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云飛充耳不聞,單手扼住王可兒的手腕,右手捻著手中銀針,引出七寶通天塔,心念一動,引動塔內一道細微的仙氣順著銀針進入王樂樂體內,為他的腦部重新注入活力,清除病灶。
謝云飛剛剛重生,體內并沒有任何靈氣。
強行使用七寶通天塔,消耗甚巨,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片刻后……
“呃……”
“姐?你怎么哭了?”
王樂樂睜開了眼睛。
他以開口說話,整個病房變得寂靜無聲。
整整三秒過后,醫(yī)生護士齊聲驚呼。
“謝云飛把人給救、救活了?”
“這怎么可能?”
“他剛才分明心臟都停跳了!”
“起死回生?還是回光返照?”
王可兒剛剛還一副要和謝云飛拼命的架勢,聽到弟弟的聲音之后,喜極而泣:“弟弟?你……你怎么樣?”
“我感覺,很舒服。很久沒這么舒服過了,頭一點都不疼了……”
王可兒捂著小嘴,看看王樂樂,又看看謝云飛,緊繃的身子終于軟了下來:“謝醫(yī)生,對、對不起……我剛才,太沖動了。”
謝云飛松開她的手,把王樂樂腦門上的針拔下來,淡淡說道:“人之常情罷了。”
“那下次手術……”
“沒有下次手術了,他已經痊愈了,做一下檢查就可以出院。”
謝云飛直接說道。
“謝謝!謝謝謝醫(yī)生!您真是神醫(yī)!我……我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的,我……”
王可兒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。
這時,剛剛進門的女醫(yī)生卻潑了盆冷水:“謝云飛!你不要胡說,王樂樂的病,國際頂級醫(yī)院也需要進行兩次手術,你才剛做了一次就讓人出院,這不是草菅人命么?”
她是海龜醫(yī)學博士,叫梁楚燕,剛從國外回來,在正州中心醫(yī)院任職不久,才兩個多月。
然而就這兩個多月,她就已經聽說眼前的謝云飛手上,已經有四個病人因為手術失誤而亡了,對謝云飛,她特別看不上,不明白為什么醫(yī)院還留著這樣的醫(yī)生。
她不理解,謝云飛這種事故頻發(fā)的醫(yī)生,至少也應該,降職!怎么還能屢屢負責給人動手術?
對謝云飛的診斷,她更是嗤之以鼻,一個醫(yī)術不精的人做出的判斷,能信么?
“這謝云飛,剛才一定是走了狗屎運!”
“對,本來根本不會有事兒的手術,讓他做了之后也變得這么兇險。”
“還大言不慚說下次手術不用做了,他應該是怕了吧?可他就是怕了也不能坑病號??!”
梁楚燕身后跟著的醫(yī)生護士,竊竊私語,誰都不相信謝云飛的話。
梁楚燕訓斥謝云飛兩句之后,直接對王可兒說:“你先不要著急,你弟弟的情況,現(xiàn)在可能還不太穩(wěn)定,我安排人帶他去做個核磁共振。”
“哦……好……”
王可兒俏生生地點頭道。
梁楚燕立刻安排身后醫(yī)生帶走了王樂樂,半小時后,結果出來卻讓梁楚燕瞠目結舌,大吃一驚:“這……怎么會這樣?”
“怎么了?難道更加嚴重了?”
王可兒緊張地問。
梁楚燕卻神色復雜地看了謝云飛一眼,說道:“不,沒有更加嚴重,病灶……全部清除了!”
她口中說著,心里卻是驚駭莫名,王樂樂雖然不是她的病人,但因為得的是罕見病,所以她一直在關注,明明早上做完手術之后,腦部還殘留著大量陰影,可現(xiàn)在,全都不見了!
這簡直就是神跡!
“你弟弟……已經痊愈,可以出院了。”
這個結果和謝云飛的判斷一樣,可她剛剛才質疑了謝云飛,現(xiàn)在直接打臉!
周圍的醫(yī)生護士都見了鬼一樣看著謝云飛。
這個庸醫(yī),居然用一根銀針,就把人救活了?
只有王可兒欣喜萬分,兩個醫(yī)生都說王樂樂好了,就肯定是真沒問題。
她緊緊抱著王樂樂,不斷地向謝云飛和梁楚燕點頭:“謝謝醫(yī)生!謝謝你們……”
“謝云飛,你剛才……”
梁楚燕想起謝云飛剛剛往王樂樂頭上扎針,那難道,就是治療手段?
她無法理解,求知欲驅使著她想跟謝云飛請教。
話沒說完,病房的門被猛然推開,一名醫(yī)生大喊:“謝云飛!院長讓你趕緊過去三號手術室!馬上!”
……
三號手術室外。
完美醫(yī)生朱建站在院長范童面前,緊張的渾身發(fā)抖:“二舅……這可怎么辦?”
“你一定要救救我,里面的病人出了事兒,我肯定要沒命的!”
中心醫(yī)院三天前收治了一個老人。
身份不明,但一定是個一個大人物,據說是大佬。
陪同他的最低都是領導,甚至一哥都曾在病房露過面,對其態(tài)度非常恭敬。
能給這樣的大人物治病,以后的好處絕對少不了!
入院的時候,精神狀態(tài)很好,只是有點發(fā)熱。
朱建感覺治療起來很輕松,就主動把任務攬了下來。
誰能想到,經過兩天的治療,這位大人物的情況,竟然越來越嚴重!
第二天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昏迷了好幾次。
今天干脆一睡不醒!
呼吸時快時慢,心率不穩(wěn),臉色也從紅潤到發(fā)白又到紫青。
朱建把能做的檢查項目都做了,只知道病人心臟附近有黑色的陰影,于是今天立刻安排手術,打算切除??砷_了胸之后卻找不到那異物的位置了!
他拿著鑷子順著心臟往下瘋找地時候,還劃破了一根血管。
病人現(xiàn)在大量失血,生命危在旦夕,隨時有可能死亡!
朱建被嚇得手術刀都拿不穩(wěn),扔下手術臺上的老人就跑出來找院長范童商量了。
“二舅,你別不吭聲,你快想想辦法,我不想死,也不想坐牢啊!”
也難怪他怕,送來時候好好的,治了三天給治死了。
這樣的大人物,背后的勢力,可能輕饒了他?
“行了!鎮(zhèn)定點!”
范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:“一到這種時候就慌亂不堪!“
“哼,這么重要的人物來咱們醫(yī)院,我豈會不防?”
“我已經讓人去叫謝云飛了。”
“你是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