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宇說著,冷睨了一眼老管家。
老管家立刻心領(lǐng)神會,雙手捧著紙張向著秦潤走了過去。
老管家激動的心,顫抖的手,要不是周圍人太多,只怕現(xiàn)在早就老淚縱橫。
萬萬沒想到,自家少爺如此的出息,居然都會寫詩句了!
秦潤更是嘴角抽搐,這分明就是在暗諷自己!
一旁的四名學(xué)士以為自己沒睡醒,揉眼睛的揉眼睛,搓耳朵的搓耳朵。
還以為自己出現(xiàn)了幻覺。
這個城內(nèi)有名的紈绔子弟,今日居然寫詩了?
而且還如此的工整!
秦潤扯了扯嘴角,看向四名學(xué)士。
他們今天要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全都得死!
看到秦潤的眼神,四名學(xué)士趕忙的走上前來,接過了管家手上的紙張,仔細的看了起來。
四人額頭上細汗密布,雙手更是不自覺的顫抖,連帶著手上的紙張都在顫抖著。
秦宇見狀直接笑出了聲音。
他們的求生欲可真是滿滿的。
“這詩響亮有余氣勢不足。”
“頗有文采卻不押韻。”
“筆力蒼勁而綿柔缺失。”
“這……這……”
第四位學(xué)士實在是說不出來,前面三人把能說的都說了,他頭腦一片空白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暈厥過去。
秦宇見狀,眼底的笑意明顯,緩緩開口道:“既然我這即興之作能如此得到四位的賞識,不如三哥與我一同當(dāng)眾作詩,讓諸位評判評判,如何?”
秦潤眼神陰鶩,咬牙道:“你要跟我比作詩?”
“不錯!”
秦宇笑著說道:“我的詩句被這四位學(xué)士貶的一文不值,三哥不如當(dāng)眾作詩一首,讓眾人看看,也好讓我掌掌眼!如何?”
秦宇笑吟吟的看著秦潤,見他有些猶豫,高聲開口問道:“三哥,你該不會是怕了吧?”
“我會怕?”秦潤下意識的脫口而出,“笑話!來,比就比!”
就剛才秦宇作的那首詩,自己也能寫出來!
秦潤毫不猶豫的答應(yīng),讓秦宇直接就笑出了聲音,清了清嗓子,對著眾人抱拳說道:“諸位,你們也都聽到了,今日我三哥與我,在這兒比賽作詩,各位當(dāng)個見證!”
說到這兒,秦宇轉(zhuǎn)頭看著秦潤,笑著說道:“對了,三哥,就是不知道這彩頭有什么。”
彩頭?
秦潤瞇起了眼,倒是沒想到秦宇會有如此要求。
“既然說到彩頭,那就誰輸,誰當(dāng)眾舞上那么一曲!”秦潤笑嘻嘻的說著,“就像你前幾日在紅袖坊那樣!”
“哈哈哈哈!”
“噗嗤!”
眾人哄笑,誰不知道秦宇前幾日在紅袖坊糗態(tài)百出,居然走上了紅袖坊的臺子上,與眾舞姬們一同上臺,還扭動了那么幾下。
全城的人對這紈绔做出的事情,都已經(jīng)見怪不怪了。
在所有人的眼中,秦宇跟一個笑話沒什么兩樣。
秦潤的話故意在羞辱著秦宇,秦宇此時只瞇著眼,笑著看著秦潤,“好,就聽三哥的,誰輸了,誰跳舞!”
秦宇話音剛落,他眼底劃過一抹寒光。
秦潤以為自己看錯了,再等看去,秦宇眨了眨眼,又恢復(fù)到他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臉幼印?/p>
“就請四位學(xué)士出題吧!”
秦宇緩緩的說著。
秦潤大喜,贊同的點頭,示意他們四個人快一點。
四人連忙指著月亮。
“我們就以月為題!”
秦潤差點沒笑出了聲音。
這四位學(xué)士在自己的家中當(dāng)幕僚,昨日幾人討論的,就是這個月字。
關(guān)于月的詩句,他是張口就能吟誦出來。
這一次,秦宇算是撞到了南墻上了!
秦潤清了清嗓子,正準備說的時候,秦宇開口說道:“且慢,這以月為題自然是好,不過我還要加一項。”
“加什么?”
“以我七步為限!”
“什么?”
“七步的時間!”
“這……四公子,你認真的嗎?”
“四公子若是想跳舞,可以直接說的!”
“何必用這樣的方式,拐著彎的要認輸??!”
“就是!”
眾人譏笑著,實在是想不明白秦宇的腦回路,這不就是一道送分題嘛!
秦潤大喜,生怕秦宇反悔,連連點頭,答應(yīng)說道:“好好好,就這么定了,我們就以七步為限!”
話音剛落,秦宇快速的動了起來。
【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,舉頭望明月,低頭思故鄉(xiāng)。】
秦宇七步走完,與此同時,他所吟的詩也完成了。
眾人在震驚中沉默。
秦潤此刻正是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……
這就完了?
周圍眾人仿佛石化一般,瞠目結(jié)舌。
四位學(xué)士更是瞪大了眼睛,口中不斷的重復(fù)著秦宇的詩句。
笑死,小學(xué)生必背唐詩,別說七步,秦宇三秒就能背完!
“好詩?。?rdquo;
“朗朗上口!”
“頗有文采。”
“只是,這是秦四公子作的嗎?”
四位學(xué)士無比的震驚,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見學(xué)士還在質(zhì)疑,秦宇笑著說道:“學(xué)士當(dāng)然可以質(zhì)疑,不過,我這詩句舉世無雙,若是不信的話,學(xué)士可以游遍萬水千山,去認證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誰腦子抽了為了一首詩跑全國各地去認證……
學(xué)士的嘴角抽搐,沒有言語。
秦宇此刻冷笑一聲,轉(zhuǎn)過身,玩味兒的看向秦潤道:“三哥,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