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什么鬼?
治療的關鍵時刻,被如此打斷。
唐昊氣上心頭,但私心里一想,那位王管家肯定是受了什么挑撥。
“砰!”
這種時刻,停下治療,會讓機體產(chǎn)生排斥反應。
綾清竹面露痛苦之色,嗚咽慘叫,在床上翻來覆去,神志不清。
可大門已經(jīng)被踹開了。
王凱旋沖進帷幕中,見此一幕,心生疑惑。
“你到底對我家小姐做了什么?”
唐昊擦了擦額前汗水,冷笑道,“你覺得呢?”
“小子!別裝神弄鬼,趕緊老實交代!”
王凱旋慍怒憤起,作勢就要對唐昊出手,“不然,你別想活著離開。”
“既如此,你當時又何必請我來?”
“這……”
王凱旋一時語塞,他好像已經(jīng)失去判斷力了。
“王叔,他,他沒害我。”
綾清竹迷迷糊糊地說道,“我的確好多了,不要為難人家。”
“是的,小姐。”
王凱旋見狀,急忙陪起了笑臉,“唐先生,誤會,都是誤會!”
“滾尼瑪?shù)模?rdquo;
誰還沒有個脾氣?
唐昊沖著他大吼,“一把年紀活給狗了,我告訴你!你打斷了我最重要的治療。”
“綾小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“我,我……”
王凱旋情急之下,自扇了兩個耳光,“先生,您趕緊治療,只要能治好小姐,讓我死都可以。”
他灰頭土臉地滾出了房間。
唐昊趕忙聚思凝神,再度聚氣,探查起了心臟內(nèi)部的情況。
萬幸,剛才那一指,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。
“繼續(xù)吧。”
玄天指法再次發(fā)動,一波又一波的透勁,擊打著那塊多余組織。
不多時,就已經(jīng)清理掉了三分之一,總算讓供血功能恢復到了正常人百分之七十的效果。
這位綾小姐要是不做什么劇烈運動,應該能平安無事。
“呼!”
他悠悠起身,腳步踉蹌差點暈倒,調(diào)息了片刻才恢復。
回眸一瞥,綾清竹面色逐漸變得紅暈,呼吸均勻,好像已經(jīng)恢復正常了。
他推門而出,王凱旋、吳德江等一眾人正在焦急等待。
“先生,怎么樣了?”
王凱旋上前來攙扶唐昊,“小姐她沒事了吧?”
“嗯,問題不大,危險解除。”
“謝天謝地!”
王凱旋向天作揖,感激涕零,“我能去看看小姐嗎?”
“先等會吧。”
唐昊道,“她需要休息。”
“是,是。”
“哼!”
這時,吳德江一聲冷笑,“你說好了就好了???你拿什么證明?”
“小子,你就算做戲,也得有個譜吧?”
“沒錯!”有專家附和,“我們這么多專家大拿,如此多的高級醫(yī)療設備都沒什么辦法,你這才進去半個小時,就好了?”
“吹牛也得打個草稿吧?你以為,你是大羅金仙嗎?”
“懶得跟你們一般見識。”
唐昊虛弱地瞪了他們一眼,朝著門外走去,“我先走了,過幾天,我再來復查一趟。”
“好,好。”
王凱旋親自動身相送。
唐昊現(xiàn)在只想回家睡一覺。
“先生,您治好了我家小姐,對綾家而言,是無上恩德。”
他道,“說吧?你想要什么報答?”
“金錢?女人?或者其他的什么?都可以!”
“王哥啊,你未免太武斷了吧?”
吳德江搖頭鄙夷,目光陰鷙,“看來,剛才的話我白說了。”
“吳德江,你最好閉嘴!別惹我生氣。”
王凱旋瞪了他一眼,霸氣側(cè)漏。
“行!你愛怎么霍霍綾家的資產(chǎn),是你的自由!但是——”
他指了指唐昊。
“這小子剛才侮辱了我,侮辱了我們醫(yī)學界這么多同僚,還簽了什么對賭協(xié)議,我不可能這么輕易放他走!”
“那你想如何?”
唐昊目光灼灼,神色凜然,“你那破院長的職位,我才不稀罕,本想放你一馬。”
“沒想到,你還敢得寸進尺?”
“聽聽,多么牛啊!”吳德江冷笑,“一個臭送外賣的,卻看不起東海醫(yī)院的院長一職!”
“這絕對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現(xiàn)場之人,滿堂哄笑。
“留下一顆腰子!”
吳德江將對賭協(xié)議拍在桌上,目光深沉不容置疑,“否則!你走不出這個院子。”
“吳德江,你過分了???你知道……”
“這你也要管?你未免管的太寬了吧?”
吳德江絲毫不給他面子,粗暴打斷道,“我今天要讓這家伙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?”
“不是,他真的治好了我家小姐。”
“放屁!我看你是老糊涂了。”
吳德江戴上了手術手套,示意兩個弟子。
“把他給我銬起來!”
“是!”
這兩人長得五大三粗,壓迫感十足。
唐昊避其鋒芒,匆匆后退,強行調(diào)動丹田靈氣,準備搏一搏。
畢竟,腰子只有兩顆。
那可關系著未來的幸福。
“冥頑不靈!老東西,你會后悔的。”
“少廢話!給我抓起來!”
“住手!”
就在這時,身后傳來一道嬌喝。
來人,不是綾清竹又是誰?
她,居然能下地走動了!
“不,不可能!”
吳德江揉了揉眼睛,難以置信,“你到底是誰?你們是不是合起伙來坑我?”
“你這種病,怎么會被一個外賣員治好?”
“騙子!你們都是騙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