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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覺得我完了。
捉奸反被捉。
也不能這么說吧,就是角色突然互換了。
本來掌門的大殿上,我要跪下去喊:「弟子要揭發(fā)少珩早戀!」
但以后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。
少珩最近見了我,都不會好好說話了,只會說:「我方才瞧見師伯練劍,當真是宛若游龍……」
我回敬道:「我今日見白師妹練劍,發(fā)現(xiàn)她身姿當真是若回風流雪……」
如此你來我往,
直到兩個人都面紅耳赤,無話可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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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遇到衛(wèi)衍,我好好問了問隱匿訣的事。
他笑著說:「我修為不精,這個訣只能一直捏著,一時不慎松了手,便無法隱住身影了?!?/p>
很有道理。
如果他修為再低一些,我就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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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統(tǒng)從尷尬的話本里恢復過來后,
迅速指導我跟魔尊司夜冥建聯(lián)。
魔尊的聲音如同傳說中般的冷酷,
因為他將自己的聲音凍在冰里給我送過來,
還洋洋得意道:「尋常魔尊只會用魔物傳音,我反其道而行之,定讓他們猜測不出?!?/p>
苦了我每次收到他的消息,
都要自己點火把這硬邦邦的冰塊融化開,
才能聽到他冰冷的聲音說出冰冷的文字,把我凍得頭皮發(fā)麻。
他說:「我不喜歡修真界的空氣,換掉。」
我對系統(tǒng)說:「我不喜歡這個合作對象,換掉。」
系統(tǒng)說:「我不喜歡這個宿主,換掉?!?/p>
最終什么也沒換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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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夜冥讓我在各個門派的秘境里安插魔族的人。
這將會是我瞞著師門做的最大一次壞事,
搞不好能顛覆整個修真界。
我義正辭嚴地道德綁架他:「把它們放進去干嘛,挨年輕弟子的打?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對待下屬,我真是看錯你了,司夜冥,你好冷酷!」
司夜冥回了我六個句號。
我乘勝追擊:「沒想到你對我也這么冷漠,你連你的修真界小弟都不在乎,你在乎什么,你在呼倫貝爾嗎?」
「再多嘴我親自動手了?!?/p>
「……別,還是我自己來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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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司夜冥在修真界的邊境接頭了,
他墨發(fā)披散,身上的紫衣如一團濃霧,臉色蒼白得像雪。
嗯……我死了三天都不會這么白。
他信手拋給我一個紫得發(fā)黑的錦囊:「將這些都安置在修真界?!?/p>
我說:「所以這些有什么用呢?」
他說:「你管我?」
我:「?」
叛逆期?
他道:「做好你的事?!?/p>
語氣又冷又煩躁。
如果是少珩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動手了。
但是對方是我?guī)煾付即虿贿^的魔尊,我只能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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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一時風平浪靜,退一步越想越氣。
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,設了個結(jié)界。
打開錦囊,輕輕抖了一下。
里面跳出來一團黑霧,黑霧逐漸長出了眉眼。
然后那個魔物,張開了血盆大口,喊道:
「魔尊天下第一!魔尊千秋萬代!」
「……」
普信且有病。
如果最后我暴露了自己的反派身份,
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堆給司夜冥吹彩虹屁的復讀機是我放的話,
我不一定會死,但一定會社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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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還是做了一個反派該做的事,
去其他門派做客時,順手丟幾個魔物。
不出一個月,整個修真界都沾染上了魔氣。
修真界人心惶惶,
幾大掌門連夜召開了一場會議。
一個鶴發(fā)童顏的真人說:「這定是魔界勢力卷土重來。此番是想要警告修真界。」
談到卷土重來,像觸發(fā)了什么關鍵詞似的。他們開始一人一句,罵著上任魔尊。
一個年輕俊美的真人罵魔界罵得尤為過分,
在我感嘆他真是嫉惡如仇不愧修真界正派時,
我們掌門淡淡開口了:「青冠真人,你不能因為自己被上任魔尊綠了,就對如今的魔界也有偏見?!?/p>
我本來不喜歡這種會議,
聞言立即坐端正了,甚至想掏出留音時記錄八卦。
那個方才還正義凜然的綠帽真人惱羞成怒:「那依你所言,如今的魔尊還是個好人了?」
掌門一笑:「只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孩子罷了?!?/p>
綠帽真人:「……」
掌門抬了抬手,一團黑霧便浮了上來。
正是我上次跟他打招呼時順手往他屋子里丟的那只。
然而那個魔物沒有攻擊人,只是張開血盆大口喊:「司夜冥是最帥的!」
「司夜冥統(tǒng)一魔界!功在千秋!」
綠帽真人的眼角抽搐。
而我尷尬到用腳趾頭在地上摳出了一個司夜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