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(lán)衣女子面色變幻,竟然是他,巧合嗎?
這時(shí),周圍眾人有消息靈通的,開始說起了上午凌氏所發(fā)生的事。
藍(lán)衣少女聽后,心中一驚,竟然是傳承記憶,這可是個(gè)重要消息,得抓緊時(shí)間回去告訴父親。
……
來到二樓的一個(gè)大房間前,孫德崖上前敲門:“小姐,老朽有事求見。”
“孫老,進(jìn)來吧。”
進(jìn)到房間中,一股淡淡的胭脂氣味。
嗯?這位總執(zhí)事是女人?
房間對面一張大桌子,上邊擺滿了瓶瓶罐罐,桌子后面則是一名帶著面紗,坐著輪椅的白衣女子。
“孫老,這位是?”白衣女子抬頭,看到凌逸玄后也愣了一下。
自己房間平時(shí)從不接待外人,孫老怎么領(lǐng)一名少年進(jìn)來?
孫德崖恭敬上前,將丹方放在了桌子上,興奮道:“小姐,這位公子來售賣丹方,但其中涉及藥理太過玄妙,老朽實(shí)力不濟(jì),還請小姐過目。”
說著趕緊拉過一把椅子,不經(jīng)女子同意,先請凌逸玄坐下。
哦?
竟然能讓孫老一位玄階煉藥師感到為難,白衣女子頓時(shí)來了興趣,拿過丹方一看,雙眼驟然一瞇。
“啟晨露…付子根…荊甲殼…高泉土…離火灰……”
良久,女子抬頭,打量眼前少年,十幾歲的年紀(jì),雖然臉上還帶有幾分稚嫩,但眉宇間卻是充滿了英氣,尤其是目視一切的眼神,仿佛這個(gè)世界上任何事物都不放在眼中,令人不敢直視。
“公子,敢問這劑丹方可是天階丹藥?”女子小心問道。
孫老聽在耳中,心中咯噔一震,雖然早有猜測,但此時(shí)從小姐口中說出,還是讓他震撼無比。
竟然來小小的圓鹿城金樓售賣天階丹方,這也太看得起這家金樓分部了。
凌逸玄眼前一亮,這名女子果然有些東西。
“嚴(yán)格來說不算是天階丹藥,只能算是一種需要天階煉藥術(shù)的丹藥。”
白衣女子看著丹方默道:“沒想到,從來沒想到藥物可以這樣搭配,藥理可以這樣運(yùn)用。”
“付子根…高泉土…付子根……這!”念叨了兩遍后,女子猛地抬頭,難以置信的問道:“難道這劑丹方是,培元丹?”
凌逸玄在寫丹方時(shí),只給羅列了所需藥材,并沒有寫是何丹藥,有何作用。
孫德崖已經(jīng)是完全傻眼了,培元丹?怎么可能是培元丹?
培元丹可以幫助修煉者突破境界,穩(wěn)固修為,不算煉藥師的付出,光是藥材成本就要一千多兩。
而之前陳巧有一句話說的不錯(cuò),那就是付子根等藥材都是稀松平常,不值錢的東西,所有加起來撐死百兩銀子。
如果這是培元丹的丹方,那豈不是……孫德崖不敢想象這意味著什么。
“不錯(cuò),正是培元丹!”凌逸玄笑道:“用此手法煉制出的培元丹,雖然要比傳統(tǒng)的方法繁瑣復(fù)雜些,但成丹后效果也是傳統(tǒng)培元丹的三倍。”
三倍?
白衣女子和孫德崖不知道說什么好了,若真如此,十分之一的成本,三倍的效果,那該賣什么價(jià)錢?
白衣女子收回震驚,慢慢敲打這桌面,緩緩道:“公子,丹方雖然玄妙,效果聽起來也頗為驚人,但畢竟口說無憑,沒有實(shí)物,如此玄妙的丹方也不是我等能實(shí)際操作驗(yàn)證的,可否請公子背后之人現(xiàn)身一見,給我們煉制一番?
公子且放心,只要驗(yàn)證無誤,這等丹方絕對是無價(jià)之寶,單憑公子提任何條件,金樓皆可滿足。”
“是啊公子,還請背后高人現(xiàn)身一見。”孫德崖也在旁說道。
凌逸玄不屑一笑:“我背后沒有什么人,這丹方就是我的。”
“那這個(gè)…”白衣女子露出為難神色。
“放心,我也不會讓你們難做,你們金樓既有煉藥師,想必也有丹鼎、爐火,帶我去,我親自給鍛上一爐。”
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,沒什么力量。
但聽在二人耳中卻是如遭霹靂。
親自?鍛上一爐?
難道意思是說他自己就能練出這種培元丹?
他能使出天階煉丹術(shù)?
直覺告訴二人凌逸玄是在狂妄說大話,此時(shí)不敢相信直覺了。
白衣女子不再廢話,“孫老,走,帶我們?nèi)ツ愕臒挼な摇?rdquo;
片刻后,三人來到金樓地下室。
凌逸玄看著眼前古樸的丹鼎,和腳邊從地下深處引出來的地火,道:“玄階初級丹爐、地心焰,還算可以。”
打開儲物袋,藥材飛出,漂浮身周。
隨后并指一點(diǎn)腳下,瞬間溫度升高,暴烈無比的地心焰化作一道火線飛出,猶如一條溫順的火蛇,在指間翻飛。
隨著火蛇飛速劃過,漂浮的藥材幾個(gè)呼吸的功夫就被鍛煉完成。
孫德崖二人呼吸一滯,如同見鬼一樣,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,那熟練控火能力,以及鍛煉藥材時(shí)的手法和控制力,這真的只是一名十幾歲的少年嗎?
凌逸玄十指翻飛,火蛇飛舞,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,肉眼幾乎都看不出來。
“喝!”
只見他爆喝一聲,所有藥材鍛成的藥液,分成幾十分飛入丹鼎中。
靈力再度噴涌,地心焰從地下噴涌而出,猶如狂暴猛虎炙烤著丹鼎。
凌逸玄皺了皺眉,火力還不夠,腳下踩動引導(dǎo)地心焰的控制開關(guān),開到了最大。
一瞬間,地心焰猶如火箭噴筒般沖擊著丹鼎,幾個(gè)呼吸的功夫,丹鼎已經(jīng)被燒的通紅一片。
孫德崖大驚:“火力太大了,趕快減小火力,這樣下去要丹毀鼎亡了。”
那玄階丹鼎可是他自己的,價(jià)值不菲,心疼的緊。
凌逸玄冷哼一聲,懶得搭理。
只見他一手控制著狂暴的地心焰猛烈轟擊著丹鼎,將丹鼎燒的從剛剛紅色變成亮白色,眼看就在崩毀的邊緣。
另一只手靈力流轉(zhuǎn),引出了一道拇指粗的焰火,化成一條火焰小蛇,游進(jìn)了丹鼎內(nèi)部,圍繞著化成了幾十份的藥液流轉(zhuǎn)不停。
那樣子就像是一條活著的火蛇在保護(hù)、孵化自己的蛋一樣。
這一手直接將白衣女子二人直接看傻了,如此煉丹手法簡直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饒是二人見多識廣,也從來沒有見過此等操作。
“火蛇蘊(yùn)丹…”孫德崖突然驚呼一聲,“竟然是火蛇蘊(yùn)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