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被人給晃醒的。
等我醒來睜開眼,就看到我姥姥以及村里的一位道士蹲在我身邊。
見我醒了,我姥姥欣喜道,“婧婧你總算是醒了!我都快被你嚇?biāo)懒?!還好是青杰道長算出你人在廟神廟,不然啊我都不知道該怎么給你媽交代了!”
廟神廟?
我迷茫幾秒,抬頭去看四周,只見自己身后的桌子上擺著一座被黑布蒙住頭的雕像。
我雖然從未來過廟神廟,但也聽村里的人提起過,廟神廟里有座被蒙住頭的雕像。
望著身后的雕像,我頓時(shí)驚住。
我不是在家嗎?
怎么醒來后在廟神廟了?!
我去看姥姥,卻見她臉色驟然一變,語氣沉重道:“你身上這些痕跡,是怎么回事?!”
我一頭霧水,垂眸去看,只見雙腿上、胳膊上,密密麻麻的紅色刮痕和淤青,很是顯眼。
一瞬間,恐懼蔓延到我的心頭,昨晚夢里被蛇纏的畫面也隨之浮現(xiàn)在我腦海。
不!
昨晚的一切不是夢!
都是真實(shí)發(fā)生在我身上的事情!
我姥姥看到滿臉懼怕的我后,握住我的手問,“婧婧,你跟姥姥說,你昨晚碰到什么了?”
我慢慢回過神,反握住她的手,心里很害怕的說,“我在井蓋上看到了一條會說話的蛇……”
我把被蛇纏的事情一字不差的跟她說了。
姥姥聽后,神情愈發(fā)凝重,看得我心尖一顫。
關(guān)于被蛇找上報(bào)復(fù)的怪事,我以前聽村里的人念叨過不少。
腦子里想起這些,我內(nèi)心一陣發(fā)怵,顫聲道:“姥姥,我是不是被蛇給……”
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,姥姥便兇狠的瞪我一眼,沉聲道:“婧婧,別在外面胡說八道,先回家吧!”
說著,她脫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我身上后,對青杰道長道了句謝。
我攥緊身上的外套,強(qiáng)行壓下心中的恐懼,跟在姥姥身邊離開了廟神廟。
回家時(shí),本該伏滿蛇蟲的道路,此時(shí)卻變得光溜溜的,半點(diǎn)蛇影都看不見!
我心里很是奇怪,便問了姥姥一句。
姥姥說是昨晚無人機(jī)在村里四處灑了雄黃粉,把蛇都給驅(qū)跑了。
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不知咋回事,心里總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回到家,我將姥姥的外套脫下,便聞到了自己身上有一股濃重的蛇腥味,熏得我胃里一陣翻騰。
姥姥似乎也聞到了,沉聲對我道:“西屋里放著雄黃酒,洗完澡記得拿它擦擦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說。
從西屋倒了點(diǎn)雄黃酒,我就去了浴室洗澡。
洗完澡,我來到鏡子前。
正準(zhǔn)備用雄黃擦身上的時(shí)候,鏡子里的我突然之間變成了一條紅白相間的蛇,冷森森的盯著我看。
“啊!”
我被嚇到后退,手里的雄黃酒也沒拿穩(wěn),‘啪嗒’一聲摔碎在地上。
姥姥聽到我的動靜,來到浴室急忙的推開門。
看到滿臉害怕的我,她問,“婧婧,怎么了?”
我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鏡子里的那條蛇,“蛇!姥姥,鏡子里有條蛇!”
話音剛落,鏡子里的蛇卻消散不見了。
這怎么回事?!
蛇呢?!
姥姥看向鏡子,皺眉道:“婧婧,是不是你看錯了?鏡子里沒蛇。”
是我看錯了嗎?
我心中自問。
雄黃酒都灑地上了,沒辦法用,姥姥又替我去倒了半碗,順便幫我擦了身子。
下午兩點(diǎn)左右,村長和幾個(gè)干部就來了我家找我姥姥商量事,姥姥直接讓我進(jìn)屋回避。
傍晚時(shí)分,姥姥又有事出去了一趟,天黑才回來。
我放下手中碗筷,正要問姥姥吃不吃飯,只見姥姥快步走到我身邊,一臉慌張的說,“婧婧,你趕緊收拾東西,跟我離開這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