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枝低聲輕喘,死死的咬著牙關。
陸澤冷哼一聲。
抱她進房間。
“你這是在勾引我。”陸澤聲音低啞,吻住她的唇。
房間內,陣陣漣漪。
事后。
宋枝竟在他懷中睡去。
再次醒來,已到了晚上十點。
她揉著眉心,下身很酸痛。
強撐著身體站起來,走到地上散落的衣服旁。
隨后又去浴室洗了一把臉。
輕推開臥室的門。
她想著回家。
畢竟陸澤從不留人過夜。
可剛走到樓梯間,恰巧看到了客廳的那一幕。
宋暖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懷里。
手中還拿出一顆剝了皮的葡萄,塞進陸澤嘴邊。
陸澤咬住葡萄,還舔了舔手指。
宋枝心臟一痛。
他是故意的嗎?
剛才還在跟她……然后轉眼就跟宋暖廝混在一起。
完全不顧她的顏面。
難道在他心中,就只有羞辱她嗎?
宋枝頓了頓步子,不知該不該趁此下樓。
陸澤冰冷的眸子卻望向她這邊,宋暖輕抬眼皮,笑聲燦爛。
“哎呀,原來姐姐也在。”宋暖故作驚訝,放下葡萄,還幫陸澤捏了捏肩。
陸澤目光落在她身上,眼尾上挑。
宋枝眼神閃躲,眉心微微動了動,眼底劃過一絲落寞。
至于得意的宋暖。
眼神中對宋枝透露著一股憐憫。
“陸總,我會不會打擾到你們了?”她眉眼彎彎,滿臉笑意。
宋枝啞然。
緩緩扶著一旁的扶梯,走下樓。
只身屹立在兩人眼前,身體強忍著痛。
“沒什么事,我先走了。”宋枝語氣淡然。
“站住。”陸澤眸光一冷。
宋枝愣下,不解的回頭。
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嘲諷,淡淡的說道:“難不成陸總想三個人一起?”
宋暖面露驚訝。
她竟不知,宋枝竟敢這么對陸澤說話?
“這幾天不用來了。”
陸澤此話一出,宋暖心中欣喜。
她就知道只要自己在,宋枝在陸澤這里分不到半點好處。
“知道了。”
宋枝聽聞也只是淡定的點頭。
不在陸澤身邊,興許還不會太難受。
陸澤目光冰冷地望著宋枝離去的背影。
宋暖見人一走,整個身體都想融入他。
雖說給宋枝發(fā)過那樣的照片。
可陸澤還沒碰過她。
宋暖想趁這個機會,成為他的女人。
“陸總,還吃嗎?”宋暖剝好了葡萄,又送到他嘴邊。
沒曾想。
陸澤臉色一冷,目光沉沉,推開了宋暖的手。
“你走吧。”他聲音冷淡,不帶一絲感情。
宋暖雙手僵住,不解的望向他。
“陸總,我才剛來。”宋暖撒嬌道。
“需要我請人把你丟出去嗎?”陸澤的聲音威嚴,不可抗拒。
宋暖渾身一抖,手中的葡萄掉落在腳邊。
她害怕。
陸澤動起怒來,那可是要命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走!”宋暖急切的收拾好自個個東西。
灰溜溜的離開了陸家。
她剛走,在門外守著的管家便進來,微微彎腰,態(tài)度很是恭敬。
“少爺,可是要收拾一下?”他問道。
“把剛才她碰過的東西全丟掉。”陸澤語氣厭惡。
眼神鄙夷的盯著那一盤葡萄。
“是,少爺。”
管家招呼傭人來收拾,連剛才被宋暖碰過的衣角,陸澤都覺得惡心,全脫下來丟給管家處理。
隨即就在房間內換了另一套西裝。
“少爺大晚上還要出去嗎?可需要司機?”
管家不放心的跟著他。
等到了門外,陸澤伸出手,攔住管家。
“不用跟來。”
陸澤開車離去,而此時,客廳內,早已煥然一新。
宋暖在回去的路上,怎么也想不通。
陸澤為什么不正眼瞧她?
分明是他將自己叫來,在宋枝面前還如此黏膩。
怎么說變就變?
宋暖開著車,重重的捶在方向盤上。
不行。
她必須要想個辦法。
只要能得到陸澤,手段卑劣一點,那又能如何?
……
第二天。
宋枝剛到公司就收到了宋司御的消息。
過兩天需要去參加一個酒會。
他們合作商特意送來三份請柬,希望您來參加。
對于宋枝畫的插畫,他們也很滿意。
這才會主動邀請。
“姐姐,這次也有你的功勞,所以就一起去吧。”
宋司御手中還留下兩份請柬。
有一份交給了阿言。
宋枝想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。
她知道這種酒會,慕名而來的人不少。
合作商手里有許多著名的畫作。
這一次的酒會,還有賞畫,桐城那些企業(yè)家,怕是都會過來。
宋枝管理公司那會,經(jīng)常要面對這樣的邀約。
有時候婉拒不了,不得不去。
可如今,宋家沒落,她真的還能再去嗎?
那些人不都在看自己的笑話。
宋司御見她猶豫,輕笑一聲,把請柬塞進她懷里。
“姐姐,別擔心,這是公司的項目,誰也不敢多嘴。”宋司御眼神淡淡,卻閃過一絲不滿的情緒。
他想著。
若是在酒會上,真有些不長眼的家伙,他自然不會對其客氣。
宋枝這才安心收下請柬。
“好。”她緩緩垂頭,笑道。
便立馬回到工位上,繼續(xù)作畫。
陸氏集團。
一早助理就匆匆的將一大份文件,堆積在陸澤辦公桌上。
“陸總,這是昨天剛談的合作,新坊的那塊地,準備建設開發(fā)區(qū),想問問陸總的意見,如果沒問題,公司就會將資金撥過去。”助理講解著合同內容,又把幾份待簽字的合同,送到陸澤手中。
他翻看合同,逐一簽下字。
“沒問題。”
說完后,將剛才的企劃書交給助理。
“對了,陸總,這是一份請柬,新辦的酒會讓陸總賞臉。”
助理從角落將請柬推出來。
他只是淡淡撇了一眼。
“放著吧。”
助理處理好這些公務,再次抱著各種文件離開。
陸澤此時收到一份郵件。
上面的內容都關乎童薇的病情。
童薇有醒來的跡象,就在這一個月之內。
陸澤敲打鍵盤的手頓了頓。
不經(jīng)意想起了宋枝的臉。
又想到童薇昏睡了幾年,他更不能輕易放過宋枝。
就算是童薇回國,宋枝也必須補償她。
陸澤打了一筆款,安排醫(yī)生照顧好童薇。
只要能醒來,待身體好轉,便立馬安排私人飛機,送她回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