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家在青州做的是藥材生意,輝煌的時候曾一度控制附近幾個城市八成的藥材市場,資產(chǎn)少說也有十多億。
可自從秦元恩抱病在床,秦家的公司就開始走下坡路。
公司的許多元老都離開了,各部門高管都換成了鐘海波的人,業(yè)務也縮水了一大半。
第二天清早吃飯的時候,江桓提起了自己要去買藥材的事,秦瑤笑著說道:“我家就是做藥材生意的,你缺什么直接說一聲就是了,下午我安排人送家里來!”
可江桓卻搖了搖頭,沒好氣的說道:“還是我親自去選吧,這關系到你閨蜜的性命,不能馬虎!”
秦元恩都能被人下毒,買藥材這事,江桓可不敢大意。
吃飯的時候柳依依這小丫頭仍舊對江桓沒什么好臉色,不過昨天夜里被秦瑤勸了許久,她總算是愿意配合治療了。
上午十點,拉風的保時捷跑車駛向了青州南郊的一座倉庫,不過當秦瑤讓人打開這倉庫后,面色頓時陰沉了下來。
偌大的倉庫足足有五百多個平方,但里面卻空蕩蕩的,只有墻角堆放著幾個簡陋的木箱。
跟在一旁的倉庫管理員神色尷尬,滿臉緊張的沒敢跟秦瑤進去。
“這就是你們公司存放藥材的倉庫?”江桓轉頭朝四周看了看,嘴角泛起了一抹苦笑。
秦瑤怒氣沖沖的轉頭看向了那管理人員,咬牙切齒的問道:“李志斌,倉庫里的藥材呢?”
那管理倉庫的中年男子明顯有些心虛,支支吾吾的回道:“秦小姐,這……這不關我的事啊,鐘經(jīng)理每次來調貨,都是經(jīng)過公司同意的,手續(xù)也都沒問題!”
秦瑤心中一緊,暗暗攥起了拳頭。
來倉庫里面調貨,是要經(jīng)過秦瑤同意的,可鐘海波之前從沒跟她打過招呼。
“我去找他算賬!”秦瑤強壓著心頭的怒火,也懶得再訓斥李志斌,沉著臉快步出了倉庫。
青州尚城公館,一棟精致的別墅內,鐘海波正滿臉微笑的坐在沙發(fā)上抽著雪茄,一個個手下搬著行李箱在別墅內進進出出。
可一旁的鐘憲福卻皺著眉頭,似乎有些不爽。
“爸,仁濟集團上上下下都是咱們的人,反正已經(jīng)和秦家撕破臉皮了,該離開青州的是秦元恩他們父女倆才對??!”
鐘海波斜了自己兒子一眼,慢悠悠的說道:“我知道你還惦記著仁濟集團,但那已經(jīng)是個空殼子了,咱們手里有錢,去其他城市一樣可以活的很滋潤!”
“是啊,還是聽你爸的吧!公司現(xiàn)在欠了不少錢呢,這么一個爛攤子,誰接手誰倒霉!”
鐘海波的妻子也在仁濟集團任職,對公司的情況也非常的了解。
三人正說話呢,一個西裝大漢快步來到客廳,緊張的說道:“鐘先生,秦瑤來了!”
鐘海波眼神中雖然閃過了一抹緊張之色,不過又很快恢復了平靜,冷笑道:“我已經(jīng)跟秦家沒有關系了,一個小丫頭片子,能把我怎么樣?”
叼著雪茄緩步出了客廳,見秦瑤正站在別墅大門口雙眼噴火的盯著自己,鐘海波不由得嗤笑了一聲。
“舅舅,你們一家這是要搬走?”
秦瑤面色冰冷,直勾勾的盯著鐘海波問道。
“是啊,你爸不是讓我滾嗎?正好我也不想仰人鼻息了!”
“你們一家離開青州沒問題,但你這些年轉移了公司不少資金,上個月依依剛收購了一批藥材,也被你給調走了,這件事你總得給我個交代吧!”
“哼,我現(xiàn)在不是公司的人了,有必要給你交代嗎?”
鐘海波的目光落在了江桓的身上,腦海中不自覺的浮現(xiàn)出了上次自己被揍的一幕,眸中閃過了一抹狠色。
秦瑤可不是鐘海波這種老狐貍的對手,被噎了一句,面色漲紅,氣的渾身發(fā)抖卻又不知該如何反駁。
江桓拍了拍她的肩膀,低聲道:“坐車上等著,我?guī)湍阌懝馈?rdquo;
“兔崽子,你還敢來?前天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!”
鐘憲福滿臉狠色的站了出來,右手輕抬,別墅里面頓時沖出了七八個西裝大漢。
反正已經(jīng)不準備在青海呆著了,鐘海波也不顧及那么多了,冷笑了一聲退到了旁邊。
可江桓只是淡淡的掃了那幾人一眼,嘴角泛起了嘲諷之色,健步上前的同時,右手率先砸出,身前一個大漢根本沒有反應過來,只覺得胸口傳來了一股劇痛,隨后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朝后面倒飛了出去。
這些打手雖然沒有受過特殊訓練,但個個人高馬大。
但在十秒鐘之后,竟然滿臉痛苦的全癱在了地上,而江桓卻像個沒事人一樣,顯得非常輕松。
鐘海波一家三口被震住了,本想著七八個手下能輕易收拾了面前這個毛頭小子,可僅僅十多秒鐘,他們竟然全被打成了重傷,而且連還手之力都沒有。
鐘海波率先回過神來,快步朝旁邊一輛汽車跑去。
江桓卻沒打算這么輕松的放他離開,抬腳猛地踹出,鐘海波忽然朝著旁邊栽了過去,倒地之后更是發(fā)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。
鐘憲福頭皮發(fā)麻,臉上已經(jīng)沒有了剛才的狂妄跟囂張,看見自己老爹被踹翻在地,都不敢上前。
緊張之下還不忘朝著后面退了幾步,眼神中滿是恐懼。
“你……你別過來!”
癱在地上的鐘海波瑟瑟發(fā)抖,不住的往后面挪動自己身體。
但江桓卻只是冷笑的看著他,來到身前后,一腳踩在了鐘海波的胸口上。
“想走?先把這些年從秦家公司撈的錢吐出來才行!”
“你胡說……我兢兢業(yè)業(yè)給秦元恩賣命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……”
鐘海波還想狡辯,可江桓腳上猛地發(fā)力,只聽咔嚓一聲悶響,鐘海波嘴角竟然流出了鮮血。
“我沒功夫聽你在這廢話,不把錢吐出來,今天你們一家別想活著離開!”
踩斷鐘海波兩根肋骨,只是一點小教訓。
對付這種滿心算計,陰狠歹毒的人,江桓絕對不會手軟。
“瑤瑤……我可是,可是你親舅舅?。≡蹅冇性捄煤谜f,你讓他饒我一命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