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志一直瞧不起蕭九州,連婚禮都懶得參加,卻不想他竟在婚禮上拒婚,打了自己一家,甚至放下此等豪言。
“是啊父親,蕭九州太囂張了,快想想辦法吧!”
柳大治哭道。
一個大男人,他卻是幾人中哭得最兇的。
“爹,今天女兒太丟臉了,你一定要替女兒做主,還有柳玉竹那個小賤人,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!”
柳妍咬牙切齒道。
“哼!一個臭當(dāng)兵的,也敢和我柳家叫板,我柳家雖不是什么大家族,也不是他蕭九州可以招惹的!至于那個賤人,我自然不會放過她!”
柳承志想到柳玉竹那火辣的身子,雖然被毀了容貌,卻依然讓他身體一陣燥熱。
其實兩家都是陽城柳家本家的旁支,幾百年前也是一家,柳玉竹還是柳承志的遠房侄女。
但自從占了別墅,第一眼看到柳玉竹的時候開始,柳承志就對她念念不忘。
如果不是兒子柳大治一心要娶她,要占有柳家別墅也確實需要兩人結(jié)婚的話,柳承志早就下手了。
“可是父親,那個蕭九州,身手很厲害!”
想到婚禮上的事,柳大治現(xiàn)在還心有余悸。
“再厲害能比武者厲害?你馬上去你外公家請兩個武者供奉回來坐鎮(zhèn),我就不信,他蕭九州能有三頭六臂!”
柳承志很是不屑。
“還有,這事兒跟本家那邊說一下,這可是他們安排的,不能總把我們當(dāng)擋箭牌,他們就不管了。讓本家給楊家那邊施加點壓力,別多管閑事,把柳玉竹乖乖送回來!”
柳承志接著吩咐道。
“好的父親!”
柳大治趕緊搬救兵去了。
城北楊家!
在陽城雖不是頂級家族,但除了頂尖的幾大家族外,楊家也算是一流世家了。
此時的楊家大院門口,柳玉竹將小豆豆交到表哥楊建林手里:“豆豆乖,你要聽舅舅舅媽的話,媽媽忙完這幾天就回來找豆豆……”
“放心吧玉竹,有我和你表嫂在你還不放心么?”
見柳玉竹交代完走了幾步還一步三回頭囑咐著,楊建林笑道。
“簡直胡鬧,你這傷,你舅舅一個醫(yī)學(xué)專家都束手無策,他一個當(dāng)兵的,說能治好你就信了?”
旁邊一直沉默的楊家家主,柳玉竹的外公楊震天有些看不下去了,明知外孫女不會聽自己的,但還是忍不住說道。
“外公,父親母親被害、我被毀容、我家房子被搶、我被迫嫁給柳大治,你都不管,現(xiàn)在也請你別管行不?”
冷冷看了眼外公,那個曾經(jīng)最疼自己的老人,柳玉竹心如死灰,轉(zhuǎn)頭向蕭九州走去。
蕭九州一直站在遠處,沒有靠近。
楊家家主在柳家出事后所作所為,讓他都有些心寒。
看著柳玉竹過來,蕭九州突然臉色一變,目光一凝:“小心!”
說著話,蕭九州的身體已經(jīng)沖了上去。
一輛時速足足有200邁的大貨車徑直朝著柳玉竹飛奔而來。
楊家大院門口道路本來就寬闊,車輛也不多,柳玉竹并未在路中央,但大貨車卻就這么朝著柳玉竹而去,目的顯而易見。
此時的柳玉竹,似乎已經(jīng)被嚇傻了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眼睜睜看著大貨車離自己越來越近……
眼看推開柳玉竹已經(jīng)來不及,蕭九州一咬牙,身體直接朝著貨車撞去。
對撞!
回過神來的柳玉竹,就這么看著蕭九州撞向貨車!
似乎,他的速度比貨車還要快!
只不過,一個魁梧男人的身體,在大貨車面前,卻是那么的渺小。
柳玉竹瞬間懂了什么叫飛蛾撲火,蚍蜉撼樹!
她眼睛濕潤了!
雖然,她對他有些排斥!
但,這一刻!
當(dāng)男人用身體擋在她前面,為救她義無反顧的時候,她突然感覺心里很踏實。
那因為一系列不幸遭遇而變得提心吊膽的心,終于安定了下來!
盡管她知道,下一刻,貨車會從他的身上輾軋而過,再撞碎自己的身體以及那顆剛安定下來的心。
但是這一刻,心是踏實的,這就夠了。
“轟!”
一聲巨響傳出!
下一刻,讓柳玉竹怎么都沒想到的事情發(fā)生了!
蕭九州本來應(yīng)該被瞬間撞飛的身體,卻只是倒退了幾步,然后直接站定!
而貨車,卻因蕭九州這一撞,直接改變了方向,朝著楊家大門的方向而去。
怎么可能?
他是怎么做到的?
柳玉竹感覺這已經(jīng)顛覆了自己的認知了。
只不過,來不及細想的柳玉竹,突然臉色一變,她發(fā)現(xiàn)貨車現(xiàn)在的方向有些不對!
“豆豆,快躲開!”
嘴里喊著,柳玉竹撒腿就朝著貨車的方向跑去。
剛站穩(wěn)腳步的蕭九州,顧不得穩(wěn)住氣息,身體再次沖了出去。
只不過,這次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下一刻,貨車已經(jīng)直接撞在了楊家大門口的墻壁上停了下來。
楊家家主楊震天和楊建林一身灰頭土臉,而小豆豆,則是倒在了血泊之中。
剛才千鈞一發(fā)之際,兩人雖然盡力地將小豆豆拉開,但是還是被貨車蹭了一下,倒地撞在了石階之上。
“豆豆,你醒醒!”
看到女兒這副模樣,柳玉竹腦海一片空白,撲向小豆豆。
“別碰她!我來看看!”
蕭九州趕緊一把拉住女人。
柳玉竹這才回過神來,這男人既然能治療自己臉上的傷,應(yīng)該也能救小豆豆。
“玉竹,打120,讓救護車快點,玉竹表哥,把那個司機看住了。”
蕭九州一邊蹲下忙碌,一邊頭也不回地吩咐道。
他不知從哪里拿出幾根銀針,飛快地在小豆豆的腦袋上操作。
蕭九州很清楚,女孩頭部正大出血,如果不第一時間處理,等血充滿整個大腦,再救就晚了。
他現(xiàn)在要做的,也只是用針灸將豆豆頭上穴位封住,讓血液暫時無法朝腦部回流。
在腦袋上扎針,還要精準(zhǔn)找到腦內(nèi)穴位,本來就是項艱巨的任務(wù)。
再加上剛才那一撞,蕭九州雖然是北境戰(zhàn)神,但也是凡人之軀,他已經(jīng)受了不輕的傷,此時五脹六腑氣息紊亂,現(xiàn)在運足真氣扎針就更吃力了,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。
“你是什么人?是誰允許你亂動的?”
就在蕭九州強撐著扎完最后一針時,一個有些惱怒且不合時宜的聲音,突然在蕭九州的腦后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