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著想娶的人不能娶,應(yīng)該很難過吧?”江祁眼里濕潤,不知道是被氣的,還是難過。
沈盛洲的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,臉色鐵青。
看著江祁呼吸不暢,開始掙扎,自然也注意到了她手腕上裂開的傷口。
“我警告你,膽敢傷害薛皎皎,我會讓你付出代價!”
語畢,頭也不回的離開。
聽到病房門“咣當(dāng)”一聲關(guān)上,江祁癱倒在床上,任由眼淚從眼角滑下,卻又無可奈何。
薛皎皎真的回來了。
現(xiàn)在的她就像是一個小偷,鳩占鵲巢,搶走了她的東西。
可她不想讓。
畢竟,兩年前是她自己選擇離開的。
而沈盛洲,也是親自娶了她。
翌日。
江祁獨自收拾好了東西從醫(yī)院出來。
她出院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,也不希望見到那些人。
從病房門口出來的瞬間,陽光照射下來,她抬手,手腕上的繃帶還緊緊的纏著,陽光燦爛又刺眼。
江祁緩緩到了醫(yī)院門口,一只手提著為數(shù)不多的行李,另一只手擋著陽光。
剛到,便有一輛法拉利停在眼前。
車窗緩緩降下,江祁眸中詫異一閃而逝,“您來了。”
沈家大伯沈雷霆蹙著眉頭,神色嚴(yán)肅,“上車吧。”
他看著江祁的眸中有些捉摸不透,似乎在想什么。
江祁點頭,只得打開車門坐了進(jìn)去。
不過從進(jìn)去之后就緊緊的捏著手機,不敢放松。
車子很快開動,并且越來越快。
車內(nèi)一片安靜,兩人心思各異。
“你還真是膽子大,敢坐上我的車。”
原本還在玩手機的江祁抬起頭來,“大伯你自己都在車上,應(yīng)該也不會對我做什么?”
“而且回家的這段路我熟悉,如果你找的不對的話,我可以直接報警。”她彎彎眼睛,“不過大伯應(yīng)該不希望這件事情傳出去吧?”
沈雷霆家掌握著老爺子一半家產(chǎn),奈何年輕時候太過貪玩,一門心思根本沒放在這上面。
以至于手中家產(chǎn)盡數(shù)落敗,差點宣告破產(chǎn)。
當(dāng)時發(fā)生那樣的事情,更是不敢跟老爺子說,還是趁機認(rèn)識了凌家大小姐,也就是她那個牙尖嘴利,尖酸刻薄的大伯母,才有了轉(zhuǎn)圜余地。
這種情況下,一旦出軌的事情傳出去,凌家撤資,他怕是孤立無援,連眼淚都沒得流。
“呵。”沈雷霆冷笑,“但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。”
“在你沒有找到我之前,我也沒打算把這個事情說出去。”
她抬眸,透過車內(nèi)后視鏡看到他那種冷漠危險的臉,過后漫不經(jīng)心的看向窗外風(fēng)景。
“要我說,下次玩刺激的還是不要在那種地方,也不是誰都想看到那些不該看到的。”
果然,沈雷霆氣的呼吸變得急促許多。
過后,他笑出聲來,“你還真是有點膽子。”
“當(dāng)真不怕我再對你動手?”他挑眉,“想要讓你出點意外,應(yīng)該不是難事。”
“對大伯來說當(dāng)然,不過沒那個必要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她嘴角上揚,愜意的往身后靠了靠,“我這人性格就是這樣,死也得拉個墊背的。”
這是在威脅他?
沈雷霆沒再說話,卻也默認(rèn)了不會對她動手。
“對了,我不回沈宅,麻煩大伯把我直接送去這個地址。”
他的手機“叮咚”一聲,收到了消息。
還把他當(dāng)司機了。
江祁能感受到車子開的越來越快,她扭頭,看向外面,滿臉笑意。
生氣又怎樣?也不能對她如何。
等車子停下,她道謝后下了車。
抬眸看著眼前別墅,松了口氣。
這是沈盛洲自己在外的別墅,也是兩人的家。
送沈雷霆離開后,江祁抬腳進(jìn)去,在房間里把自己的東西打包好,拖著兩個巨大的行李箱出了門。
馬路邊略等了會兒,一輛邁巴赫停在眼前。
駕駛位下來一男人,一身帶閃片的黑色西裝,巨大的墨鏡擋住了半張臉。
“剛參加完活動,就收到你的消息,我連工作人員都沒打招呼,就直接來找你了,你就說哥們靠不靠譜?”男人上前去接過江祁手中行李箱,撞了下她的肩膀。
因為力氣太大,惹的她腳下一個踉蹌。
“行行行,你最靠譜,今晚請你吃飯。”
她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,等顧離把行李放在后備箱后,直接坐上車開了出去。
一路到了江祁自己買下的兩室一廳,進(jìn)去后空氣中還彌漫著灰塵。
“嘖嘖……你這個破地方是多久沒住了?要不我給你請個保姆打掃一下吧!”
他故作嫌棄的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結(jié)婚之后就沒怎么住過,差點賣了。”江祁眉頭緊鎖,緩緩走了進(jìn)去。
“還好沒賣。”
顧離感慨了一句,偷瞟了眼江祁放下行李之后就開始收拾東西。
兩人邊收拾邊吐槽。
“要我說,他既然玩的那么歡,那你也在外面養(yǎng)男人,咱誰也別虧著誰。”
看江祁要去搬重物,連忙過來將人攔住。
“這個東西你還是別弄了,我來吧。”
“手好不容易才點,我就出國這么會兒,你這事都經(jīng)歷了些什么?”
經(jīng)歷什么?
江祁有些愣神,想起這段時間經(jīng)歷的種種,眸中復(fù)雜。
若說從前他身邊的那些女人,不管再多,他都會護(hù)著她。
可這次不一樣了,因為那個人是薛皎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