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九州說完,從柳妍脖子上一把扯下玉墜,塞進女人手里,然后帶著兩人揚長而去。
出門沒多遠,女人掙脫了蕭九州的手:“剛才謝謝你替我出氣,我先走了!”
她當然知道,蕭九州是為了替自己挽回了面子,才說嫁給他的話,所以并沒有當真,一出門就馬上要獨自離開。
“走?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未婚妻,你要去哪兒?”
讓女人怎么都沒想到的是,她剛轉(zhuǎn)身要走,腰上卻突然一緊,整個人已經(jīng)被男人摟進懷里。
“??!你放開我!”
女人吃了一驚,不明白蕭九州這是什么意思,想要推卻怎么都推不開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蕭九州低頭湊到女人耳邊,低聲問道。
“柳玉竹……關你什么事兒?放開我,你個流氓……”
女人說完名字,才意識到不該輕易告訴他,只不過已經(jīng)晚了。
奮力地掙脫男人懷抱,柳玉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,拉著小豆豆就要離開。
只不過,下一刻,蕭九州一句話,卻讓她一下子停住了腳步。
“你認識柳若蘭吧?”
蕭九州的聲音傳來,柳玉竹霍然回首。
“你認識我姐?”
“她在哪里?她怎么樣了?”
“是不是出事了?為什么這么久沒和家里聯(lián)系?”
柳玉竹聲音有些急迫,看向蕭九州的目光中更是充滿了焦急。
蕭九州一時無言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“對不起,若蘭是每一個龍國人的驕傲!”
“啊?我姐姐她已經(jīng)?”
蕭九州的話音剛落下,柳玉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,淚水止不住往下掉,整個人一下子就蹲了下去。
看著埋頭膝間無聲哭泣的柳玉竹,還有旁邊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孩豆豆,蕭九州感覺心口有些疼。
“玉竹,叔叔阿姨還好吧?”
半晌之后,見柳玉竹終于停止哭泣,蕭九州為了轉(zhuǎn)移話題,問道。
只不過,蕭九州怎么都沒想到,他這句話一說出口,剛停止了哭泣的柳玉竹,淚水一下子又如泉涌一般,控制不住地往下掉。
什么情況?
蕭九州一下子有些懵了!
難道?
柳若蘭的父母也出事了?
就在這時,柳玉竹突然一下子站起身,擦掉眼淚,直接抱起豆豆就往前走去。
蕭九州見狀,趕緊跟了上去。
就在柳家別墅不遠的地方,兩個孤零零的墳堆是那么的起眼。
看清楚墳前墓碑上的兩個名字和落款,蕭九州心中一緊,怒火沖天!
將士在外為國征戰(zhàn),家人卻在國內(nèi)遭受滅頂之災?
父母被殺,妹妹被人毀容!
這還有天理嗎?
是自己來遲了!
自己答應了要保護好柳若蘭還有她的家人,卻一個都沒有做到。
并且因為認錯了人,反倒害柳玉竹多受了三個多月的欺辱!
看著柳玉竹傷心的模樣,江九州并沒有打算問她具體情況。
更何況,她所了解的,也可能不是事情的全貌。
蕭九州直接拿出電話。
“藺浩,我在陽城,你和蕭翎馬上過來,還有,幫我查一件事……”
電話里,蕭九州吩咐著。
蕭九州很清楚,以自己在北境的地位,都不知道柳若蘭家人的詳細信息,這北國人居然這么輕而易舉就知道了,那這件事情就遠遠不是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了。
不過,不管站著背后的是誰,蕭九州都決定了,都要讓他血債血嘗。
地位越高,那死得就越難看!
因為私自潛入北國一千公里為柳若蘭復仇,蕭九州龍神突擊隊隊長的身份已經(jīng)沒了。
但作為退役軍人組成的龍神殿的主人,蕭九州決定的事情,就沒有做不到一說。
“叔叔阿姨,你們放心,若蘭的仇我已經(jīng)報了,你們的仇我也一定報,那些害死你們,害得玉竹毀容,害得小豆豆無家可歸的人,我會讓他們一個個跪在這里贖罪!”
蕭九州的聲音很冷,面色更冷!
既然沒有保護好若蘭的家人,那就讓那些畜生后悔來到這個世上。
“好了,我?guī)闳€地方!”
怒氣平穩(wěn)了不少后,蕭九州才抱起小豆豆,牽起了柳玉竹的手。
“放開我!”
讓蕭九州怎么都沒想到的是,柳玉竹竟然直接掙脫了他的手,搶過他懷里的小女孩。
“什么意思?”
蕭九州皺了皺眉。
“我不需要同情!我們娘倆會過得很好!”
柳玉竹的聲音很冷。
蕭九州搖了搖頭:“我沒有同情,如果你不想嫁,我也不強求,不過我不會看著若蘭的妹妹受傷,能治卻不治!”
“受傷?我沒受傷??!”
柳玉竹有些不解。
“你臉上,難道不是傷?”
這下蕭九州倒是有些疑惑了。
“什么意思?”
柳玉竹渾身一震,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蕭九州:“你的意思是,我臉上的傷,你能治?”
能治?
作為堂堂太乙神針當世僅有的傳人,她竟然問我她臉上這簡單的傷能不能治?
“你臉上的傷有點重,完全治療好需要的時間不短,最好先將小丫頭安頓一下!”
蕭九州沒有直接回答柳玉竹的問題,而是直接看著她懷里的小豆豆說道。
不過蕭九州話里的意思,卻已經(jīng)給出了答案。
“時間不短?那是多久?小豆豆太久見不到我不行的!”
一聽這話,柳玉竹也有些猶豫,雖然治好臉上的傷很重要,但是她也不想離女兒太久。
“三天吧,三天的話完全恢復應該夠了,再早的話就不能保證效果了!”
蕭九州想了想說道,之前讓柳妍一家人三天內(nèi)搬離柳家,蕭九州就是大概算好了讓柳玉竹恢復的時間。
“三天?”
柳玉竹愣了一下。
這個家伙說治療時間不短,就這個?
柳玉竹有些無語了,她本以為是至少三個月以上的。
不過,三天的話,自己臉上的傷能夠治好?
柳玉竹有些疑惑地看了蕭九州一眼,看他點了點頭,不由又多了幾分信心。
“你說什么?那家伙真的這么說的?讓我們?nèi)熘畠?nèi)把別墅打掃后讓出來,還跪在門口迎接?不然就讓我們?nèi)已獮R當場?”
此時的柳妍一家人,已經(jīng)回到了柳家別墅,新郎都走了,婚禮自然沒辦法繼續(xù)進行了。
婚禮上沒有出現(xiàn)的柳妍父親,一家之主柳承志,看著捂著臉的老婆女兒兒子,臉上控制不住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