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接下來阿瑞還是大著膽子對柴湛文說出了他的想法。
于是阿瑞說道:“現(xiàn)如今皇帝陛下的年號就叫道瑞,其中也有一個瑞字,應是指的祥瑞之路的意思……”
阿瑞說完就看了看柴湛文的反應。
“大人,這只是我自己的理解,其實我也沒念過什么書,如果我說錯了,還請大人責罰……”
阿瑞說著就逐漸的停了下來,因為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就此說些什么。
直到這個時候,阿瑞依然覺得柴湛文會做出責罰他的事情,或者也會直接斥責他剛才在粥店里的做法。
柴湛文用右手托在下巴上,他對阿瑞提問道:“今年是道瑞幾年?”
“是道瑞三年。”就這一點而言,阿瑞自然是知道的。
“但大人您怎么會問及這一點啊?”
阿瑞是想到連他都知道的事情,這位柴師爺怎么會不知道?這豈不是咄咄怪事嗎?
柴湛文可管不了那么多,他知道現(xiàn)在只要是他提出的問題,那么這個阿瑞肯定會知無不言的。
另外柴湛文看出阿瑞最多仗著是縣衙外粥店里的伙計,所以做事會顯得有些跋扈。
但其本質并不壞,從其剛才做事的方式就能看的出來,以后只用教導一下就行。
而這也就是剛才宋之智并沒有直接責罰阿瑞的真實原因所在!
柴湛文慢慢的站了起來,他不想再蹲著了,此時縣衙的大堂之內也只有他與阿瑞。
柴湛文接著提出了問題道:“之前是否還有別的年號?”
“別的年號?可當今陛下親政也不過才三年的時間,如今就只使用過道瑞這一個年號,而且皇帝陛下也才二十多歲。”
柴湛文一聽就覺得他與皇帝的年齡相仿。
“咱們這是什么朝代?”
阿瑞張了張嘴,沒有說出什么來,他反問道:“大人可是問的國號?”
“嗯,正是此意。”
“大人難道會不知道?”
“我是在出題考你,這樣就能決定是否要責罰于你了。”
“哦,我們是寥朝,聽說就是寥寥無幾的那個寥。”
“你還知道這個?”柴湛文說著。
與此同時柴湛文也想到了韋應物所寫的一句詩:萬物自生聽,太空恒寂寥。
柴湛文接著想到:就是不知這個世界里……是否也有詩詞之類的存在了,但我之后總會知道的……
“這是一個成語,我有聽說過。”阿瑞說道,“因為之前聽縣衙里的一些大人們提到過。”
“嗯,看來你還是知道一些的,但以后可不能像今天這樣做事了。”
“是,以后肯定不會了,但關鍵是小人不認識大人您??!如果大人您說出自己是縣衙里的人,那么小人又豈敢如此行事?”
阿瑞覺得似乎這位師爺并沒有責罰他的意思,而他也不想再跪于地上了。
只是沒有柴湛文的發(fā)話,那么他現(xiàn)在還是只能跪著。
“我是指的你以后在粥店里做事都要有禮數(shù)才可。”
“是是是,小人記下了。”
阿瑞說著就又做出了一個磕頭的姿勢,只不過這次他的額頭同樣沒有觸碰到地面上去。
“你起來吧。”柴湛文淡然的說了這么一句道。
“是。”阿瑞就等著這一句話。
看著阿瑞站起來后整理著自己所穿的粗布短衫,柴湛文就順勢問道:“關于方才縣丞大人所提到的抓捕盜賊之事,你可有聽說了?”
“小人知道,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見縣令大人帶著一大幫衙役出去了,而且蘇師爺也跟著一起去了,只是這都到傍晚了也不見他們回來。”
“蘇師爺?”柴湛文想著的就是怎么還有一位師爺?
“是啊,就是蘇成山師爺,所以我是真不知道大人您也是一位師爺。”
阿瑞覺得這下他可有話說了,其實阿瑞是想展示出自己的委屈。
“不過一個衙門同時有幾位師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”這是阿瑞想說的。
柴湛文想了一下就說道:“不對,縣令大人讓我來這里應該不是讓我成為師爺?shù)?,畢竟這里已經有師爺了,而我的身份就是謀士才對!”
“是,我也覺得大人您像是一位謀士。”
阿瑞趕緊附和著說道,但這也只是一種單純的附和。
其實對于他而言這柴湛文可否是謀士之類的,根本就與他無關,畢竟這是縣衙里的事情。
“什么謀士???”此時有另一個聲音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