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直白大膽,我耳根不自覺泛紅。
但……
我捕捉到什么關(guān)鍵字眼,顰眉道:“您剛才說您二十歲就開始給譚家人除逆鱗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”
崔香婆用力摁住我的肩頭,我不禁痛呼一聲,聽著她問我,“譚鳳蓉就沒有和你說過譚家的事情嗎?”
我淡淡嗯了聲,說:“‘譚家’這兩個字,我還是從別人嘴里聽到的。”
譚家的事,我也是從別人嘴里聽到的。
崔香婆輕笑,“既然譚鳳蓉不肯跟你說,那我也就沒有說的必要了。小丫頭,知道太多對你來說沒什么好處。”
我也沒有再繼續(xù)問了。
崔香婆拿起一支藥膏,順著我的脊椎向上涂抹。
涂抹在逆鱗處時,灼燒感頓時席卷而來,身體里更像是有條蟲子在來回鉆一樣,很難受。
崔香婆看了我一眼說,“小丫頭,記住別暈過去,我可不想除完逆鱗還得過陰去撈你的魂魄。”
我用牙咬著胳膊,讓自己時刻疼痛著。
粗糙的指腹在我的逆鱗處按壓著,我眼角余光瞥見她拿起那把被燒過的木刀。
下一秒,滾燙的刀刃貼在我的肌膚上,令我痛苦難耐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咬舌自盡。
時間一點點流逝,長時間的疼痛讓我神經(jīng)麻木。
瞥見崔香婆起身,我以為逆鱗除下來了。
可這是,我卻聽到崔香婆滿是不可置信的道:“怎么可能……這逆鱗怎么可能連撬都撬不動……”
我從胳膊中抬起頭,“您剛才說什么?”
崔香婆問我:“你這逆鱗長出來多久了?有沒有拔過?”
我說是今天剛長出來的,同時還將逆鱗拔了又長的事情和她說了。
“我給人除了幾十年的逆鱗,還是頭次碰到這樣的事情。”她神情凝重,對我說:“你這逆鱗怕是扎根長死了,若是不用伴生蛇皮,怕是要十年二十年才能解決掉。”
我半信半疑地看著她問:“這么久嗎?”
崔香婆點頭說,“伴生蛇皮我等會兒聯(lián)系你姥姥,讓她送過來。你身上還披著層蛇皮,我?guī)湍銓⑸咂ぐ橇?,免得日后出門一身腥味被當(dāng)成妖。”
我嗯了聲。
扒蛇皮雖然比除逆鱗快,但疼痛卻勝其幾倍,我都忘記自己是怎么撐過去的了。
蛇皮扒下來后,我皮膚火辣辣的,泛著淡紅。
崔香婆拿著那層皺皺巴巴的蛇皮,狐疑的視線投向我,“譚鳳蓉的蛇皮怎么披在了你的身上?”
我疑惑地去看她,隨后問她要來了那張蛇皮仔細翻看。
是姥姥要化蛇時,我給她扒下來的那張!
上面還有干涸的血以及我扯出來的洞。
想起逆鱗和蛇皮是那個假扮甘露的畜生所為,我滿腹疑惑,我姥姥的蛇皮怎么會落到那條畜生手里?
我記得扒蛇皮時,除了容君和青杰道長沒有其他東西在場了啊!
崔香婆拿走我手中的蛇皮說:“這張蛇皮我還有用就先拿走了。剛扒完蛇皮正值虛弱,你好好休息,我就在外頭有事叫我。”
我嗯了聲。
在屋內(nèi)歇著的時候,滿腦子想著逆鱗和姥姥的事情。
有點擔(dān)心她,便起身去找崔香婆想著給姥姥打個電話問問。
剛出屋,我便聽到崔香婆握著電話,滿是怒氣的喊:“譚鳳蓉!譚婧是你們譚家的人,這些事情她遲早要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