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宣把鼻涕蹭在了他身上,笑著說,“留下陪我。”
“……我還有事。”
秦宣抬頭看著他,“給你兩個選擇,我跟你去祠堂一起跪,或者你留下陪我一起睡。”
“……”霍澤承擰眉,有著薄繭的指腹給秦宣擦眼淚的時候,動作有點粗魯,“再說。”
“那我當(dāng)你答應(yīng)了!”
秦宣破涕為笑,重新拿起筷子,“這個蔥爆魚肚好好吃啊。”
季陽覺得她是在演戲,那濃郁的悲哀就因為先生一句再說竟然煙消云散了。
……
顏如玉見秦振國返回,急忙問,“怎么樣,宣宣怎么說?”
“還是那個犟脾氣!”秦振國重重的坐在床邊。
“其實我根本就不在意名分,這么多年別人在我背后指指點點,我都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。”
顏如玉紅著眼睛說。
“我是心疼雯姍,那小子在莫家受盡了白眼,雯姍……雯姍的命好苦……”
秦振國看不得她哭,急忙摟著她安慰。
“你先別急,等老爺子回來,我好好跟他說說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會讓雯姍受委屈的。”
顏如玉靠在秦振國的懷里,眼珠一轉(zhuǎn),道,“雯姍不能跟宣宣比,嫁妝沒有那些絕世珍寶跟股份……但千萬別讓她居無定所,跟我當(dāng)年一樣……”
秦振國心疼的呦,差點就把顏如玉捧在手心里吹一吹了。
“別的我不敢說,房子絕對有。亞太新區(qū)的單位剛拿到了鑰匙,兩百平精品小別墅,你明天就把鑰匙給雯姍。”
“那我替雯姍謝謝你。”
“父女之間,還說什么謝,這是我欠她的。”
……
吃過飯,秦宣剛要提議玩跳棋,霍澤承的電話就響了起來!
秦宣聽不到他電話里說了什么,只是看到霍澤承的目光冷了下去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有事嗎?”
“出去一趟。”
“……”秦宣捧著棋盤,滿眼警惕的盯著他,仿佛他這一走就不在回來了。
季陽把外套遞給男人,剛要幫他整理就被秦宣給擠開。
“這是霍太太該做的事情,我來……”秦宣仔細的幫他整了一下領(lǐng)子,然后系上外套的扣子。
“你會回來的,對吧?”
霍澤承垂眸看著她,女孩期待的目光看的他渾身燥熱。
他虛握拳頭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,掩飾他有點發(fā)燙的耳朵,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,然后快步出門。
他這是……害羞了?
秦宣噗嗤笑了出來,沒想到冷面冷語的霍澤承,這么容易害羞。
霍澤承走后,秦宣反鎖了房門,拿出她的筆記本電腦,登錄了一個特殊的聊天軟件。
【大熊,幫我查輛車】康夫。
【康夫,你還活著啊?!看笮堋?/p>
【少廢話。】秦宣手指快速敲打鍵盤,把那晚的肇事車牌號發(fā)了過去。
以她的經(jīng)驗分析,那晚的事故絕不是偶然。
秦宣盯著自己的名字看了一會兒,點擊了修改。
【哇咔,我發(fā)現(xiàn)什么了,康夫竟然是女的!她的馬甲變成了旺夫!】龍珠一嗓子,炸出了好幾個人。
【賭三包辣條,他是個純爺們,可能愛慕的人也是個爺們!】正男。
【年齡不是問題,種族也不是問題,性別也不是問題!旺夫,你看我還有機會嗎?】哪吒。
秦宣把屏幕關(guān)到最小,不看他們亂七八糟的調(diào)侃。
她走到窗臺邊,活動一下頸椎跟手腳,做原地跳躍暖身。
自從被丟進私人監(jiān)獄,她的每一天都在蝕骨的疼痛中度過,之前鍛煉好的身體都廢掉了。
現(xiàn)在,她必須盡快恢復(fù)身體的最佳狀態(tài),哪怕是虐渣,也是一件廢力氣的事。
鈴鈴鈴,秦宣的手機響起,她拿起一看,眼淚瞬間。涌上來,就連聲音都變得哽咽。
“爺爺……”
秦五岳鼻子一酸,聲音也有點沙啞,“丫頭,你聽爺爺一句勸,好好跟澤承過日子,不要再鬧了……那個莫北銘不是好東西。”
“爺爺,今天是我回門宴,您怎么不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