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在外人看來湊的極近,江祁的嘴唇都快要親上顧離的額頭。
正好坐在對面的沈盛洲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,他深若寒潭的眼睛里目光凌厲。
該死!
他原本還打算飯局之后去找找江祁,卻沒想到,這人趁著他不在時,早就勾搭了別的男人。
而且還是顧離,她真是有點(diǎn)本事。
察覺出沈盛洲像刀子一樣的目光,江祁慢條斯理的坐在那兒吃飯,全然沒有理會。
雖然沒怎么說話,卻一直聽著顧離和其他的幾個朋友聊天,偶爾別人敬酒也都笑臉相迎,端起酒杯微抿一口。
待飯局結(jié)束,她已經(jīng)有了些醉意。
“不好意思,我上廁所。”她起身,緩緩朝著外面走去。
她平時不喝酒,剛才幾杯下肚,腦袋有些暈暈的。
出來后,她腳步踉蹌,從廁所出來后,洗手擦干,準(zhǔn)備回去時,卻被突然打開的門里面伸出的時候給拽了進(jìn)去。
頃刻之間,她還沒能緩過神來。
直到對上沈盛洲那張充斥著慍怒的臉時,才稍微清醒過來。
原本平靜的小臉上充滿厭惡,她伸手試圖推開他,從而離開。
“江祁。”
“才幾天沒見就開始勾搭別人了?”他垂眸,看著她白皙的皮膚,吊帶禮服確實(shí)很好看,就是露出的皮膚實(shí)在太多,有些扎眼。
“玩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怎么越活越回去了?”
他的話如同尖刺一樣刺入江祁心臟。
她抬眸,死死地盯著沈盛洲,“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,失去了女人就過不下去了?”
她拳頭緊握,開始瘋狂掙扎,“我就是再怎么下三濫,也比不過你一身的?。?rdquo;
還沒來得及掙扎,便重新被沈盛洲制住。
“我和你說過了,你竟然還要依靠我,就得乖乖聽我的話,不要在我的頭上戴帽子。”
江祁輕嗤,“那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。”
“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齷齪!可能你都不知道吧?畢竟結(jié)婚兩年,你對我的事情了解的怕是也少之又少。”
她咬牙,“你放開我,我要回去了,沈先生。”
聽見是她朋友時,沈盛洲的氣焰明顯弱了幾分。
他的態(tài)度也柔和了許多,“既然是朋友,吃完飯就跟我回去。”
江祁蹙眉,冷冷的看著他,似乎是覺得委屈,又難以忍受他這種突然柔和下來的語氣。
那雙明亮的眼睛明顯有些濕潤,“你還是讓薛皎皎住吧。”
“沈盛洲,既然你我碰見了,那我也不介意跟你說清楚。我現(xiàn)在確實(shí)不能跟你離婚,你既然要玩,我也不愿意再管你,大家各過各的,互不打擾。”
她的聲音有些低沉,冷漠疏離,仿佛就是決定了從今往后和沈盛洲只是陌生人,再無其他的關(guān)系。
各過各的?互不打擾?
沈盛洲蹙眉,明顯很不滿意。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他的目光幽森,連周圍的氛圍都變得難堪。
“不然……”江祁來口。
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,便被沈盛洲吻上嘴唇。
他的吻極致霸道,啃咬著她。
仿佛在用這種方式發(fā)泄心中憤怒,這人竟然想跟他撇清關(guān)系?還是覺得兩年的關(guān)系說撇清就能撇清?
尤其聽到那些話時,他覺得刺耳,難聽。
江祁不悅,趁機(jī)狠狠的咬住她的唇,痛的沈盛洲往后躲,下意識松開了她。
江祁嬌小的身子趁機(jī)逃跑,很快關(guān)上了門。
兩人隔著門,她用力擦了擦嘴唇,滿臉嫌棄,“沈先生,你怕是忘了昨天說的話了吧?我只要想到你跟薛皎皎搞在一塊,還跑來親我,我是真想吐啊。”
“也只有你自己不嫌棄你自己。”她轉(zhuǎn)身想走,卻在想到什么時,腳步頓住,“哦對了,建議你跟她發(fā)生什么的時候先去檢查檢查自己身體有沒有???別讓你心愛的寶貝得了病,那你不得心疼死?”
江祁苦笑,轉(zhuǎn)身便往方才的包廂走。
天知道,她的心有多痛。
只要想起方才沈盛洲的模樣,她便氣。
氣他為什么這樣對待她?分明不喜歡,還要用那張?bào)a臟的嘴親她?
氣自己,分明次次被傷害,分明看穿了一切,還是控制不住的淪陷,真夠廢物的。
還未到門口,等了很久的顧離打開門沖出來,正好撞見她回來。
看江祁眼眶泛紅,擔(dān)憂道,“你剛剛?cè)ツ膬毫耍趺催@么久?”
她搖搖頭,“回來的時候碰到了條狗,被咬了一口。”
看她口上被抹開的口紅,就已經(jīng)知道是怎么回事,“算了,我還是送你回去吧!正好這里我也不想呆了。”
他回房間打了招呼,再出來時帶著江祁離開,路上與沈盛洲擦肩而過,卻像陌生人。
狗?
被狗咬了一口?
……
等上了車,車內(nèi)一片寂靜。
顧離側(cè)身,擔(dān)憂的看著江祁,“他親你了?”
“嗯。”她閉上眼,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,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。”
顧離沒再多說,將她送到家樓下囑咐了許多,才放心她一個人上樓。
看著她消失在樓梯口,邁巴赫才逐漸開走。
江祁收回目光,呼出一口氣。
一個人的感覺也挺好的,比看到那個惡心的人好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