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而如此一來,這些朝廷里的大臣在同僚面前悠然自得地嚀詩一首,豈不是讓眾人拍手叫好?羨慕至極?”
還有這騷操作?
王長生聽完后,差點沒破口大罵起來。
關(guān)鍵時候沒一個人掏出真金白銀捐獻(xiàn)給國家,原來是把銀子都用到這地方了!
朕下去一定要好好查一查,將這些貪污腐敗的官員一一拽出來斬首示眾!
“我就說這國庫一日比一日減的快,原來是這幫老東西從中作祟,真是苦了天下百姓!若是再不整治,這宮里的風(fēng)氣都被他們帶壞了!……”
王長生攥緊拳頭,暗罵道。
“難道這么多年以來暖春樓都相安無事嗎?”
……
“相反,有一個人,陛下您絕對很熟!”
小璇子轉(zhuǎn)了一圈眼珠,便說道。
很熟?莫非不是攝政王?
“哪個人?”
此話勾起了王長生的興趣。
“前任兵部尚書,薛子軒!”小璇子說道。
薛子軒?
王長生只覺這個名字好生熟悉,腦海中的記憶逐漸浮現(xiàn)出來。
思索了好一會,才想起宮中的確有這么一個人!
王長生前世還未穿越在此身體時,兵部尚書薛子軒可謂是溜須拍馬在宮中當(dāng)屬一絕!整天圍在他身邊甜言蜜語,將年紀(jì)尚小的皇帝哄騙的死去活來。
趁著此機會,可撈了不少銀兩!
這人,絕對是攝政王身邊的人!
“他如今在何處?”王長生問道。
“在此之后,薛子軒便淡出了朝廷,很少在早朝納言了,聽宮里的下人說,好像辭職歸田了……”小璇子思緒著說道。
“可奴才總覺得有些蹊蹺,這薛子軒年紀(jì)剛過不惑,并未到了告老還鄉(xiāng)的年紀(jì),怎么就匆匆走了呢?”
“經(jīng)過我的一番打聽,才知道,他惹了不該惹的人!”
小璇子賣弄著說道。
惹了不該惹的人?!
堂堂一個兵部尚書,除過宮里的攝政王,還有誰能將他逼到如此地步?
王長生聽到此處,便好奇起來。
“是誰?”
“這奴才就不清楚了,只知道是暖春樓背后的一個神秘世家。”
“神秘世家?”
在王長生的記憶里,這京城之中除過那些官僚世家以外,并沒有其他世家大族能夠有如此大的權(quán)力。
這薛子軒是攝政王的人,什么世家敢動他?
王長生腦海中過問完這些,隨之目光又很快落到暖春樓外站著兩名抹著淡妝的女子。
那似水豆腐般的肌膚,好像一掐就破般柔軟,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味,如此上乘的美女卻在招攬顧客?
王長生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想要見一下這暖春樓里的花魁!
該是如何姿色?
雖說漂亮,但遠(yuǎn)比不上宮中的秦一茜和煊貴妃,沒有她們落落大方的氣質(zhì),更沒有那風(fēng)韻猶存的身材。
在王長生眼里,這些門口的妙齡少女比起那些大臣官員的妻妾,甚至還要高出幾分姿色。
這種美人胚子,卻在此處迎賓?
真是太暴珍天物了!
里面的那些女子又該長相驚艷到什么地步?
王長生由不得邁開腳步向進(jìn)走去,邊越過門檻邊說道:“那天把椅子你還未曾說完。”
小璇子在身后彎著腰,低頭說道:“這天字椅極為隱秘,至今也只有一人進(jìn)去過。”
“何人?”王長生由不得起了興趣。
“曾經(jīng)首榜文考狀元!也被稱為天下第一才子,趙佳耀!
在考場上用不足半個時辰寫出一副‘太極雞啄米’直接轟動全國,暖春樓也出了大價錢將字畫買了下來,并且坐上了天字椅。”
“就這?”王長生有些鄙視。
你以為是唐伯虎點秋香呢?
還小雞啄米圖?
你咋不老鷹飛上天炮轟米老鼠呢?
小璇子本想噗笑出來,但又想到眼前此人是皇帝,又收起上揚的嘴角。
可陛下方才作的那兩首詩……可謂是絕品!
千古長河中,小璇子從未聽過這簡短的兩句,卻帶給他一種無比崇尚之感。
說不定,陛下可以試上一試。
可……小璇子忽然想起,自從陛下登基之時起,便再也沒碰過書,更別說那些精美絕倫的詩句了。
可陛下怎么會脫口而出如此上乘的詩句。
難不成是天賦?
正當(dāng)小璇子百思不得其解之時,王長生淡然一笑,踏著大步向暖春樓走去。
小璇子絕不會知道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大學(xué)生!
相當(dāng)于古代的大學(xué)士!
門口站著的兩名暖春樓女子見到王長生,由不得驚呼一聲。
從未見過如此長相精致的男子!
好生俊朗!
剎那間,那兩名迎賓的少女相視莞然一笑,拋給王長生一個媚眼,惹的王長生臉色一陣羞紅。
可她們本職不是伺候這些公子爺,而是招攬。
便也誤不得大事,對著王長生緩緩鞠腰扶手說道:“公子爺請進(jìn),小女覺得公子爺有些臉生,敢問公子爺大名?”
王長生立馬裝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模樣,只見從懷中掏出一對玉珠,對掌把玩著,“本公子名叫白麒,你也可稱我叫麒公子。”
“麒公子……是個好名字!”
……
“麒公子,請!”
其中一名女子伸手向樓內(nèi)指去,動作嫻熟輕柔,宛如天仙之女般。
王長生微微點頷之后便大步流星走了進(jìn)去,小璇子提著王長生的紫袍在身后不緊不慢地跟著。
小璇子內(nèi)心卻樂開了花,從小在宮里長大,都是給別人服侍的主,卻從未聽過有人對自己如此恭恭敬敬。
跟著陛下,果然有清福享!
不等小璇子回過神來,王長生早就走了進(jìn)去。
前腳跨過門欄,后腳便就來了一名身材極佳,長相乖巧的奴婢將王長生帶去一處廂房。
剛落下一個歇腳的地兒時,便聽到一陣喧鬧聲,吵得王長生好生不得安寧。
望眼欲穿,正是一名男子站在臺上,大聲喝斥著眾人。
“都給老子閉上嘴!我家公子要誦詩了!”
……
“你他媽誰呀?趕緊滾下來,別掃了爺?shù)呐d致!”
“沒時間聽你在這鬧騰,下臺!”
能在暖春樓里的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,說話語氣自然相當(dāng)硬,絲毫不給臺上的人一點臉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