請眼前這位,你得用自己的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