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。。。?rdquo;
胡蝶終于受不了這精神的壓迫大叫一聲暈了過去。
那個紙人張嘴對我笑了一下說道:
“坐……”
他的身邊滿是血污。
但詭異的是那些血只圍繞在他身邊。
我看著紙人慘白的腦袋問道。
“你是那天夜里闖進我家的人嗎?”
說話的時候我手里緊緊的攥著續(xù)命刀,生怕他會突然對我發(fā)難。
紙人楞了一會才緩緩開口,他一張口嘴里就不停的冒血泡,看上去格外恐怖。
“人?很久沒聽到別人這么叫過我了。”
“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叫我胡大仙。”
胡,他姓胡?
胡大仙緊接著說道。
“這次倒是多虧了你找來紙人,否則我也拿煞婆沒辦法。”
我定了定神問道:
“你為什么讓胡蝶去找我?”
“呵呵,你以為你二叔為什么把你丟到這個偏遠的小城里來?”
他這么一說我突然就明白了。
“是你讓我二叔這么做的?”
“不不不,蘇老鬼本來給了你兩個選擇,我只不過將其中一個選擇抹殺了而已……”
說著他就發(fā)出了陰惻惻的笑聲。
爺爺給了我兩條路?
為什么二叔從來沒給我講過?
胡大仙笑了一陣說道:
“不管怎么說這次是我欠了你的,我可以立誓,兩年以內(nèi)我不會對你動手。”
我想起來了,他答應(yīng)過二叔會保我兩年平安。
邪祟和人不一樣,他們極為看重自己的承諾。
“不過,你也不要高興地太早……”
胡大仙說道:
“我雖然不會對你動手,但是其他家伙我可就保不準(zhǔn)了……”
胡大仙說罷從床上跳下來緩緩走向了我。
床下的那些血液也隨著他的腳步開始流動,在地上拖出了一片血漬!
等他走到月光下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在紙人慘白的面皮下有一張血肉模糊的臉。
盡管已經(jīng)見過一次了,但我還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。
我注意到在他的臉上長出了一點點皮肉。
他一直走到胡蝶的身邊才停了下來。
緊接著他抬手將自己臉上的那塊皮肉撕下來放到了胡蝶的手心里。
那塊皮肉剛接觸到胡蝶的手心就突然消失了。
這叫寄物,一般都是懂行的人將邪祟打服之后從邪祟身上拿下來的。
只要主人遇到危險,邪祟就會第一時間來到主人身邊。
但是像這樣主動交出自己的寄物的并不多。
做完這些胡大仙轉(zhuǎn)頭看向我冷冷的說道:
“別告訴她這件事……”
我點了點頭,胡大仙好像很滿意,一轉(zhuǎn)眼紙人體內(nèi)的那團血肉就消失不見了。
而紙人則像是一個失去操控者的傀儡一樣軟趴趴的掉在了地上。
胡大仙走了。
我連忙去打開屋里的燈。
現(xiàn)在屋里簡直不能用狼藉來形容了。
只見床上已經(jīng)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,被撕成布條狀的床單還在不斷的往下滴血。
而失去了胡大仙操控的大量血液也肆無忌憚的在地板上橫流。
我連忙去廁所拿了浴巾堵住了門口的縫隙。
這要是流出去被人發(fā)現(xiàn)還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等我低頭收拾紙人的時候卻發(fā)現(xiàn)紙人慘白的臉上不知何時寫上了幾個血淋淋的大字。
“別去……徐家灣……”
是胡大仙留給我的話,但是他為什么不親口告訴我呢?!
我抱著這樣的疑問將紙人給焚燒了!
第二天中午胡蝶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(jīng)把地面上的血跡全部清理干凈了!
別問我是怎么清理的,總之我的腰已經(jīng)直不起來了。
直到此時整個屋子依舊彌漫著濃郁的血腥味。
我們又清洗了很久屋里的味道才淡了許多!
做完這些之后胡蝶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在這里住下去了,于是她就聯(lián)系了一個清潔公司過來打掃衛(wèi)生。
而她則堅持要住在我的風(fēng)水鋪子里面。
對于這點我倒是沒有什么意見,風(fēng)水鋪子上下兩層,她住二層我住一層就行。
更重要的是她會付我房租。
但是我也跟她約法三章。
第一不能碰我的東西,第二不能把她的那些客人帶回來,第三不許夜不歸宿。
前兩點有情可原,第三點胡蝶撓著腦袋問我是為什么。
我看著她沒好氣的說道:
“你供奉過煞婆,體質(zhì)陰虛,萬一回來的時候再帶回來什么邪祟還不是給我找麻煩?!”
胡蝶吐了吐舌頭小聲說了句知道了。
不過自從她住到我這里來之后就再也沒去過洗浴中心。
她說煞婆讓她賺了很多錢,就不回去上班了。
讓我意外的是胡蝶居然會做一手好菜。
事情過去之后胡蝶給了我兩千塊錢。
而我也順利拿到了銅錢!
我研究了好久都沒研究出來這銅錢到底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,直到我將銅錢放到了續(xù)命刀上!
銅錢放上去的一瞬間續(xù)命刀上突然射出了一道凌厲的刀光,一下就在墻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。
此刻銅錢已經(jīng)牢牢的鑲嵌在了刀身上,扣都扣不下來。
再去看那枚銅錢的表面此刻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幾個篆體小字。
“白虎局破……”
與此同時風(fēng)水鋪子里又來了客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