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(dāng)即。
周匯通不再糾結(jié),后撤一步,整了整衣衫,態(tài)度無比恭敬,動作無比鄭重,心悅誠服的朝左浪行了弟子禮。
這一次,左浪沒躲沒避,坦然受之。
禮畢,韓東山爽朗的笑道:“哈哈,恭喜左小友和周老神醫(yī)。”
韓東明一家,也紛紛反應(yīng)過來,齊聲道賀:“恭喜左先生和周老神醫(yī)。”
一家三口,只有韓思緲一臉不情愿,韓東明夫妻倆看著還算誠心。
韓生煙悄悄松了口氣,抿唇輕笑,皆大歡喜。
同時想到左浪,剛才真的因為自己而改變主意,韓生煙除了有些嬌羞,還有種甜蜜蜜的感覺。
事情告一段落。
韓東明見大哥無恙,懸著的心放了下來,遂告辭道:“大哥,沒什么事,我們就先回去了,你好好休息。”
韓東山點了點頭,也沒挽留。
韓生煙的腳恢復(fù)得差不多了,出于禮貌,便跟著送送二叔一家。
待幾人離開后。
韓東山笑望向左浪,問道:“左小友和我家生煙,認(rèn)識多久了?”
左浪也沒隱瞞,如實道:“上午才剛認(rèn)識。”
聞言,韓東山錯愕不已,沒想到會是如此。
滿臉好奇的周匯通,同樣感到吃驚,看來自己孤寡一生不是沒道理的。
“咳咳。”
韓東山尷尬的清了清嗓子:“原來如此,那你和生煙倒還挺有緣分。”
這一點,左浪并不否認(rèn),事實上他也深有同感。
誰能想到自己還能重活一世,睜開眼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韓生煙,這不是緣分是什么?
要不然,你真以為左浪是精蟲上腦,看見個漂亮女人就想倒貼嗎?
當(dāng)然不是!
修行之人向來講究因果,韓生煙就是左浪的因,至于將來的果會是什么,誰也不得而知。
頓了頓,韓東山繼續(xù)道:“不知左小友覺得生煙如何?”
左浪有些疑惑,心說自己和韓生煙才剛認(rèn)識,能有什么了解?
想了想,他隨便夸了幾句:“韓小姐,美麗動人,溫柔大方,是個很不錯的姑娘。”
韓東山滿意的笑了笑,自己女兒什么樣,他自是清楚不過,之所以有此一問,是想看看左浪的態(tài)度。
他先入為主的認(rèn)為左浪,是大家族外出歷練的子弟,不愿錯過眼前的金龜婿,有意撮合他和韓生煙。
當(dāng)然,前提是韓生煙愿意,否則,他是不會逼女兒為家族聯(lián)姻的。
“你們聊什么呢?”
這時,韓生煙回來了,微笑著望向幾人。
她款款來到父親身邊,卸下身上的壓力后,她本就姣好的面容,此刻更顯明艷動人。
左浪竟看得有些癡了。
韓東山注意到目不轉(zhuǎn)睛的左浪,眼底掠過一抹笑意。
自戀的想道:不愧是我韓東山的女兒,完美的繼承了她老父親的魅力,就連大家族出門歷練的子弟,最后還不是拜倒在自己女兒的石榴裙下。
叮鈴鈴……
忽然,一陣手機(jī)鈴聲,打破了此時的氣氛。
周匯通尷尬的掏出手機(jī),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,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,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。
掛斷電話。
周匯通望向眾人道:“師……左先生,韓家主,我這邊遇到點急事,要先走一步了。”
由于是學(xué)道弟子,他不好稱呼左浪為師父,只能敬稱為先生。
左浪無所謂的點了點頭,韓東山開口道:“既然周老神醫(yī)有事要忙,在下就不留您了,但希望您忙完之后,千萬要賞光,給在下一個感謝的機(jī)會。”
周匯通不喜宴請,且人又不是自己救的,本想直接拒絕,但考慮到左浪和韓生煙不清不楚的關(guān)系,還是點頭答應(yīng)了。
正所謂它山之石可以攻玉。
他才不想做什么狗屁的學(xué)道弟子,固執(zhí)的認(rèn)為,要想學(xué)到左浪的醫(yī)術(shù),就必須成為親傳弟子,最少也得是記名弟子。
而韓生煙就是最好的突破口,不管他們兩人剛認(rèn)識多久,左浪對韓生煙的好感,總做不得假吧!
由于情況緊急,周匯通不再多留,匆匆離開了。
安靜了片刻。
韓東山說道:“生煙,你帶左小友四處轉(zhuǎn)轉(zhuǎn)吧,不用在這陪我了。”
韓生煙一直記著要給左浪買衣服的事,此時見父親沒什么問題,正好去把這件事辦了。
“爸,那你好好休息吧,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。”
韓東山微笑著點了點頭,示意女兒不必?fù)?dān)心自己。
望著消失在門口的身影,韓東山低語道:“虎豹之子,雖未成文,已有食牛之氣。”
許久,又搖頭輕笑,眼神明亮,不知想到什么。
……
出門后。
韓生煙開車帶著左浪,去了江都最大的商場。
左浪靠在座椅上假寐,神情有些疲憊,韓生煙不忍吵到他,悄悄放緩車速,讓他能更好的休息會兒。
為父求醫(yī)期間,韓生煙對中醫(yī)有了簡單了解,知道施針救人,看似簡單,實則極其耗費心神。
其實,左浪并未睡著,而是進(jìn)入了神識之中,之所以看起來很疲憊,是他如今修為不夠。
重生之始,左浪就發(fā)現(xiàn)藍(lán)星靈氣枯竭,無法修煉,原本他還為此感到苦惱,直到救了韓東山后,他竟意外的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修為又有所增長了。
這一切,全都源于他修行功法的奇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