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已經(jīng)安排了他去查前丞相一家五口的碎尸案了,相信靠山王一定能查出個水落石出。”
趙瑞龍早有預料這群臣會不滿,前丞相碎尸案已經(jīng)快要在大理寺成為懸案了。
這一來,趙瑞龍也想知道趙瑜有幾分本事。
這二來,也能夠堵住悠悠眾口。
太子一派的官員互相使了幾個眼色,隨后沒了異議。
“即是如此,那我們就期待著靠山王大放異彩了。”
戶部尚書倒是圓滑,說完這句話直接準備開溜了。
“眾愛卿可還有要事稟告?”
趙瑞龍掃過其他一眾官員,整個人都十分的有魄力。
“啟稟陛下,臣無事,告退了。”
聲音雖然參差不齊,但這些人是一個比一個精明,都等著看趙瑜的笑話呢。
靠山王府。
趙瑜倒是還算悠閑。
這里哪都好,就是飯菜難吃了些。
“王爺,大理寺丞來了。”
只見小六子有些慌張的跑進來了。
這小六子平日里對原主忠心耿耿,可謂是百依百順。
但,就是這樣的狗奴才,趙瑜才愈發(fā)的覺得他居心叵測。
“請進來。”
大理寺丞一踏入這靠山王府的門楣就吹胡子瞪眼的,顯然是有些瞧不上趙瑜。
“陛下特意吩咐老臣要把王爺請到大理寺共事,還請王爺移步。”
大理寺丞不情愿的擺了擺姿態(tài)。
看著大理寺丞,趙瑜的腦子里面頓時像碎片一樣的片段閃過,倒是對這個老氣橫秋的老頭有點印象。
“那還需要大理寺丞多多關照啊。”
趙瑜看都沒看那老頭一眼,直接就上了他原本備好的馬車。
來到大理寺門口,趙瑜看著中央古香古色的兩根柱子,上面刻畫著著蜿蜒盤旋的龍。
這龍栩栩如生,倒是十分威風!
再前方則就是案堂了,這些東西倒是有點像法庭一樣。
“靠山王不會是覺得自己查不出來這碎尸案的真兇,所以刻意的在這里拖延時間吧。”
看著趙瑜腳步放緩了許多,大理寺丞看著他的眼神里面多了幾分厭惡。
“別急,到時候,本王一定會讓你大開眼界!”
聽到趙瑜的話,那大理寺丞只覺得他是在信口胡謅。
來到了停尸房,看著那些散亂的尸塊,趙瑜皺了皺眉頭。
這些尸塊十分的混亂,像是連個人樣都拼湊不出來一樣。
他媽的,這連尸身究竟是誰都看不出,狗皇帝明顯是為難他!
趙瑜隔著布料拼湊了兩塊尸塊,心里面忍不住罵娘。
看著大理寺丞和仵作在一旁要看他的笑話,趙瑜頓時就不樂意了。
“這些尸塊都拼湊不到一起,你們又是如何認得這些尸塊就是丞相一家五口的尸體。”
聽到趙瑜的提問,那大理寺丞頓時就一臉譏諷。
“自然是因為在他們的衣物中看到了能夠代表他們的玉佩,王爺淺見寡識,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。”
趙瑜聽后直接笑了。
“如此死板的方法,真是讓人貽笑大方,難怪這碎尸案你們毫無進展。”
那仵作聽到趙瑜的話頓時就不樂意了。
“我翟守皚在這大理寺呆了多年,從未出過差池,如今王爺才疏學淺就想要污蔑我的名聲,傳出去也不好聽吧。”
大理寺丞贊許的看了那仵作一眼。
“那不如我們賭一下,我如果能夠找到前丞相一家五口的真正尸身,你自砸牌匾,做我的小跟班。”
趙瑜打量了一下翟守皚,這小伙子有蠻力,能夠為他跑腿。
翟守皚被氣笑了:“那王爺輸了不如就退出我們大理寺,也省的自找沒趣。”
“好,一言為定。”
僅僅是一眼,趙瑜就看出來了那尸塊的不同。
正常尸體放到現(xiàn)在早就已經(jīng)布滿了尸斑,可是這尸塊只是輕微程度,顯然是在隱瞞著什么。
“小六子,給我拿根銀針。”
趙瑜吩咐著小六子,大理寺丞和仵作則滿是輕蔑和嘲諷。
他一個不學無術(shù)的王爺,難道還真的轉(zhuǎn)性了不成!
銀針插入尸塊,接觸尸塊的針尖很快就開始發(fā)黑,這讓翟守皚有些不可置信。
難道真的是他出了差池?
那賊人竟是先下毒,隨后又分尸!
穩(wěn)了穩(wěn)心神,翟守皚安慰著自己,這和他們的賭約并不相干,趙瑜輸定了!
“這是曼陀羅毒,找些柴火在這里弄個火堆,到時候自有分曉。”
這大理寺的人雖然不情愿,但是終究是不敢得罪了趙瑜。
火堆噼里啪啦的燃燒了起來,所有的尸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,隨后又化為了枯骨。
只是那枯骨顏色讓人不寒而栗,這毒性強到連枯骨都是黑色的!
“你!王爺不會是覺得自己破解不出,所以想要使用妖術(shù)毀滅證據(jù)吧。”
翟守皚頓時有些急了,慍怒的瞪著趙瑜。
趙瑜并未言語,古時候的人總是喜歡大驚小怪,這只是正常的科學反應,到了他們嘴里卻成了妖術(shù)。
趙瑜把那枯骨都拼接在了一起。
這枯骨竟然是五個成年男人!
前丞相一家五口,分明是兩男兩女,一個幼子!
中間那個最小的框架,腿骨分明是少了一截!因此體型才差不多和孩子相像。
“翟仵作,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翟守皚自然是看的清楚那枯骨框架,男女他還是分的清的!
“那又如何,找到真正的丞相一家,王爺才算贏了賭約。”
翟守皚說話明顯的中氣不足。
“好,那本王爺就讓你輸?shù)男姆诜?rdquo;
趙瑜十分自信。
“小六子,今日,我先讓讓他們,明日,前丞相一家五口的尸身,自然就會顯現(xiàn)出來!”
趙瑜大步離開了大理寺,小六子看到主子走了,匆匆忙忙跟上。
“史大人,傳聞里,這靠山王不是紈绔不堪,沒有幾分本事嗎,怎么如今一看,與傳聞大不相同。”
翟守皚看著趙瑜離開的背影,眼神十分的不甘。
“說不定只是在虛張聲勢罷了,不然他怎么不現(xiàn)在就帶著我們?nèi)フ沂怼?rdquo;
大理寺丞冷哼一聲,他史偉業(yè)在朝堂上摸爬滾打多年,可是沒少見過這趙瑜發(fā)瘋!
想當年,這趙瑜大鬧宴席,那可是無惡不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