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躲在門口的王菁菁震驚無比,她這才怯怯地跟了進(jìn)來,握著手機(jī)的手掌心都出了一層冷汗。
她剛剛差點要報警了。
沒想到這家伙這么能打。
范建明同孫芳一看到兒子不是一個人回來的,齊刷刷地看向了門口的女人。
兩老激動地發(fā)問:“兒子,這……這是誰?”
回過神來的王菁菁臉上浮現(xiàn)了一抹禮貌的笑容:“叔叔阿姨好,我是他的女朋友。”
范晉的嘴角狂抽不止,不是吧,還真打算以身相許?
一聽這話最高興的莫過于范建明夫婦了,兩夫妻兩就盼著兒子能找個媳婦。
但是一想到兒子還在監(jiān)獄里頭,這念頭好幾次都被壓了下去。
現(xiàn)在冷不丁一看到兒子帶回來了一個女人,自稱是兒子的女朋友。
兩人也沒有多想,歡天喜地地趕緊將王菁菁迎了進(jìn)來,孫芳都顧不上手上的傷,連忙趕緊去收拾屋子。
“剛鬧出這么大事,真是讓你見笑了。”
屋子很快被騰了出來,范建明忙搬出來兩條竹椅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家里就是這么一個環(huán)境,希望你不要嫌棄。”
王菁菁大大方方地往椅子上一坐,臉上一直掛著禮貌的笑:“太見外了,我就是跟他回來看二老的。”
“這次來沒有帶什么東西,我現(xiàn)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。”
王菁菁本就長的好看,說話都說的漂漂亮亮的,又給范建明夫婦兩處理好傷口。
直把夫婦兩哄的高興的不行,早就忘記了方才的不開心。
這個時候的范晉倒覺得他更像是個外人了,明明他才是這兩人的兒子,現(xiàn)在他都沒存在感了。
范晉失笑地?fù)u了搖頭,目光落在了院子里,院子里的大愧樹拔高了不少,院墻掉了些許墻漆。
其他還是老樣子。
一點也沒變。
這是在范晉夢里反反復(fù)復(fù)夢到的那一幕,如今站在這里還是那么親切。
小時候他跟妹妹范小琪經(jīng)常爬到樹玩,一想到妹妹,范晉臉上的笑容都溫柔了。
“小妹去哪了?怎么沒有見到她?”
范建明拍了拍大腿根,很快斂去臉上的痛苦之色,開口回復(fù):“她都上大學(xué)了,今天應(yīng)該回來。”
不過還是讓范晉捕捉到了范建明的不對勁,他翻手在父親的腿上輕點了兩下。
這下讓范建明疼地直抽了一口冷氣,洋裝憤怒地瞪了范晉一眼:“你小子,下手輕點。”
“你爹我現(xiàn)在可是一把老骨頭了……”
只是隨意一探,范晉就能感覺到范父的腿上有傷,而且還是被人打的。
傷筋動骨一百天。
范建明肯定沒有去醫(yī)院,拖了這么久了才會這么嚴(yán)重。
如果不是范晉剛剛差距到了,只怕父親的這條腿再拖下去,真的就得廢了。
他的臉色難看到極致,無比慶幸他繼承了武道習(xí)得了不少的內(nèi)力,掌心微輸入了內(nèi)力進(jìn)入范建明體內(nèi)。
還沒等范建明反應(yīng)過來,他只聽到骨頭啪嗒一聲響,腿竟然也不動了。
他震驚地瞪圓了一雙眼,看著兒子的目光都帶著幾分疑惑,這還是他的兒子嗎?
又是會打架,又是會醫(yī)術(shù)?
這兩年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
看出來范建明眼中的疑惑,范晉隨口胡謅:“我坐牢的這些年,跟里面一個醫(yī)生學(xué)的。”
一旁看到范建明腿好的孫芳,早就泣不成聲:“治好了,真的治好了。”
“你爸這條腿被陳霸天的人打傷了以后,我們也沒錢去看,村醫(yī)隨便看了下就給我們開了幾貼藥。”
“但是你爸這腿一直沒好過,一到晚上更是疼的徹夜難眠。”
范建明還在示意孫芳不要繼續(xù)再說,但是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范晉如今的臉色難看至極。
“爸媽,我出去一趟。”
知道兒子想干什么的范建明慌了,一把拉住了范晉:“你才出來,不要再犯傻了。”
“我們是斗不過他們的!”
范晉安撫地拍了拍父親的手:“放心吧,我自有分寸。”
范建明也明白他攔不住,只得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,只好松開了手。
目光落在了王菁菁的身上,范晉不明白這女人跟著他有什么目的,但是他相信這女人不會害他。
“你就留在這。”
剛想要追上來的王菁菁,只得頓住了腳步,她也沒想這人竟然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事。
范晉想的很簡單。
他就是想去找陳霸天算賬。
當(dāng)年的賬還有這兩年這家伙欺負(fù)他家里人的賬,他都得要好好算一算。
陳霸天的家沒有人比范晉更清楚,這是他在獄中做夢都想來的地方。
還沒走多久,很快就有一棟豪華的別墅出現(xiàn)在范晉的眼前,他冷著臉踹開了門。
迎面撲來一股刺鼻的煙味。
大廳里坐了一堆的人,正在打牌喝酒,為首的男人臉上堆滿了橫肉,只留下一條狹窄的眼縫。
這男人脖子上掛著一條粗金項鏈,摟著懷中女人上下其手的手指上都掛著金光閃閃的戒指。
一看到門口站著的范晉,那男人叼著煙,吐出了一口煙圈:“來了啊。”
“你今天打了我的兄弟。”
“我就再送你進(jìn)去一回吧?”
聽到這話的范晉只覺得可笑至極,他的嘴角微勾起了一抹冷笑:“就憑你們?”
他擁有至高無上的醫(yī)術(shù)。
同時還有強(qiáng)橫的武力。
只不過一直沒施展,今天就是一個好機(jī)會,正好可以拿這些人練練手。
再說了,如今的范晉還真感謝當(dāng)年這家伙把他送進(jìn)去,不然他也不會認(rèn)識那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隨便一個都可以把陳霸天碾死,踩在腳底下。
但是范晉覺得這樣沒意思,報仇當(dāng)然得親手報才是。
陳霸天猛地將手中的煙頭擲在了地上,桌上打牌的一行人齊刷刷地站了起來,手中都抽出了家伙。
每個人的手中都握著了一把西瓜刀,氣勢洶洶地朝著范晉一步步逼近。
“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,那老子也不跟你客氣了。”
隨著陳霸天的話音落下,那些人舉著刀,朝著范晉鋪天蓋地席卷而來。
只是還沒等這些人近到身前,范晉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這些人其中,手中輕點了幾下。
片刻的功夫,那些人一個個倒落在地,甚至都沒看清范晉是怎么出手的。
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