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一個黑衣蒙面人爬上墻頭,就算是蒙面巾也遮擋不住腦門上的淤青。
他是疤臉,雙手扒著墻頭輕輕落地,躡手躡腳走向正房,以為賈浩仁住里面。
來到門口輕輕一推,發(fā)現(xiàn)推不開,扭身想找窗戶鉆進(jìn)去,卻瞪大眼珠看到墻頭又翻進(jìn)來倆人。
不會這么悲劇吧?
疤臉剛想說自己是同行,可對方卻不給他機(jī)會。
其中一個手里拿著把小巧的弩,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(jī)。
疤臉直接被弩箭射中眼眶,慘叫都來不及發(fā)出就要摔倒。
另外一個黑衣人速度很快,竄過去扶住輕輕放在地上。
射擊疤臉的蒙面人將手弩掛在腰上,又取出一根小巧的工具,彎腰打開了房門的鎖,悄無聲息的走了進(jìn)去。
放好疤臉的黑衣蒙面人掏出一把尖刀,打算在外面放哨,扭頭卻看到賈浩仁正雙手舉著一根鎬柄。
“你……”
“嘭!”
鎬柄狠狠的砸在他的腦門上,直接被打暈,進(jìn)屋的黑衣蒙面人扭身想要射殺賈浩仁,脖頸卻被戰(zhàn)凌鳶從身后勒住。
賈浩仁竄進(jìn)屋,卻看到他今生難忘的一幕。
“咯嘣……”
讓人牙疼的骨裂聲響起,戰(zhàn)凌鳶竟然扭斷了黑衣人的脖子,就跟殺了只雞一樣松開胳膊,任由尸體倒地。
賈浩仁只感覺汗毛孔冒涼氣,扭身就要逃走。
“看你跑的快,還是弩箭射的快?”
賈浩仁哭喪著臉扭過身,強(qiáng)擠出一個笑容,“我可是你兒子,你不會這么狠心吧?”
“叫媽。”
“親媽!”
“呸,只是后媽,姐還沒……小心后面……”
被打暈的蒙面人竟然醒了,手里的刀捅向賈浩仁的后腰。
賈浩仁聽到警告,輪著鎬柄扭身,一鎬柄砸在對方的太陽穴上。
由于是旋轉(zhuǎn)用力,蒙面人被一鎬柄砸飛,頭部又重重砸在偏房的墻上,身體癱軟到底沒了動靜。
賈浩仁趕緊跑過去翻過來試探呼吸,嚇得他渾身哆嗦。
“媽耶,沒……沒氣了……”
“你媽我沒事,不就是弄死個人嗎,瞧你這點出息。他們都是來害你的,不用有心理負(fù)擔(dān)。”
賈浩仁簡直抓狂,“你要是不來,能有這種事嗎,就是個掃把星……”
“乖兒子,你這是在怪你媽我?”
看到她冰冷的眼神,賈浩仁打了個寒戰(zhàn),“沒……沒怪你的意思……”
戰(zhàn)凌鳶邁著大長腿走到近前,伸手摸他的頭。
“這才乖,這世上最鐵的關(guān)系不是母子也不是夫妻,而是沒被抓之前的同案犯,大難臨頭才會各自飛。這是咱們母子一起的小秘密哦,媽給你上第一課,如何處理尸體。”
這一夜注定有人無眠,不光是邊吐邊處理尸體的賈浩仁。
被捅破喉嚨的喪彪臉色陰沉的躺在醫(yī)院病床上,如今根本無法說話,令都是用手機(jī)打字,派出的殺手可是老板的親信,卻如同石沉大海沒了消息。
那個想報復(fù)賈浩仁的白婕更慘,如今在洗浴中心正在給喪彪的屬下們免費服務(wù),這輩子都別想逃出魔掌。
古玩字畫店里的周老三也一夜未眠,疤臉是他不承認(rèn)的私生子,心里在琢磨這小子是不是拿著壽字元寶跑了。
天剛亮他就打開了店門,一直在東張西望,沒等來疤臉,去等來了賈浩仁!
周老三哆嗦了一下,可他心機(jī)很沉,裝作毫不知情的詢問。
“怎么,想好賣掉金元寶了?”
確實是來賣金元寶的,這可不是因為賈浩仁深思熟慮,而是急需用錢。
找拍賣會太浪費時間,當(dāng)鋪也只當(dāng)金子收,價錢很低。
“二百萬,你還能賺幾十萬,愛要不要。”
“二百五十萬是拍賣價格,你懂不懂物以稀為貴,這個再出現(xiàn)就不值那么多錢了,我最多出一百萬。”
“一百八十萬,在低我找別人。”
這個價錢到還有些利潤,周老三也認(rèn)識喜歡收藏古錢幣的玩主。
他咬了咬牙,“你還得賠償車的維修費,都快撞報廢了,最多一百五十萬!”
“成交!”
見賈浩仁如此痛快答應(yīng),周老三到有些意外。
接過遞來的壽字元寶,仔細(xì)檢查后發(fā)現(xiàn)沒有問題。
“等著……”
周老三打開一個櫥柜,從里面拿出一捆捆的現(xiàn)金。
賈浩仁長這么大都沒見過如此多的錢,口水都快流出來。
可還是不滿道,“轉(zhuǎn)賬不得了,給我這么多現(xiàn)金干嘛?”
“我這只有現(xiàn)金,你愛要不要,一捆十萬自己清點。”
“別有假錢哦,到時候我砸了你的店。”
嘀咕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,用三個黑色垃圾袋將錢裝起來。
見他要走,周老三忍不住詢問,“疤臉呢?”
賈浩仁露出譏諷表情,“我以為你不關(guān)心他的死活呢,在老馬診所里呢。”
疤臉并沒有死,只是瞎了一只眼,醒來時就在小診所里躺著。
得知是賈浩仁把他送進(jìn)來的,表情有點復(fù)雜。
沒有怪他不把自己送大醫(yī)院,而是送進(jìn)這個臟亂差的小診所里。
這個診所可不簡單,老馬是個被著名大醫(yī)院開除的黑心無良醫(yī)生。
為了賺錢,專門診治打架斗毆后產(chǎn)生的傷勢,這些人大多都是有案底,不想被人知道。
“老馬,我這腳不會落下殘疾吧?”
吆喝聲傳來,有個小青年拄著雙拐走進(jìn)診所,嘴里又開始罵罵咧咧。
“別特么讓老子找到那小子,絕對廢了他。”
疤臉的獨眼看到了小青年的樣子,正是昨天圍毆自己的人之一,被賈浩仁開車碾壓了腳面。
他默不作聲起身,拿起一個大針筒湊過去。
小青年也看到了他,臉色立刻煞白,拄著雙拐扭身就跑,完好的獨腿連蹦帶跳,跑的還挺快。
周老三正好進(jìn)來,小青年用拐杖用力扒拉,“老東西讓開。”
一拐杖搭在他身上,疼的周老三慘叫出聲,見疤臉在后面追,趕緊用手拽。
“噗通!”
小青年摔倒在地,把周老三也順勢摔倒,揮手打他的頭。
“按住他……”
疤臉大喊大叫,只剩下一只眼,看什么都不習(xí)慣,一針筒扎了下去。
“扎錯了,你個不孝子……”
周老三慘叫哀嚎,疤臉拔出針筒,又兇狠的扎向小青年的眼,嚇得小青年臉色慘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