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廄之內(nèi),空無一物,甚至連干草垛都被清理了干干凈凈。
秦宇面色一沉,抓來下人詢問這才得知,是二公子當(dāng)場便將馬兒斬殺。
沒了證據(jù),秦宇便只能回院兒再說。
只是越想越覺得事情蹊蹺。
這馬兒到底有沒有問題,誰都不清楚,為何他出事后,二公子直接當(dāng)場將馬兒斬殺?
秦宇推門回了房間,屋子內(nèi)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眸。
蘇柔竟沒有睡覺。
“你怎么還沒睡?”
秦宇走了過去,動作輕柔的將蘇柔摟在了懷中。
蘇柔面色一紅,聲音輕顫,“我只是剛睜開眼睛,沒想到你竟不在……”
秦宇點點頭,與蘇柔一起躺在了床榻上,用被子把蘇柔裹的嚴(yán)嚴(yán)實實。
蘇柔見狀驚訝不已,卻又不知所措,身體只是不停的顫抖著。
此刻的秦宇心思根本就沒在懷中佳人的身上。
原主人的死因成迷,二公子秦川有很大的問題。
他記憶中的秦川,為人總是一幅笑瞇瞇的模樣,對待兄弟幾個,整日兄友弟恭。
但是秦宇明白,這樣的人多半善于心計,城府極深,甚至頗有笑面虎之感。
而原主,卻與他關(guān)系非常好。
只因自己小時候母親早逝,一直都是秦川的娘親撫養(yǎng)自己的。
一時間,秦宇還真有點拿不準(zhǔn),這件事情到底跟他有沒有關(guān)系,需要再觀察觀察才能下最終定論。
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,秦宇心中了然,自己還要另做打算!
至于蘇柔,緩緩的仰起了頭,美眸看著秦宇現(xiàn)在的模樣,若有所思……
次日一早,府中早朝。
不少文武官員已經(jīng)盡數(shù)到場,秦宇不慌不忙的從院內(nèi)走出,打著哈欠入了殿內(nèi)。
昨夜自己的確是分析整個事情的緣由,但是沒過一會兒,蘇柔身上散發(fā)的香氣,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的鼻子里面鉆,搞得心癢癢的。
春風(fēng)一夜值千金,沒想到等醒了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卯時了。
剛一入大殿,眾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秦宇,敢怒不敢言。
高座之上的秦州王秦天龍停下了討論,瞇起了眼睛,目光隨著眾人看向秦宇。
“四皇子早朝姍姍來遲,不知去了哪里啊?”
突然,人群中有一老者向前一步站了出來,老者鶴發(fā)童顏,精神矍鑠,一身黑衣錦緞,極為恭敬的詢問著。
秦宇聞言,眉頭皺了起來。
當(dāng)著便宜父王的面說這些,妥妥的搞事情?。?/p>
整個秦州的人,誰人不知秦州王講究的便是這些禮儀之道?
此時世子未立的關(guān)鍵時刻,竟當(dāng)眾讓自己出丑,分明就是不想讓自己在父親的面前留下什么好印象。
秦宇鎮(zhèn)定自若,從容開口,“朝堂之上當(dāng)以秦州諸地事情為首,我為何來的如此之慢,你若想聽,等下朝之后我一一說給你。”
秦宇原主本就是混不吝,囂張跋扈,口出震驚之言更是常有的事兒。
老者聞言身子一僵,倒是頗為無語,誰人愿意聽秦宇的那些事情。
“好了,都不要再說了,何愛卿還是說回剛才的事情吧!”僵持之下,秦王秦天龍幽幽開口,聲音低沉。
老者聞言應(yīng)答一聲,畢恭畢敬的看向秦天龍,緩緩的說著……
說到激動的地方,更是拂袖揮衣,義憤填膺。
秦宇站在角落之中聽著他的話,倒是終于想到了這個老者的名字。
何青云!
這可是個文官世家,只不過這何青云到底是哪個派系,站在哪個陣營,秦宇還沒摸準(zhǔn)。
原主人對朝堂上的東西沒有一點的興趣,說曲苑勾欄,吹簫放馬這些雅事秦宇信手拈來。
但是若說朝堂,這個原主一竅不通。
現(xiàn)在的秦宇只能一步一步看,等某些人按捺不住,自然是會跳出來。
“云州之事不可啊,王上!”
何青云苦口婆心的說著,眼神之中多有擔(dān)憂。
秦宇回了神,便聽到這么一句。
云州?
云州怎么了?
秦宇一臉好奇的看向坐在高處的秦天龍。
秦天龍此刻看著在場眾人,無一例外,一片安靜,周圍落針可聞。
“你們就沒有什么要說的嗎?”
秦天龍高聲的怒喝著,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,霎時間紫檀木桌一分為二,應(yīng)聲碎裂。
眾人打了一個寒噤,看著秦天龍不敢言語。
“王上,云州竟敢與我秦軍摩擦不斷,前些時日的沖突也是云州先行挑起,恐怕有詐!”
“是啊王上,這云州突然能這么做,肯定是有計劃在后面,我們切不可落入陷阱!”
“王上,我這也有一份八千里加急的奏折,上面寫著緣由!是我們守城將軍去云州的妓院嫖霸王娼,所以才……”
“若是仔細(xì)算來,倒是我們秦軍的緣由。”
秦天龍聽著這些文武官的話,面色無比的陰沉,眼神極為犀利。
秦天龍根本就不想聽他們說這些廢話。
那些文官說著師出無名,一群武將默不作聲。
秦天龍越看越是火大,正要咆哮出聲的時候,突然人群角落中,傳來一聲從容言語。
“云州來犯,那就打!打到臣服為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