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長洲撓撓頭,笑道,“問了有啥用?我又打不過。”
阿瞎又轉身進了屋子。宋長洲看著她的背景,唇角定格在勾起的弧度上。
他轉身拿起斧頭,把箱子搬到地窖里,開始鑿劈。
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木頭做的,劈了一下午居然沒有劈開。
他劈了一個早上,汗流浹背,氣喘吁吁地跌倒在一邊的墻角上,一腳踹開木箱。
靠!嘶!
卻踹得他腳趾頭生疼。
這坑爹的世界!
他躺在地上歇了一會兒,算算時間,差不多了。
阿瞎的房間在院子的另一幢閣樓的二層,和他們不住在一起。
他其實還沒有來過這里,他放松步伐走上去,腳步落在地上幾乎沒有聲音。
他很快來到二樓,聲音溫和,“阿瞎,在嗎?”
“滾!”他的聲音還是那樣難聽,而且比平時還要多上一抹焦急。
他知道阿瞎這個時候會回來,這幾天,他有留意到,阿瞎中午總是會回來。
“阿瞎,你怎么了?是出了什么事了嗎?”
“滾!”
“砰!”的一聲碎瓷聲,似乎是茶盞摔倒墻上的聲音。然后便是“噗通!”的一聲重重地倒地聲。
宋長洲勾唇一笑,猛地一腳踹開房門。
果然看到他癱軟在地上,地上全是碎裂的茶盞。
他忽然抬頭,陰唳道,“是你在井水中下毒?”
宋長洲輕笑了笑,“是的。”
這幾天的書他也不是白看的。有草,名軟筋草,五階以下的武者吃了,都會暫時全身癱軟,動彈不得。
而院中的一個角落居然剛好栽著這種草。
一抹殺機閃過,阿瞎平靜道,“你想要什么?”
宋長洲不答反問,“你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
阿瞎慘然一笑,“雙手雙足皆不能動,你現(xiàn)在想要什么,盡可取之。”
“即便是,我的性命!”正說著,阿瞎心中一戾,指尖微動,一個黑色的身影瞬間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宋長洲身后。
頃刻間,便要取他性命!
宋長洲卻怪異地看了他一眼,“我要你的性命做什么?”
阿瞎愣了愣,忽然攥緊了腰間的玉佩。
那個黑色的身影驟然消失在他身后。
這些都發(fā)生在頃刻之間。
宋長洲未有察覺,他只是拿出一個簿子做著記錄,一邊道,“還有呢?還有什么感覺嗎?”
阿瞎陰惻惻地道,“你真是不怕死啊。”
宋長洲笑了笑,“怕,怎么不怕呢?我不怕的話,現(xiàn)在就不會做這些試驗了。”
“滾!”
宋長洲無奈地搖搖頭,走了出去,“好吧。”
宋長洲走后,阿瞎從地面上緩緩站了起來,坐回凳子上,悠悠地又為自己沏了一杯茶。
一個黑衣人悄然出現(xiàn),默默地將地上的碎瓷收拾好,“主上。”
阿瞎淡漠道,“下去吧。”
這些宋長洲都不知道,他去前廳看病人去了。他的神情頗為松快,仿佛壓力許久了陰霾忽然消散了不少。
正巧,病房里的病人病情可比昨日好了些。
他正打算出去吃個午飯,艷陽高照,襯得他的心情還算不錯。
可是,他才走醫(yī)館,就看到有人穿著孝服,哭喪地拉著一輛牛車過來,牛車上不知道放著什么上面鋪著白布。
“嗚嗚,就是他!這個庸醫(yī),害死了我娘!”一旁那個黑狀男子指著宋長洲怒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