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這時。
曹化淳為了表示自己找的人,都是頂級人才。
而且,這是第一次向自己的新主子推薦。
腦子里隨即生出了個主意。
上前一步說道:“太子殿下,周南丘初入內閣,行事方面您還不知道,為了穩(wěn)妥不如將奏折搬來,讓你過目后他批條,或是讓其選取奏折。不知道您意下如何?”
李逸晨想了想,覺得這個辦法還不錯。
“好吧,那就將奏折拿上來,本宮看著。周南丘輔佐。”
很快。
奏折就被搬到了東宮龍軒殿。
曹化淳看了一眼周南丘。
對方隨即懂事的起身一禮,道:“殿下,不如就讓微臣分好類,然后您在過目。”
“嗯!”
周南丘的速度極快。
幾乎是一目十行,但動作神態(tài)卻很沉穩(wěn)。
沒多久。就將所有的奏折分門別類的擺放好。
“殿下,今日的奏折已經全部分好。”
周南丘額頭上已經冒出汗珠,但神情卻是異常高興。
“不錯,那你說說吧。”
周南丘指著眼前的一疊,說道:“殿下,這是下面的官員,專門用繁華的文章來寫就我大奉朝的盛世!”
說白了就是拍馬屁,討好皇朝。
對此,作為太子他是嗤之以鼻,這種官員一般都是沒有什么本事的家伙。但是十分會鉆營。
“接下來這一堆是,皇朝四處災情發(fā)生,各地州府請求朝廷開撥銀子賑災,十萬火急的求救奏折。”
看著一堆本子。
李逸晨的臉色有些難看。似乎近年來,整個皇朝土地內,就沒有消停過。
年年天災,導致一些地方民不聊生。
“這是蠻夷侵犯我朝邊關。”
周南丘說完,臉色有些難看的指著最高的一堆奏折:
“殿下,這一堆,全部是為左宰相蘇道齡歌功頌德的,其中有人建議為他立生祠,還有讓他兼任左右宰相種種。而這其中居然已經有了朱批!”
所謂的朱批,也就是皇帝專門用的紅筆,給下屬官員的批示。
這已經算是越權了。
因為皇帝現(xiàn)在將監(jiān)國大權交在太子手里。
而他都沒有看到奏折,內閣就已經批示下去,顯然這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里。
李逸晨不太清楚奏折需要處置的程序。
按道理來說是應該先處理災情以及邊關的戰(zhàn)事。
但這其中因為已經有了朱批。
再加上這是直接越過內閣,也是考驗周南丘。
“周愛卿,你認為怎么處置。”
“殿下,因為有了朱批,自然是要將代表著天子權利的批閱奏折重新審核。然后再按照災情邊關戰(zhàn)事一次排下。”
果然如此。
李逸晨示意。
“那些給蘇道齡歌功頌德的就不用看了,全部撤回。將國內災情的奏折拿上來。”
“是,陛下。”
周南丘心里已經認定,太子將來必定是個明君。
“殿下,這是江南布政使司遞上來的折子。”
李逸晨接過。
“臣,江南行省布政使,李成強,奏。陛下,江南遭遇百年難遇的干旱后,又接連下了三月大雨導致特大洪災,江河大壩決堤數處,數萬人身死。
“兩種災情下導致千里大地,良田全部荒廢,幾十萬百姓無家可歸,流離失所,此時,十萬火急需要朝廷賑災。”
看到上面的日期,居然是五天前就已經呈上來的折子。
李逸晨隨即問道:“這江南如此嚴重的災害,為什么幾天了,還是按著不發(fā)不朱批。這內閣學士們難道是瞎子嗎?這都看不見?”
周南丘答道:“太子殿下,內閣不是沒看見,而是皇朝內如今沒有錢財,戶部不管,難以批復。估摸著接下來應該是會商議一番,讓江南省自己看著辦。”
聽到這話。
李逸晨臉色變得極為難看。
簡直是豈有此理。
“把戶部尚書叫來!半個時辰內不到,讓人自己看著辦。”
然而。
對方剛剛卡在這個時間來到龍軒殿。
隨后。
大聲說道:“老臣,陳鶴鳴見過太子。”
看對方的樣子,似乎沒有半點敬意。
李逸晨隨即說道:“你既然自稱老臣,為什么不懂得,在本宮面前收斂聲音。你是怕本宮聽不見嗎?”
陳鶴鳴不屑的說道:“既然是老臣,自然懂得規(guī)矩。面對皇上,也就是當今天子,才需要守理。而如今,太子你還不是九五至尊,再說我嗓門大就這樣,難道有罪?”
“放肆。如今本宮如今是監(jiān)國,便是代天子行事。你敢在本宮面前如此喧鬧,目中無人,這就是木屋君父。”
門口的錦衣衛(wèi)聽到李逸晨憤怒的聲音。
隨即就跑進大殿。
殺氣騰騰的看著陳鶴鳴。
只要一聲令下,就將他拖出去杖斃。
陳鶴鳴做夢也沒有先到,這個傳說中的二愣子太子,居然會如此蠻橫。
一上來就想要震懾自己,難不成他忘了戶部尚書乃是六部主官。
關系著天下錢糧命脈。
就算是陛下問詢都不敢如此施為。難道真的以為尚書是擺設?
隨即冷笑一聲,理直氣壯的說道:“太子殿下,看你這架勢,難不成是想拿下老臣治罪?還是說要殺了我這個當朝尚書?”
陳鶴鳴說完又說教道:
“朝堂之上,并非是如此簡單的,當今天子在登基即位后,都沒有如此暴虐,難不成一認為。一個監(jiān)國的太子,就要妄動六部主官。有時間多學習學習什么叫做帝王權術吧!免得到時候成為昏君。”
放肆!
這話簡直就是眼中根本瞧不起監(jiān)國太子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李逸晨笑了。
陳鶴鳴一聽,認為太子也不過如此。
也跟著笑了,笑得更加猖狂肆無忌憚。
但隨即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,就讓他的笑聲瞬間停止。
“將這個大膽的逆臣拖下去,杖斃!”
原本就已經在旁邊虎視眈眈的錦衣衛(wèi),聽到太子的命令。
隨即就將陳鶴鳴一把提起,往門外走去。
作為皇室專門培養(yǎng)的侍衛(wèi),他們眼中只有一個主子,那就是陛下。
如果太子監(jiān)國,那么只能聽從殿下的命令。
瞬間。
陳鶴鳴臉色變得慘白一片。
他沒想到,這個傳說中的傻太子,說動手就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