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直接,簡直就是簡單粗暴,比上江令月還干脆。
一點廢話都沒有,能省的全都省了。
左千秋做夢都沒有想到,他堂堂的五品兵部侍郎,按理說也是省級高官,居然被這樣侮辱。
眨眼之間,左千秋就被剝了一個干干凈凈,如同白條雞一樣一絲不掛。
“哎哎,對了,拿刷子刷干凈,別有土一會兒吃了牙磣。”
趙炎連忙喊停,尼瑪,演戲好不好,一群武夫還當真了。
左千秋可不知道趙炎玩他呢。
一聽啥?這是拿他堂堂的五品官當下酒菜啊。
武士可不管那么多,頂頭上司發(fā)話了,那就是執(zhí)行。
幾個粗壯的大漢,赤裸著上半身,一人手里攥著一把刷子,對著左千秋使勁兒的磨蹭起來。
國姑爺強調(diào)了,不能吃著牙磣,左千秋疼的齜牙咧嘴,身上的皮都被搓掉了。
這就是趙炎給他吃的下馬威。
先殺一殺兵部侍郎的官威,穿紅袍的又怎樣,到了他趙炎的一畝三分地,還得看趙炎的眼色。
疼的左千秋連聲求饒,嗓子都快喊啞了。
可是趙炎就是不為所動。
因為他并不想真的煮了左千秋,所以先讓他吃點苦頭,等到磨得差不多了,再給左千秋致命一擊。
到時候左千秋都會認為,他死定了,只能招認貪污兵餉的事實。
“國姑爺,洗干凈了。”
粗壯莽漢甕聲甕氣的回復道。
趙炎瞥了一眼大盆里的血水,也是一陣心悸。
艾瑪,這伙人可真夠狠的,堂堂的兵部侍郎被整的奄奄一息。
眼看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。
身上的皮褪了一層,血淋淋的血肉暴露在外。
“先耗點油,炸一炸,孤喜歡外焦里嫩的口感。”
趙炎著重的說道。
野獸啊。
左千秋暗道,一臉苦澀,他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。
“哎,先放點鹽淹一淹,這樣好入味兒。”
我擦,可憐左千秋被打的一身傷,大粒鹽撒上去,蟄的這位兵部侍郎像鬼一樣的嚎叫起來。
絲毫不顧及身份,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那是真疼啊。
“罪臣招了,全都招了,國姑爺給罪臣一個痛快吧。”
左千秋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被趙炎折騰到了極限。
此時的他渾身痛苦難忍,只求速死,不想繼續(xù)被毫無人道的折磨下去了。
“記下來。”
趙炎對一旁的速記官說道。
隨著左千秋的全部招供,速記官也把全部的罪證寫在了證供上面。
“簽字畫押。”
趙炎滿意的笑道。
打擊左千秋并不是在旁敲側(cè)擊征西王,他的目的只有一個,那就是搜集錢財。
畢竟女帝也很窮,除非動用老祖宗留下來的老本。
但那是祖先給后世子孫留的復國的資本,不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刻萬萬不能輕動。
虛弱的左千秋額頭上面布滿了虛汗,脆弱的已經(jīng)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程度。
他只能虛弱的抬起眼皮,看了一眼臉上綻放出笑容的趙炎。
“殺了罪臣吧。”
疼痛并沒有因為左千秋的招供而減弱,反而因為涼水的沖洗,給他造成了更嚴重的痛苦。
“不不不,左大人才十萬白銀還不夠。”
趙炎壞壞的笑道。
搞什么,左千秋一直都在扮演好官,能克扣這么多銀子已經(jīng)是小心再小心了,真的沒有其他贓款了。
“國姑爺,罪臣雖然有罪,但是也只有這一次貪腐,其它真的沒有了。”
左千秋害怕繼續(xù)受罪,只求速死,強忍著劇痛解釋著。
與其說坦白倒不如說是再給趙炎求饒,就不要折磨他這個罪人了。
“把左大人帶下去,找最好的太醫(yī)醫(yī)治,陛下不讓他死,好好的伺候著。”
趙炎也不說原因,只是讓左千秋繼續(xù)享受痛苦帶來的折磨。
“殺了罪臣吧。”
左千秋幾乎是吼出來的,用盡了最后一點力氣之后,就昏死了過去。
“陛下,炎不辱使命,十萬兩白銀已經(jīng)從左千秋藏匿的地點起獲。”
趙炎回到寢宮找江令月復命。
“既如此,就大統(tǒng)領(lǐng)奉速速送往北疆,安撫軍心。”
江令月的目光始終都停留在地圖的北疆,憂心忡忡的說道。
那里已經(jīng)開始醞釀一場軍變。
早有風聲傳來,北疆邊界的蠻族部落蠢蠢欲動,正有萬余兵馬徐徐集結(jié)。
一旦蠻族匯聚力量,恐怕北疆不保。
至少北部地區(qū)又要遭受一場兵災。
“陛下,炎以為十萬白銀現(xiàn)在送去起不到振奮軍心的作用,況且北疆重鎮(zhèn)早就脫離朝廷掌控,倒不如炎為陛下打造一支常勝軍。”
趙炎很清楚,左千秋為何克扣北疆軍餉,無非就是一石二鳥。
一來北疆和朝廷離心離德多年,早已經(jīng)成為北疆節(jié)度使的私人領(lǐng)地,名義上還以江令月為尊,就是看準了軍需供給,還想讓朝廷繼續(xù)輸血。
二來借著切斷供給逼迫北疆節(jié)度使自立,這樣一來征西王就有了盟友,可以更輕易的摧毀女帝朝廷。
如此一來,左千秋肥了自己,也給主子征西王一個交代,坑的卻是女帝江令月。
“難道要把朕往死里逼嗎?”
江令月也知道軍需只不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,但是維持名義上的統(tǒng)一也很重要。
“陛下請看。”
趙炎知道,他必須拿出點真家伙讓女帝放心。
在趙炎的招呼下,一個強壯的金甲武士舉著一口寒芒閃爍的陌刀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“演示給陛下看。”
趙炎命令道。
金甲武士暴喝一聲,陌刀應聲而下,刀身輕松地劈砍斬斷了十層曬干的黃牛皮。
鋒利程度不言而喻。
“陛下,本朝最鋒利的破甲箭也無法洞穿干牛皮五層吧。”
不對比就不知道威力,江令月看的是目瞪口呆。
“一口陌刀三十兩銀子,炎要鍛造三千口陌刀隊,所以這十萬兩紋銀就是爛也要爛在鍋里。”
趙炎早就有雄心壯志組建一支長勝之軍,只可惜礙于科技發(fā)展,還不能組建現(xiàn)代化的軍團。
所以想要一改頹勢,只能依靠現(xiàn)有的力量。
陌刀就是他希望所在。
“就算有了陌刀又如何?三千人的精銳人吃馬嚼銀錢何止百萬。”
江令月憂慮的說道。
“陛下,貪官們早就把錢準備好了,只等著臣去取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