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(jìn)來的那些下人和丫鬟們都不由得伸出了衣袖,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似乎對這難以入鼻的氣味十分排斥。
但是那三房卻呆呆的坐在床上,當(dāng)房門打開的時候進(jìn)來了一束光,她的眼睛忽然變得有一些顫抖身,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,指望著那遠(yuǎn)處,望著那有光亮的地方。
似乎在那有光亮的地方對她有什么吸引的地方一樣讓她看著那邊。
“算了,我們就這樣回去復(fù)命吧,大太太應(yīng)該也不會責(zé)怪我們的,畢竟這三床現(xiàn)在就是個廢人,你看她常年癱坐在床上就靠著吃藥為生了,想必她的女兒也不敢闖出什么禍端來吧,畢竟出了什么事,她的母親也沒有半點用處,自然也不會闖出什么禍亂。”
來了的人依舊捂著口鼻,對著攤在床上的蓬頭垢面的女人搖了搖頭,眼神中盡是無奈。
“唉,你說三小姐也是可憐人,從5歲起做母親就成了半殘廢的人躺在床上,從5歲開始三小姐并沒有再過過什么好日子了,每日不過是上上私塾,還要回來照顧著母親,甚至有的時候經(jīng)常都挑燈夜讀,看在眼里確實是個可憐孩子。”
在柳府里長大的仆人們?nèi)滩蛔〉膿u了搖頭,回想起柳媚兒都忍不住感慨。
“是呀,你快說吧,這孩子就算是毀了,長得雖然說不上多么美麗,自然也比不上晴兒小姐,但是長得也是亭亭玉立。倒比那京城中的千家小姐也不差什么,本來可以過得更好的,但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拖累了,所以在柳府便沾不上什么光。”
“是呀,媚兒小姐這樣的情況誰會為她感到惋惜,你說她母親在反倒拖累了她十幾年了,都是媚兒小姐一人為她擦身,煎藥,喂藥,喂飯,但是在閑暇之余沒有小姐還到學(xué)了些針線活,秀的那手絹是如此栩栩如生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?小的時候看著孩子可憐,還總是偷偷藏一些糕點給她,但是這孩子似乎倔強(qiáng)的很,面對那施舍全然都不要了,還好這孩子向柳老爺求行,不然柳老爺怎么可能不把這對母子趕出去呢?”
“可不是嘛,不只是你,我聽府里的很多下人都很同情這孩子,畢竟這孩子那么小開始就自力更生,老爺對他的疼愛也是少之又少的,不過這孩子卻格外的懂事兒,她似乎知道從這柳府出去之后更是什么都算不上了,而且自己也算是柳骨肉,所以柳老爺便對她的網(wǎng)開一面,準(zhǔn)許她住在這府里,但是柳府里的日常生活一遍,再不插手。”
“是呀,這不是毀了這孩子嗎?倒是也因為這樣才因此逃過一劫呢。“
“怎么說這不是一件很凄慘的事情嗎?怎么會逃過一劫呢?如果她的母親不是這樣子的話,那她生活豈不是會過得更好,也不用過得這么凄慘。”
“你呀,你還是道行太淺了,絲毫不知道這服里府里的水有多深,難道你不明白那大太太是一手遮天的嗎?要不是三房這樣的狀況,她怎能對著柳媚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閉一只眼?難道你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的二房母女倆人都是健全的,那還不是常年受著大太太的壓制,大氣不敢出嗎?那柳如煙和柳蝶兒的下場又有那又有多好呢,所以只要大太太在府里一日,二房和三房就沒有一天能站在陽光下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呀,你看我還真不了解呢,聽你這么說好像確實是這么回事。”
幾個丫鬟和下人們說著便原路折返回去。
殊不知剛才還躺在床上眼神一片迷茫的三太太,此時此刻眼中突然卻露了一些胸光出來,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動。
更令人感到詭異的是,她一把掀開了蓋在腿上的被子,緩緩的穿上鞋子,走到了那門口,將那兩扇開著的門啪一下關(guān)上。
隨后則再次回到了自己那見不到光的床上。
那樣的舉動更跟正常人一般無一二,根本就不像傳說中長年臥病在床的三太太。
而在那前院里,柳晴兒剛剛拿起一塊鳳梨酥,還沒放進(jìn)嘴里,便被驚的掉在了桌上的盤里。
“警告柳老爺,稟告父親,確實是還沒見過這柳府里的二小姐和三小姐,今日一見也是開了眼,但是奈何我好像更偏向于這府里的晴兒小姐,所以我相信晴兒小姐雖然對我無意,但是我們也可以試著在生活中多多來往,話說日久見人心,我相信我的一片真心終歸是能打動柳晴兒小姐的。”
袁毅能當(dāng)著眾人的面說了這樣一番話。
“什么?什么?袁大公子,我看你眼光似乎不太好吧,你看我只不過是穿著好一點,你看我的二妹和我的三妹,長的都是栩栩動人的,哪個人不為之心動呀,而且她們兩個的性格都比我好,才藝也比我強(qiáng),我除了能吃能喝之外,什么都不會向我,三妹學(xué)習(xí)又好,從小也上過私塾,還秀得一手好的秀一嫁給你之后不僅能服侍你的一日三餐,才能將你打理的光鮮亮麗,多好呀,還有我這二妹雖然性格是外向的一些,但是與她在一起可是有說不完的話,還有說不完的驚喜那多好,跟我在一塊那多無聊呀,也許還會把家搞得雞飛狗跳呢。”
柳晴兒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,盯著面前的袁毅怒瞪到。
聽了這話之后,柳蝶的心中很是不爽,明明自己已經(jīng)對那袁毅暗示了好幾遍,但是袁毅對他卻似乎看不在眼里。
“袁大公子,我敬你一杯,剛才大姐說的話你就當(dāng)是聽聽而已,其實其實我也是有很多才藝的,只不過卻沒有用武之地,要是能與袁公子來日方長的話,林公子必定能發(fā)現(xiàn)小女子身上的好。”
話語間柳蝶兒已經(jīng)走在那圓桌中間,拿了一只酒杯走到了袁毅的身邊,向他舉著手中的杯。
“蝶兒你這是在做什么呢?今日是柳府的喜事兒,你不要在這亂來,快跟我回去。”
柳如煙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了,直接抓住了柳蝶兒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。
隨后面對著袁老爺以及面前的一眾貴賓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