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旺財(cái)那無能狂怒,冷塵自始至終,都是一副淡然如初。
“所以,這就是你背信棄義,自甘墮落,給人當(dāng)狗的原因?”
“哈哈!你也就只能耍一下嘴皮子了而已!”
旺財(cái)聽著話語,怒極反笑。
“冷塵,老子不過是念在舊情,喚你一句冷總,你他娘的還支棱了起來?”
“時代變了啊冷塵!現(xiàn)今的你,不過是一條喪家之犬罷了!”
“一無所有,就如同螻蟻一般。”
“只要我愿意,揮一揮手,有的是人幫我弄死你?”
“做人要低調(diào),放下你那已一文不值的高傲,跪在地上活著才是正道,懂?”
話已至此,周邊的人,也迎面而上,各自紛紛討好著附應(yīng)道。
“旺總高見,他這種人不配讓你訓(xùn)斥,臟了口水!”
“對??!現(xiàn)今您身居高位,再跟這種剛出監(jiān)獄的囚徒計(jì)較,會拉低檔次呢!”
“就是!冷塵,你也不瞧瞧自己現(xiàn)今啥樣,要是當(dāng)初將公司交于我等,也不至于導(dǎo)致集團(tuán)破產(chǎn),流落至今!”
“本該如此,時至今日,一切都是他一意孤行,咎由自取的錯!”
各種推卸責(zé)任,謾罵話語,冷嘲熱諷,不一而足。
曾幾時,親密無間的合伙人,早已變了模樣。
此刻的面目全非,吃相丑陋,各種粗言爛語,就是其最好的證明。
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!
冷塵本欲想不再搭理眾人,可感性最終還是戰(zhàn)勝了理性,畢竟他多少對當(dāng)年之事,依舊有些介懷于心。
“人啊,就是容易忘恩負(fù)義,我還是很少能看見有人能把厚顏無恥,說得這般清新脫俗!”
“俗話說得好,物以類聚,人以群分,總有蒼蠅,喜歡臭味,尤其是哪里屎臭往哪里!”
“所以,都給我起開!”
“好狗不擋道,懂?”
言盡于此,冷塵掀開眾人,當(dāng)即就要揚(yáng)長而去。
可恰巧的是,他自始至終,從容淡定,舌戰(zhàn)群儒的姿態(tài),無疑激動了旺財(cái)?shù)热说男睦怼?/p>
而他們一眾,又豈能讓冷然,就這般掙脫離去?
“我槽泥馬,一個剛出獄的囚徒還擱這跟我裝清高是吧?!”
“老子最看不慣你這種,等回頭看老子不把你妹給弄過來折騰個死去活來,老子跟你姓!”
旺財(cái)怒發(fā)沖冠,當(dāng)即拍案而起。
原本已經(jīng)離去的冷塵,聞此一言,不由得瞬間停下了腳步。
眼底之中,一道微弱的兇光,剎那閃爍而過。
俗話說得好,龍有逆鱗,觸之必死!
而冷塵的底線,便是自己的家人,以及至親的妹妹!
抬頭,回首間,原本處變不驚的眼孔里,瞬間布滿了無窮的殺意。
“哦,這么看來,你是誠心跟我過不去了是吧?”
冷塵的話語,冰冷刺骨。
宛如六月飛霜般,讓人不寒而栗。
直直聽得旺財(cái)心底發(fā)毛,瘆得慌。
可為了在眾人面前,維持那一如既往般大哥大的形象。
他只能壓下心底的恐懼,僵著脖子譏笑道。
“哈哈!是又如何?你那親妹好歹也是省里的校花,玩起來的滋味肯定不錯,到時膩了,再轉(zhuǎn)手給我那幾個哥們樂呵樂呵,你能拿我怎么招?”
話音未落,一道不明的滿灌紅酒大瓶,已朝旺財(cái)?shù)哪X門上邊,徒然而至。
隨著迅雷不及掩耳間的,一聲炸響。
砰!
無數(shù)片玻璃四散開來,緊隨其后的是一張血肉橫飛,流淌整張的面容。
“古人有云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(guī)。”
“業(yè)界的事情,不管你如何明爭暗斗,陰謀詭計(jì),都要有個范圍。”
“你——越界了!”
冷塵淡漠的聲音,如約而至。
在他話語再度落下之際,旺財(cái)早已被其一腳橫飛當(dāng)場。
避開了心臟的要害,直接踹在了瘦弱的肚皮上。
砰砰砰!
直至,接連撞碎了幾張大桌之后,旺財(cái)才緩沖了氣勁,跌落當(dāng)場。
但此刻的他,早已白眼一翻,吐出了數(shù)口鮮血之后,重傷在地,已是昏死得不能再死!
全場剎那,鴉雀無聲!
原本吵鬧無比,圍觀吃瓜的群眾,都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巴,面露驚恐的看向冷塵,不寒而栗。
沒有人看清,他是怎么出手的。
僅僅轉(zhuǎn)瞬即逝的功夫,便掀桌而起,紅酒爆頭,一腳踹飛。
如此行如流水般的動作,竟都一氣呵成!
顯然沒少練就武術(shù)殺招,就算是古武世家也做不到對方這樣的迅猛。
這他喵的,還是人嗎?
而且,更讓人沒想到的是。
對方,居然敢在陳家的酒宴上動手!
再者,這酒宴,還是舉辦在若水軒之中!
此舉,無疑對虎堂跟陳家的挑釁!
這一下子,就得罪了江市的兩大頂尖權(quán)勢。
場內(nèi)動手之人究竟是誰?他瘋了吧??。。?/p>
很快,旺財(cái)被打,有人挑釁的消息,如飛蛾撲火般傳遍了整個若水軒上下。
就連收到消息的陳龍,也是滿臉的不敢置信。
竟然真的,敢在自己家宴的眼皮底下鬧事。
這無疑,不是在扇他陳家的耳光!
狂妄!
簡直是狂妄至極!
“混賬,哪來不知死活的玩意,膽敢造次?”
陳龍,滿眼怒色,自樓上漫步而下。
一走一停間,自帶陳家大少的權(quán)柄,不怒自威。
剎那,引得臺下眾人唏噓不已,各自心跳都慢了數(shù)個節(jié)拍。
生怕自己多喘氣那么半下,被對方盯上。
這可謂城門失火,殃及池魚啊!
而起先,因?yàn)橥?cái)被打,與其一道的合伙眾人。
此刻,瞧見陳龍的到場,底氣又莫名的升騰起來。
趕忙連滾帶爬的,朝對方快步跑去。
轉(zhuǎn)眼,便開始跟其哭訴起來,拿著手指,朝冷塵的方向遙遙指去。
各自激動般,不由分說怒吼道。
“陳少爺,就是那人,就是他動的手。”
“他就是冷塵,剛出監(jiān)獄的囚徒,一個只知道動武的野蠻人!”
“沒錯,我大哥曾與他是至交,看他落魄至今,好心賞他一份體面的工作。”
“誰知他這人不僅不領(lǐng)情,還對我們惡言相向,最后動手傷人,簡直就是社會敗類,天理難容!”
“如此行徑,他怕是壓根,沒將陳少以及您陳家放眼底??!”
陳龍聞言,自是目光一頓,滿眼陰毒的看向冷塵。
“好你個冷塵,砸場子砸到我陳家來了!”
“今日,我若是不廢了你小子,我陳家臉面何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