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這里面還有我不知道的事,起碼得搞清楚這人是誰,不過他怨氣很重,證明來者不善。
我將女鬼收服后,第二天再次聯(lián)系上任屋主,事發(fā)之前他對于房子發(fā)生過的事一概不知,只知道每天晚上都睡不好,運氣也差。
后來他找先生看過,得知這里死過人才決定低價賣房。
我斥責(zé)他這么做跟害人沒什么區(qū)別,應(yīng)該把實情告訴買房的人。
沒想到對方也很來勁,一句關(guān)我屁事直接掛了電話。
我沒有閑著,準(zhǔn)備繼續(xù)在網(wǎng)上尋找線索,這一查,還真被我查出來了。
在第一個死者出現(xiàn)之前,這里曾經(jīng)常住著一個人,網(wǎng)上記載得非常模糊,所以我打算去附近走走,看有沒有人記得他的存在。
功夫不負(fù)有心人,在一個老大爺口中,我得知了昨晚那人影的身份。
他叫趙興,是秦大爺家第一任屋主,平時獨來獨往,長相兇狠,附近的小孩都怕他。
之后他莫名其妙消失,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,警方找了好久都沒找到。
那段時間,各種謠言層出不窮,還上升到了鬼怪一類。
至此這房子荒廢了很久,直到被第一個自殺的女孩到來。
“大爺,除了這些,還有其他可疑的地方嗎?您再好好想想。”
我遞給老大爺一根煙,他仔細(xì)想了想才說,“我只知道這人很奇怪,也偷偷觀察過他,有天晚上,我發(fā)現(xiàn)他在家里打坐,整個人跟烤熟了一樣,全身冒白煙,后來就有傳聞?wù)f他是害人的道士,因為每一個說他壞話的人都遭了罪,要么流產(chǎn),要么大病小病,邪得很。”
我記在心里,點頭說,“多謝大爺,我就先不打擾您了。”
回到家以后,我立馬跟師傅說了這事。
師傅聽后沉默片刻才說,“鬼乃靈體,一個鬼若是強于其他鬼,的確會有操控他們的可能性存在,你小子不是抓了個女鬼嗎,放出來問問不就行了。”
我這才想到女鬼,趕緊將她放了出來。
女鬼跟昨晚一樣,顯得非常害怕,不管我問什么,她都說不清楚,想不起來了。
一旁的師傅嘆了口氣,無奈道,“她身上有屬于她的鬼氣存在,就跟生物界的藤壺一樣,一旦附著在動物身上,將會給它們帶來極大的痛苦,而鬼則會被迫性失憶或者不由自主的害人。”
說完,師傅走向女鬼,接著伸手拍她天靈蓋。
女鬼渾身一激靈,和剛剛表現(xiàn)得不同。
“繼續(xù)問。”師傅走了回來。
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,只好將問題重復(fù)一遍。
連續(xù)追問下,女鬼這才回想起來,自己并不是因為感情不順自殺。
死前,她曾經(jīng)做過一個夢,夢里有個男人正在舉行某種邪惡的儀式。
她很害怕,想要逃離夢境,可怎么跑都跑不出去。
后來她也不知道怎么醒過來的,只知道這個夢每晚都會重復(fù)。
最后她實在受不了,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,什么感情不順完全是好事者的謠言。
結(jié)合早上從老大爺口中得來的線索,加上女鬼說的邪惡儀式,我更加確定這個趙興來頭不小,應(yīng)該是術(shù)士一類。
晚上我準(zhǔn)備再次回到秦大爺家里,現(xiàn)在基本能確定昨晚那個男人是趙興。
而秦大爺之前在廚房看見的人應(yīng)該是被趙興囚禁在這里的死者。
一只老虎再兇,沒了牙齒也會變成小貓咪,我想這就是為什么對方害怕秦大爺?shù)脑颉?/p>
可正當(dāng)我準(zhǔn)備騎電動車過去的時候,一輛豪車突然停在家門口。
車上下來一個妙齡女子,肌如白雪,氣質(zhì)宛如江南女子撐著油傘走在河畔,此人正是陳舒言。
對于她的出現(xiàn),我很意外。
陳舒言笑了笑,“沒想到吧,我正好路過這里,聽父親說你住在這兒,所以就過來看看,你這是準(zhǔn)備去哪兒?”
“一個老大爺家里出了點事,我準(zhǔn)備過去幫他看看,你還是早點回去吧,剛恢復(fù)就別亂跑了。”
沒想到陳舒言居然問我能不能讓她跟著一起去,反正明天放假沒事做。
我剛想拒絕,她就一屁股坐上電動車,完全不給我拒絕的機會。
“我說姑娘,你未免也太直接了吧,我是去辦正事的,不是去玩的,啥意思?。看蛩愀易吡??”
“本小姐想做什么,你管得著么。”
陳舒言哼了一聲,我無言以對。
在她死纏爛打之下,我只好同意讓她跟我一起去秦大爺家里。
秦大爺回旅館的時候特意把鑰匙放在我這兒,再沒查清楚之前,他們肯定不能回來住。
“你來可以,但要聽話,不管我說什么你都得照做,不然別怪我把你趕回去,聽到?jīng)]?”
陳舒言癟了癟嘴,不情愿的哦了一聲。
我將帶來的東西擺在地上,有米酒,還有一些金銀紙錢。
陳舒言疑惑問,“你背那么大一個包就只帶了這些啊,我還以為裝了什么呢,怎么全是冥紙呢?”
“你懂什么,反正今晚我是回不去了,你要回去的話就開我的電動車回去,會騎吧?”
“看不起誰呢,本姑娘三歲就開始騎自行車了,區(qū)區(qū)一個電動車能難得倒我嗎。”
我無奈一笑,準(zhǔn)備等凌晨過后跟房子里的東西好好談?wù)?,要是談得攏還好,談不攏就只有硬來了。
我和陳舒言面對面坐著,這也是我第二次和異性相處在同一空間下,第一次是掀她衣服的時候。
氣氛尷尬,我干咳兩聲主動尋找話題,“你感覺怎么樣,應(yīng)該沒事了吧,還會不會感覺腰酸乏力之類的?”
陳舒言搖搖頭,“上次的事謝謝你了,我當(dāng)時真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(tài),后來父親跟我說了一遍,我才知道你是為了救我,誤會你了真不好意思。”
“這有什么,干我們這行經(jīng)常會被人誤會,天不早了,你要是不回去的話就早點睡吧,剛恢復(fù)別熬夜。”
“那你呢?”陳舒言反問道。
我其實睡不睡都無所謂,反正等時辰一到還得干正事,免得到時候沒精神,索性就不睡了。
我和陳舒言有一句沒一句聊著,片刻后,她的聲音逐漸變輕,已經(jīng)熟睡過去。
我起身幫她蓋好被子,之后繼續(xù)刷視頻解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