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話,虎哥微微一愣,緊跟著扭頭看向趙天輕露出一抹獰笑。
“嘿嘿嘿,既然你這樣說,那我可就沒有半點(diǎn)負(fù)擔(dān)了。”
說罷,讓開身形,恭敬的對著楚軒低下頭。
“大佬,這件事情小的不敢摻和,還望大佬垂憐,放過小的一條賤命。”
見到這一幕,趙天輕不可置信的看著虎哥。
這還是當(dāng)初那個(gè)不可一世,黑白通吃的人嗎?
可楚軒見狀,卻看也不看虎哥一眼,徑直的走到了趙天輕身前。
而后微瞇著眼淡淡道:“錢很有用,能解決很多麻煩。”
“這世界上任何東西,都有價(jià)值,只是所需的籌碼不同罷了。”
“而其中錢,無疑是最為硬通的,它能買到幾乎所有的籌碼。”
說到這兒,楚軒仰起頭,看著天空若有所思。
沉默片刻后,吐出淡淡青煙。
“滾過來。”
趙天輕聞言,頓時(shí)怒上心頭,指著楚軒便破口大罵道:“你算什么垃圾,也敢讓我……啊!”
話音未落,一旁虎哥猛然轉(zhuǎn)身,出手抓著趙天輕的頭發(fā),便將他按倒在楚軒身前。
“大佬的話你都不聽,找死!”
見虎哥這般懂事兒,楚軒心中略顯滿意,隨即低下頭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趙天輕。
伸手望向一旁鐵塔般的虎哥淡淡道:“帶刀了嗎?”
聽到這話,虎哥急忙一只手從兜里掏出把匕首,恭敬遞了上去。
“嘿嘿嘿,出門急,沒帶什么好東西,就這個(gè)小玩意兒。”
“您將就著用一下,不行小的再讓人送家伙過來。”
楚軒接過匕首,是把開了刃的蝴蝶刀,刀刃極為鋒利。
他笑了笑后,不顧身旁李婉蓉的震驚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從趙天輕額頭上,橫割過去。
先前還叫囂不已的趙天輕,頓時(shí)露出陣陣慘叫!
而等一刀割完后,傷口處隱隱能看見森然的額骨!
楚軒卻臉色如常,聽了會兒慘叫后,皺著眉頭道:“疼?不,這只是剛開始而已。”
說罷,他就這樣抽著煙,用匕首將趙天輕的臉劃破。
無數(shù)殷紅,從傷口處緩緩滲出,看得虎哥都不禁肝膽具顫。
而先前還有力氣叫囂的趙天輕,在楚軒收起刀后,也不再敢兇神惡煞了。
沙啞著嗓子不斷求饒道:“求……求求你,放過我吧……”
“求,求你了,求你……”
聽著這話,楚軒眼神波瀾不驚,手中匕首順著他的臉頰向下。
接著抵在了他的咽喉處,緩聲道:“你不知道,我已經(jīng)很少有在乎的人和物了。”
“她對你來說或許只是個(gè)女人,更準(zhǔn)確點(diǎn),可能只是件玩物。”
“但與我而言,那是很久前我極為珍惜的東西。”
“可這樣做掉你,好像挺沒意思的……”
說罷,楚軒又揮動匕首弄傷了他的雙眼以及雙耳。
剎那之間,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響起,聽得虎哥雙腳都有些發(fā)軟,忍不住膽寒的看了眼楚軒。
后者好似覺得有些太吵了,趁著趙天輕張嘴慘叫時(shí),猛然又將匕首刺入他的口中,一陣攪動,從而使趙天輕連說話的能力也徹底的失去了。
失去呼喊能力的趙天輕,此刻不斷發(fā)出陣陣嘶嘶抽氣聲。
而李婉蓉,已經(jīng)被眼前這一幕嚇呆了,仿佛第一次認(rèn)識楚軒般,愣愣的看著他。
虎哥則干咽了一口唾沫,見過狠的,但他從來沒見過這么狠的。
楚軒無視了兩人臉上神色,用趙天輕的衣服將匕首擦拭干凈后。
抬起頭看向虎哥露出一抹笑容淡淡道:“把他雙手雙腳廢了,然后養(yǎng)好傷了拿去乞討吧。”
“相信會有很多人見他可憐,慷慨解囊的。”
話音落下,出現(xiàn)將匕首放回到虎哥手中,這才扭頭看向李婉蓉。
只是剛要上前,后者便身子一軟,跌倒在地。
驚懼的看著楚軒喃喃道:“不,你不是楚軒,你不是!”
“楚軒不可能這樣的,他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,你不可能是的……”
“不可能,你不是……”
見到這一幕,不知為何,虎哥忽然有些心疼起了李婉蓉。
這女人,好像就沒碰上一個(gè)正常人啊……
而楚軒也好似微微愣住般,看著失常的李婉蓉,又想到先前自己心中的那股戾氣。
嘴角不由浮現(xiàn)出一抹苦笑,嘆息著轉(zhuǎn)身朝門外走去。
他還是楚軒嗎?
或許是,又或許不是。
只是在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年的生活后,他早已變得了連自己都陌生了。
好不容易回到了家,發(fā)現(xiàn)許多事情已經(jīng)物是人非。
那些曾經(jīng)值得自己珍惜留念的事物,也早已隨風(fēng)消散。
既然如此,又還有什么是值得自己在意的呢?
想著這些事情,楚軒默默離開。
而虎哥看了看身后神情失常的李婉蓉,又看了看躺在地上,已經(jīng)昏死過去的趙天輕。
沉默片刻,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欲哭無淚。
這可是件大事兒啊!
人家大佬爽完拍拍屁.股就走了,留下自己收拾這個(gè)爛攤子。
問題,趙天輕的身份也不簡單,自己這次到底倒了什么霉,怎么就被扯進(jìn)這檔子破事兒里呢?
一邊是能面不改色把人給廢了的楚軒,一邊是背后有大佬撐腰的趙天輕。
虎哥有些苦惱的蹲下身點(diǎn)了根煙,沉默片刻后,將煙頭狠狠摔在了地上。
“草,老子算是被你這個(gè)傻缺玩意兒坑慘了!”
沉默片刻后,他拿出手機(jī)打給了自己小弟,讓人準(zhǔn)備兩把剁骨刀,再帶點(diǎn)薄膜開貨車過來。
然后猶豫片刻,又打給了趙天輕背后的大佬。
隨著電話被接通,虎哥沉聲道:“馮爺,趙天輕被人廢了。”
“嗯……差不多成了人棍。”
“對方是個(gè)叫楚軒的,這人夠狠,我惹不起。”
“成,我明白了,那這趙天輕……?”
“好,我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后,三個(gè)虎背熊腰的壯漢,便提著蛇皮袋子來到現(xiàn)場。
見到眼前一幕,紛紛愣在原地,看向虎哥。
“老大,這……這人是你弄的?”
“我弄個(gè)屁!”
“趕緊把人弄上車,還得有些活兒沒做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