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玄剛掏出鑰匙,聽到翟深這么說,手僵硬住了。
他回頭想問個清楚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翟深已經離開了。
高玄眉頭緊皺著,看著空蕩蕩的走廊,心里有一種不安的感覺。
顧不得在家收拾東西,他趕忙就追了出去。
下了樓,沒有看到人,高玄還覺得有些失落。
這個家伙什么也不說清楚,就留下了一句沈清有難,發(fā)難點還在她家里。
可是他連沈清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啊。
時間地點都不知道,這要怎么救人?
“?。。?!”
尖叫聲從巷口傳來,嚇得高玄一哆嗦。
這尖叫聲怎么這么耳熟。
高玄順著聲音來源走了過去,剛出巷口就看到白柳兒被一個男人抱住了小腿,嚇得原地尖叫著蹦跶。
仔細一看,抱著白柳兒小腿的男人居然是翟深!
他沒跑??!
白柳兒抬頭看到了高玄正在巷口,著急的紅了眼。
“高、高玄!快來……”
“他抓著我的腿!有血!血!抹我腿上了!”
白柳兒說話的時候都帶了哭腔,可見是真的被嚇到了。
高玄眉頭緊皺著,心里面不禁有些疑惑。
怎么會有血呢?
他剛才按那幾下頂多弄出個短時間的內傷,疼痛一陣就過去了。
高玄走近一點去看,白柳兒白皙的小腿上已經掛幾個血指印子。
而翟深,已經暈過去了。
高玄把翟深翻了個面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白柳兒小腿上掛著的那些是翟深的鼻血。
“幫我把他抬進去。”
高玄說著,白柳兒雖然被嚇得夠嗆,但還是點點頭照做了。
回到高玄家,白柳兒擦拭了好一會兒自己的小腿,然后又幫著給翟深擦了臉。
高玄給翟深把了脈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翟深的鼻子內部有一塊小腫瘤。
這鼻血就是因為這個腫瘤導致的。
至于暈倒的原因,是因為過度的疼痛讓翟深呼吸急促,這才刺激到了鼻腔內部的腫瘤。
問題不太大,倒也不致命。
高玄給翟深診斷完畢后,有些奇怪得看著白柳兒。
“你怎么在這?”
白柳兒本來還跟在高玄身旁觀察刀疤臉,高玄突然的問話倒是嚇得她一哆嗦。
“我就是過來找你的??!”
“我想問問你要搬去哪里,我以后要怎么找你啊。”
白柳兒說謊的時候總會眼睛左右看,十分不自然。
事后再問她說了什么,她一保準兒就想不起來了。
高玄看到白柳兒這反應,也懶得多問了。
畢竟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在這里住,只不過是他不愿意讓她進來罷了。
“換地方住了我會通知你的,你回家吧。”
高玄下了逐客令后又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。
翟深說的晚上具體是是指幾點他還不確定,現(xiàn)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翟深醒過來,給他說個詳細的。
想著,高玄又回頭看了一眼白柳兒。
“你還不走?”
白柳兒立即就感覺鼻頭一酸,委屈了起來。
“你結婚了不起啊!趕我走干什么?。?rdquo;
“誰惜的跟你在一塊??!”
說罷,白柳兒就摔門走人了。
高玄其實有些不放心這種狀態(tài)的白柳兒,他剛想起身的時候,昏迷之中的翟深突然醒了過來,拽住了他的衣服。
“10點。”
翟深說話的時候,鼻腔的血立即就順著流進了嘴里,嗆得他咳嗽了起來。
高玄面色凝重,最終決定先讓翟深睡過去再給他治療。
……
十分鐘后,翟深已經陷入熟睡之中。
高玄擦了一把汗,看著翟深已經脫離危險,也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距離十點還有一個小時。
他現(xiàn)在必須要快點找到沈清家的地址趕過去。
高玄站起身,巡視了一圈房間內的情況。
這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老式筒子樓,家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值錢的物件。
他與那些個天尊榜的老醫(yī)師不同,他甚至連銀針那些個物件都用不著。
哪怕是普通的針,他也能當做銀針給人疏通經脈。
所以把這個翟深留在這,似乎也沒有什么不妥。
想著,高玄換了一身衣服,把站了翟深血跡的衣服丟進洗衣機后就快速離開了家。
現(xiàn)在九點,總公司早就下班了,想要去集團找沈清簡直是天方夜譚。
思索片刻,高玄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姜紅。
姜紅是公司的老員工了,又是那種有著一官半職的員工,她應該也有沈清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
電話撥通。
聽筒內傳來一陣悠揚的古典曲。
姜紅跟著這曲調哼著歌兒,半晌后才慢悠悠得開口詢問。
“怎么了?”
聽著姜紅那慵懶的格調,高玄幾乎要腦補出來一些畫面。
一個風韻猶存的職場女強人,褪去平日的精明勁兒,洋洋灑灑得躺在家中的浴缸內,細細品著手中的半杯紅酒。
“小高玄,你最好是有事情要找我哦,不然我會生氣的。”
高玄露出一絲笑意,“姐姐,我找你倒是真的有事兒。”
高玄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水聲。
想必,他還真的是猜對了。
“嗯……你說。”
姜紅放下了紅酒杯,伸了個懶腰發(fā)出一陣舒服的哼唧。
眼看到十點沒剩多久時間,美人雖好,可另一邊美人卻是人命關天。
高玄此時無暇跟姜紅兜圈子,只好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。
“姐姐,我想知道沈總的聯(lián)系方式。”
“還有她家……住哪里???”
姜紅微微一愣,看著鏡子中朦朧的自己,眉頭微微皺起。
“你不覺得,你向一個年長女人去詢問另一個年輕貌美女人的聯(lián)系方式,是很不禮貌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