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醫(yī)道高手?”
趙炎呢喃,腦子里卻在回憶茵茵離開前和他說過的話。
‘你我都給彼此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,難道不是么?’
茵茵的聲音再次浮現(xiàn)在腦海之中,讓趙炎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?
莫非曾經(jīng)的趙炎真的是一個渣男?
聽江令月多次提及當初,只是趙炎記憶磨滅已久,不曾想起。
現(xiàn)在分析起來看來趙炎的過往不止擁有一個女人。
而且不是天香國色就是權(quán)勢熏天。
趙炎啊趙炎,你到底是何等人物,擁有如此豐富多彩的過往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朱雀發(fā)現(xiàn)趙炎愣住了,順著他癡呆的目光,那個家伙正盯著她沒有系好的衣帶偷看。
殊不知是趙炎陷入了沉思。
“孤餓了。”
費心勞神自然餓得快。
“滾。”
朱雀啐道。
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那個店了,朱雀也不想奉旨喂飯了。
“切,孤去御膳房尋些吃食。”
趙炎撇撇嘴,背著手搖頭晃腦的找吃的去了,他是真餓了。
御膳房尋了一些吃食,下人們卻跪地不起,看似恭送國姑爺離開,實際上是等著賞錢。
趙氏已經(jīng)被抄家,失去了提款機,江令月百密一疏,又或者是故意不給他月錢。
搞得趙炎一個頭兩個大。
“青龍。”
“回國姑爺,青龍拉肚子還沒好。”
窩草,老子一頓飯都吃完了,他竟然沒拉完?
明擺著是避著孤。
“白虎?”
“國姑爺,白虎腿疼,今天請假了,您是不是忘了?”
“玄武?”
“國姑爺……”
“知道了,不用說了,玄武也頭疼是吧?”
趙炎有氣無力的自言自語著。
都是白眼狼,孤找你們借點錢那是看得起你們,日后會涌泉相報的,目光短淺之輩,不懂得投資的道理。
趙炎也不想和這些古人一般見識。
“朱雀看賞兒。”
趙炎無奈,只好把主意打在了朱雀身上,此時也唯有朱雀皇命在身如影隨形跟著趙炎。
“奴才謝國姑爺,謝朱雀大人。”
幾個下人很識相,不等朱雀打賞兒就連忙叩首拜謝。
弄得朱雀狠狠地剜了趙炎一眼。
撒了銀錢發(fā)誓要趙炎加倍的還回來。
“吃飽喝足誰也不服,哼哼哼。”
趙炎瞥著朱雀,故意的調(diào)侃,如今也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他才敢調(diào)戲性如烈火的朱雀,一分鐘不氣氣朱雀,他心里就不舒坦。
“國姑爺既然已經(jīng)酒足飯飽,還請回宮歇息。”
朱雀咬碎銀牙,只等著回去狠狠地報復一番。
“孤與你的幾個師兄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,借他們的錢就像是割他們的肉一樣,咱們不然。”
趙炎擔心睚眥必報的朱雀找他尋仇,連忙開解道。
“何為不然?”
朱雀眼神凌厲,憋著一口氣道。
“咱們可以深入淺出的交流,但是和他們不能。”
趙炎壞笑解釋道。
“深入淺出的交流?”
朱雀琢磨著趙炎的話是否另有深意,忽然俏臉一紅,就要拔出寶劍暴走。
“我殺了你。”
“哎呀,玩笑歸玩笑,但是也是事實啊。”
趙炎連忙疾走。
“國姑爺。”
趙炎被朱雀追的沒地跑,青龍就來解圍了。
“何事?”
“國姑爺,聽您的差遣,我派人盯緊了征西王世子,他大門緊閉再無外出,也無結(jié)交皇城權(quán)貴功勛。”
青龍如實報告了征西王世子的生活軌跡。
自從藏春閣一別,這位世子深居簡出,從來都不和京城里面的高官顯貴盤結(jié)交情。
可以說小心謹慎,給女帝一個毫無野心的錯覺。
“還有呢?”
趙炎聽完青龍匯報,有些不滿的問道。
“沒有了,就這些。”
青龍一頭霧水,關于征西王世子就這點材料,難道還編造不成?
“藏春閣頭牌呢?”
趙炎此話一出,立刻引起了朱雀的警覺。
似乎此時的朱雀不僅僅是奉皇命行事,更有一種看嚴了自家老公的心情。
“那個黃毛女?”
青龍疑惑的問道。
“那叫異域風情,跟你一介武夫解釋不通的,你就說茵茵何在?”
趙炎盤算著等到有錢了就去找茵茵,總不能老是奉旨招妓吧,就算是有金牌護身,老鴇子賺不到錢也要急眼的。
“藏春閣頭牌依舊是賣藝不賣身,每日只和才氣冠絕三梁的才子相會,可惜至今未有一人有此殊榮。”
可以說藏春閣能夠在京城的春樓屹立不倒,茵茵這面大旗起到了關鍵作用。
那些風流倜儻的豪紳勛貴無不是慕名而去,雖然不能一親芳澤,但是喝著花酒,隔著花樓遙望一眼,接著評頭論足也讓他們滿意而歸。
征西王世子閉門謝客,只能說明他在等待機會,然后還會主動尋找趙炎。
畢竟在他們看來趙炎手里的東西才是最重要的,這也是征西王世子冒險進入京城的重要原因。
至于茵茵,就太讓趙炎傷腦筋了。
刺客發(fā)小臨死前讓他一定要去找茵茵,不可能只是敘舊這么簡單。
幸好前期工作已經(jīng)展開,只等著茵茵聽聞趙炎為了她而茶飯不思,最后病倒的美麗故事。
從幾人的關系不難看出其中也是盤根錯節(jié),茵茵和征西王世子之間又是什么關系?
“朱雀你不是懷疑茵茵嗎,孤就交給你一個任務,調(diào)查茵茵為何落入青樓。”
不等朱雀同意,趙炎立刻給青龍派了新的任務。
“青龍,你隨我拜會一下左千秋,那個兵部侍郎也該露面了。”
這個兵部侍郎在群臣眼中是個另類,在趙父的眼里又是一個忠臣,但是忠臣為何會和征西王世子攪在一起?
身份的混亂讓趙炎必須理清他們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。
“左千秋?”
青龍吃驚道。
“你認識?可有交情?”
趙炎感覺青龍身為皇宮侍衛(wèi),和兵部侍郎有交集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不是國姑爺,剛剛屬下出門打探世子情報的時候,看到左千秋宅子里亂作一團,打聽才知道他攤上事兒了。”
青龍這么一說,讓趙炎更是感到左千秋這個人和他的身份不相符。
一個兵部侍郎五品的官銜,在古代身居五品就是高級官員,至少也是身穿紅袍。
“何人膽敢欺負兵部侍郎?”
“城北豪紳盧員外。”
呃?
有沒有搞錯,民敢欺官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