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員外是誰?”
哪怕趙炎是穿越過來的現(xiàn)代人,他也知道古代的規(guī)矩。
一個小民就算你有萬貫家財,想要撼動朝廷命官,無異于蚍蜉撼樹,就是癡心妄想。
弄不好傾家蕩產(chǎn)小命不保。
“國姑爺,你不認識盧朝勇?”
青龍一臉囧像,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趙炎這樣的提問。
“嗯?白虎你說。”
趙炎看到青龍似有難言之隱,也不想為難他,便對一旁的白虎道。
‘咳咳咳。’
白虎就仿佛得了肺癆,根本顧不上趙炎,只顧著一個勁兒的咳嗽。
“玄武?”
趙炎皺了皺眉頭,這個幾個啥意思?今天又不跟他們借錢。
“國姑爺我牙疼,哎呦呦,說不出話來了。”
尼瑪,什么毛病啊。
“國姑爺,有名帖送來。”
一個小太監(jiān)跑的是滿頭大汗,想必穿過幾層大內(nèi)深宮,也是費了一番周折。
還有人會送給他趙炎名帖,趙炎明白,這名帖就相當于后世的名片。
拜貼一送,那就意味著人家想求見你。
只是礙于皇宮大內(nèi),一般人沒有這個身份條件,所以小太監(jiān)一定是收受了不少好處。
趙炎眨了眨眼皮,冷不丁的從小太監(jiān)的懷里歘走一錠銀子。
“國姑爺那是咱的跑腿錢。”
小太監(jiān)一看好處費就這么被國姑爺給昧下了,心有不甘道。
“小兔崽子懂不懂規(guī)矩,隨便就能私自送名帖,按律治罪你腦袋不保,還不快滾。”
被趙炎這么一嚇,小太監(jiān)也不敢討要跑腿錢了,低著頭跑開了。
“無恥。”
朱雀恨得壓根直癢癢,不但是渣男,還是賤男,連下人的辛苦錢也不放過。
“無恥就無恥,誰嫌棄錢扎手。”
趙炎厚著臉皮笑道。
青龍,白虎還有玄武更是一臉死灰。
這貨連這種錢都看在眼里,他們借出去的銀子,那鐵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。
“孤瞧瞧是誰求見孤,哎,盧員外?”
趙炎的眼珠子差一點沒瞪出去。
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,名帖的署名確實是盧朝勇沒錯。
“這很新鮮嗎?”
白虎一聳雙肩就好像沒毛病啊,這很正常呀。
“孤認識盧員外嗎?”
趙炎困惑的看著幾個侍衛(wèi)。
“不認識嗎?”
哥幾個異口同聲的反問道。
如今宮里宮外都傳的沸沸揚揚,趙炎利用被女帝寵幸,恃寵而驕,勾結豪強盧朝勇對下欺壓平民百姓,對上更是敢欺官,跋扈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。
“成,孤出宮見一見這個盧員外。”
趙炎心里疑惑,他確實不認識這個人。
可實際上卻是在他穿越之前,原主就已經(jīng)和盧朝勇勾搭聯(lián)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小勢力。
打著趙氏一族的旗號,壞事干盡,已經(jīng)到了喪盡天良的程度。
什么逼良為娼,欺壓良善,巧取豪奪,反正所有的形容詞用來形容他們之間的關系都不為過。
雖然趙氏一族被女帝強端,盧朝勇也老實了一段時間,但是隨著趙炎入宮獲得女帝寵幸,盧朝勇又開始作妖,如今更是擠兌的老實人左千秋變賣房產(chǎn)的地步。
這不有一陣子沒有見過主子趙炎了,盧朝勇心里不踏實,這才冒死求見國姑爺。
趙炎出宮,按照名貼上提供的地址,拐進了一條巷子。
人剛剛步入其中,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就彌漫在空氣周圍。
而這里就是帝師最負盛名的摘星樓。
在當時這座樓可以形容為高聳入云。
一共七層的設計,每高一層里面的裝潢還有招待貴賓的菜肴都要高貴上一等。
哪怕是來自豪門的貴客也只能在五層證明身份的顯貴,六層以上至今都未迎接屬于它的尊客,更不要說最高的七層了。
“國姑爺。”
趙炎尚未跨入摘星樓,早有一個身穿綢緞錦衣,頭帶高雅裘帽,年齡看上去四十來歲,一撮兒山羊胡掛在下巴上,臉上堆滿了璀璨的笑容的中年人守候多時了。
“這就是盧員外。”
青龍看到趙炎明顯的一怔,似乎真的不認識老熟人,索性盡忠職守,附在趙炎耳旁提醒道。
“盧朝勇?”
趙炎詫異,沒想到此人就是膽大包天,敢把堂堂的五品兵部侍郎逼入窘境的刁民。
“哎,公子如今祖墳冒青煙兒,成了當朝的國姑爺,還記得在下,真的是讓小人感動啊,嗚嗚嗚……”
不得不說這個盧朝勇也是一個作秀的戲精,居然在關公面前武大刀。
“怎么你還受了委屈了?”
給趙炎的感覺就是此番盧朝勇尋他找靠山來了。
“此處說話多有不便,國姑爺里面請。”
盧朝勇連忙邀請趙炎樓上借一步說話。
“這么高啊。”
趙炎接連登了六層,不明所以的他有些埋怨,再低一點的樓層隨便開個雅間也行嘛。
“國姑爺,小的還沒有來得及給您匯報,這座摘星樓已經(jīng)是您名下的產(chǎn)業(yè)了。”
盧朝勇諂媚的笑道。
呃?
趙炎聞言差一點沒有摔倒。
倒不是因為事發(fā)突然,而是他經(jīng)過各個樓層的時候,早就細心地揣摩了一番。
可以說這里人滿為患,一天的營業(yè)額實乃一筆大進項。
既然是他名下產(chǎn)業(yè),豈不是要發(fā)財?shù)墓?jié)奏。
這明顯的是被銀子給絆到了。
“盧員外對國姑爺是忠心耿耿。”
“盧員外其心可佳。”
窩草,怎么青龍等人畫風突變,從不予置評一轉眼就猛夸特夸起盧朝勇來?
當趙炎看到幾人懷里鼓囊囊的隆起之物,一切都明白了。
不得不說這個盧朝勇會辦事,在趙炎不知不覺間就賄賂了他身邊的親隨。
談吐間幾人直奔頂層,趙炎被讓到了首位,而盧朝勇識趣兒的只是側立在趙炎身旁。
如同奴婢小廝只等著伺候主人。
“盧朝勇,為何不坐?”
趙炎皺眉,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別客氣了。
再裝就沒意思了。
“主子,小人不敢。”
盧朝勇竟然變得誠惶誠恐,唯恐惹得趙炎不開心,做足了哈巴狗的姿態(tài)。
“他也確實不敢,我等也不敢。”
青龍說道。
這可是摘星樓的頂層啊,達官顯貴也只有在五層享樂的身份,不要說白身的盧朝勇了。
“如此一來還有貴客?”
趙炎皺眉,感情并不是專程請他。
“一會兒便道。”
盧朝勇訕訕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