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狗疼的直哼哼,心里窩火的不行。
自己是來掙錢的,怎么錢沒掙到不說,還把臉面給栽了!
這時,休息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走進來一道倩影。
酒吧里出了這么大的亂子,裴驚鴻如何還能坐得住。
本就為顧遠的事頭疼不已,此刻不由更覺頭疼。
她板著臉望向周細桿,冷聲道:“周隊長,解釋一下吧!”
別看裴驚鴻是個女人,她板著臉的樣子還是挺唬人的。
屋子里的人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。
周細桿咽了咽口水,指著野狗解釋道:“鴻姐,這家伙帶人來砸場子!”
“你也知道,我們酒吧不比別的場所,肯定是不能容忍這種事發(fā)生的。”
“要不然,有一就會有二,不把他們扼殺在搖籃里,以后反而更麻煩。”
裴驚鴻自然明白這些道理,既然事出有因,也就少了些責怪的心思。
她想了想繼續(xù)道:“這個人是誰?還有他為什么來鬧事?都問清楚了嗎?”
聞言,周細桿老臉一紅,剛才光顧著出氣了,還真忘了這茬。
他尷尬的抹了把嘴,硬著頭皮道:“鴻姐,這家伙叫野狗,是夜魅的看場子的。”
“具體因為啥來鬧事,我們也不太清楚。”
裴驚鴻沒有計較他的含糊其辭,皺著眉頭不解道:“夜魅的人?”
“我們之前跟夜魅有恩怨嗎?”
周細桿回答道:“據我了解,應該是沒有。”
裴驚鴻點了點頭,走到野狗跟前,冷聲問道:“說吧,為什么來鬧事?”
經過周細桿的胖揍,野狗終于意識到怕了,老實了不少。
他有些委屈的道:“誰說我是來鬧事的了?”
“明明是你們的人先罵我,而且也不是我讓動手的啊!”
不等裴驚鴻再問,周細桿先忍不住了,指著他嚷嚷道。
“嘿!狗東西,你要不是來鬧事的,帶那么多人來干嘛?”
“我警告你別?;影?!免得再受皮肉之苦。”
野狗恨恨的看了他一眼:“誰耍花樣了,要不是你先罵我,能有后面的事嗎?”
“再說了,誰規(guī)定帶人多就一定是來鬧事的了,我就不能是來找人的嗎?”
周細桿氣憤的道:“放屁!不是鬧事的,手里拿著家伙干嘛?”
裴驚鴻倒是聽出了點眉目,抬手攔住周細桿,朝野狗問道。
“你說你是來找人的?那你是來找誰的?”
野狗意識到自己失言了,頓時不再吭聲。
他確實不是來鬧事的,而是準備收拾顧遠的。
可他要是照實說出來,勢必會牽扯出背后的李正乾。
李大少或許不會在乎,卻會影響他在道上的名聲,以后還怎么替人平事。
周細桿見他沉默不語,以為他是編不下去了,冷哼一聲道。
“鴻姐,你看,我就說這家伙不老實吧,還是得給他松松筋骨才行。”
一聽這話,野狗忍不住打了個激靈,暗罵周細桿不是個東西。
自己都被他打成這樣了,他竟然還不肯放過。
裴驚鴻沒有理會周細桿的話,沉吟片刻,心里大致有了猜測。
既然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野狗又自稱是來找人,卻不肯說出是找誰。
結合K2酒吧近日發(fā)生的大事小情,不難猜出正確的答案。
很顯然,他是李正乾找來收拾顧遠的。
得出結論后,裴驚鴻沖著周細桿道:“把人放了吧。”
周細桿愣住,瞪大了眼睛道:“鴻姐,他來鬧事,我們要是就這么算了,以后怕是……”
裴驚鴻不動聲色的打斷道:“這件事我會向夜魅的老板要個交待的。”
見狀,周細桿也不好多說什么,不爽的沖著幾個保安揮了揮手,示意他們把人扔出去。
裴驚鴻看出他的不爽,笑了笑安撫道:“周隊長,你也別有情緒。”
“這次你處理的不錯,記你一功,我會上報給老板的。”
周細桿眼神一亮,搓了搓手道:“鴻姐,這不太好吧,都是我的份內事而已!”
裴驚鴻擺了擺手道:“沒什么不好的,K2向來賞罰分明,這是你應得的。”
周細桿咧嘴道:“嘿嘿!那就多謝鴻姐美言了!”
裴驚鴻點了點頭,轉身離開了休息室。
回辦公室的路上,她的表情多了一絲凝重。
她沒想到李正乾的報復來的這么快,看來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了。
不過,這也從側面說明,李正乾還未將此事告訴家里。
勉強也算給她留出了化解矛盾的時間。
……
顧遠離開酒吧后,便回到了住處。
此時,他正躺在床上思考著什么,對酒吧發(fā)生的事一無所知。
或者知道了,他也不會放在心上,他連李家都沒看在眼里,何況只是個地痞流氓。
由于武家的異動,導致顧遠的某些計劃不得不提前實施。
但其中有些想法還不太成熟,只怕將來會留下不小的隱患。
正所謂,千里之堤潰于蟻穴,任何一個細節(jié),都可能影響未來的成敗。
不可不重視!
不知這般想了多久,顧遠沉沉的陷入了睡夢中。
夢中,他回到了邊關……
他身著戎裝,率領麾下利刃,與敵國精銳展開了廝殺。
一個又一個身影倒下,有黑面軍和陷陣營的人,也有敵國的精銳。
戰(zhàn)場上,殘肢斷臂無數,鮮血染紅了腳下的每一寸土地。
慘烈又悲壯!
任何為自己身后的土地,拋頭顱灑熱血的人,都值得受人尊敬。
不論膚色,不論國籍,不論身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