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陽急忙下車。
“先生,您怎么樣!”
霍澤承只顧著檢查秦宣的情況,“撞到哪里?”
“你沒事吧!”秦宣同時問道。
霍澤承俯身,看到秦宣的腳被撞凹的車門卡主。
他把外衣劈在秦宣的身上。
“低頭。”然后從里面強(qiáng)行把車門踹開。
被震碎的玻璃散落了秦宣一身,好在有衣服護(hù)著。
只是她的腳扭到紅腫。
經(jīng)歷過監(jiān)獄里非人的折磨,這點(diǎn)痛對秦宣來說不算什么。但是她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心疼,頓時感動的一塌糊涂。
他明明是關(guān)心自己的,卻硬要裝出一副冷漠冷酷的樣子來。
如果這一世他還不愿意表達(dá),那么換她來主動。
季陽從逆向的車子那里返了回來。
“司機(jī)逃逸,已經(jīng)報了警。”
霍澤承的人通過天網(wǎng),追蹤肇事車的行動軌跡。
年關(guān)將至,盤查格外的嚴(yán),可是肇事車卻完美的躲過了所有的檢查哨卡。
這樁交通事故來的有些蹊蹺。
霍家的司機(jī)很快趕來,把霍澤承跟秦宣載回家,留下季陽配合警方處理現(xiàn)場。
……
市中心的高檔別墅中。
一個小個子男人拿著檔案袋進(jìn)入:“五爺,這是秦宣的全部資料。”
貴妃榻上,一個男人大咧咧的斜靠著,五官精致妖嬈,比女人都好看。
他斜睨了一眼,訕笑到。
“他到底還是娶了她。”
散落在桌上的照片明顯是偷拍的,目標(biāo)人物全都是秦宣。
“是。”
小個子男人回答。
五爺捏起一張秦宣的正面照,指腹在女孩調(diào)色板一樣的彩妝臉上劃過。
“驕縱任性,乖張又跋扈……冀城第一美人,非要把自己捯飭的像一朵交際花一樣。”
小個子男人俯身請示。
“秦宣大鬧婚禮,引得霍家長輩不滿?,F(xiàn)在他們搬到藍(lán)澤居,我們有的是機(jī)會下手!”
“不急。”
五爺點(diǎn)燃香煙抽了一口,笑的邪獰陰冷。
“貓抓老鼠,重點(diǎn)不是吃而是耍。要給霍澤承致命打擊,這個女人是關(guān)鍵。”
“霍澤承有這么在乎她嗎?”
五爺緩緩?fù)铝艘豢跓?,仰著頭說。
“今天的車禍,霍澤承一定會起疑,推個人出去頂罪。”
他又看向秦宣的照片,眼睛里閃爍著游戲開始前的躍躍欲試。
“小丫頭,你可別讓我失望。”
……
藍(lán)澤居。
唐為卿給秦宣檢查了一下腳,又去書房給霍澤承換藥。
“用這個。”霍澤承把一兜藥丟在他的面前。
唐為卿眼露不屑,“放著我的特效藥不用,用二十塊一盒的阿奇霉素?”
“………”
霍澤承不解釋,緩緩解開襯衣。
幸好唐為卿給他纏了厚厚的紗布,否則鮮血早就浸透了衣服。
“她的腳怎么樣?”男人淡淡道。
“皮外傷。”
“明天回門宴,務(wù)必治好她的腳。”
“我給她檢查時,她也是第一時間問你的情況。”
唐為卿看他一眼,戲謔道,“態(tài)度變的這么快,是裝的還是你威脅她了?用她老子的命,還是她母親的遺物?”
霍澤承冷眼看著他。
“好好好,當(dāng)我沒問!”
唐為卿看著他腹部因?yàn)樽矒舯凰毫训膫?,無奈的搖頭?
“你早晚死在那女人手里,別說兄弟沒提醒你。”
“……”
霍澤承沉默不語,換藥的過程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他不說,不代表沒察覺秦宣的變化。
只是他想不到是什么讓她有如此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