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了云飛龍的話,柳楓一怔,背后冷汗直冒,嘴里卻道: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?”
“大伯!爺爺最壞的結(jié)果就是離開人世,云神醫(yī)要搶救,您為什么極力阻止?!”柳傾城聽了云飛龍的話,也察覺到了事情的端倪。
“你這是什么話?我不過想讓你爺爺走得安寧而已!”
“冠冕堂皇!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!”云飛龍毫不客氣,“你要是心里沒鬼,就滾遠(yuǎn)點(diǎn)!”
“你??!”
柳楓悻悻而退,再阻止人家治療,有些事情就坐實了。
“柳先生,讓他治!我馬永來都治不好的病,他能治好?”白大褂老者插言道,“他如果治不好,您再治他個罪不遲!”
“年輕人,你學(xué)的是國醫(yī)吧。”馬永來不屑道,“現(xiàn)在還有學(xué)騙人醫(yī)術(shù)的?真是腦子有??!”
“井底之蛙!也配語海?!”云飛龍瞥了馬永來一眼很是不屑,把脈動作卻沒有停止。
“嗯?”
良久后,云飛龍眉頭緊蹙。
見到他的表情,柳傾城焦慮萬分。
難道云飛龍也不行,爺爺真的沒希望了嗎?
柳楓則是暗自高興。
“年輕人,別裝模做樣了!老夫奉勸你,最好不要打擾老爺子的安寧!”
“誰告訴你老爺子活不過來了?”云飛龍之所以皺眉,只不過是發(fā)現(xiàn)了柳萬青體內(nèi)有一股澎湃的內(nèi)勁而已,但這不代表他不能醫(yī)治。
云飛龍從一個精致的盒子里,拿出幾根銀針,眨眼工夫,那幾根銀針便插到相應(yīng)的穴位上。
“簡直胡鬧!”馬永來大怒,“老爺子本可以安寧離開,你卻要讓他臨走都不能安寧……”
“喂!我說老頭,你是不是收了某些人的錢了,特別不希望老爺子活過來?!”
“你胡說!我什么時候給馬主任錢了?”柳楓又跳了出來。
不過,話一出口,他立馬后悔了。
此地?zé)o銀三百兩啊!
果然,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他。
馬永來連忙擺手:“沒有,沒有!我怎么會不希望老爺子活過來?”
收了柳楓的錢不假,但并非不去用心治療,因為馬永來知道柳萬青將不久于人世,既不擔(dān)責(zé)任又能拿錢的好事,何樂不為?
“你希望老爺子活過來,但是你有這個本事嗎?”
“我,我沒有!”
“既然沒有,就滾遠(yuǎn)點(diǎn)!”
言罷,云飛龍開始運(yùn)針。
“裝模做樣!真以為是拍影視劇呢,還以氣運(yùn)針?”馬永來躲在邊上腹誹。
“云神醫(yī),針灸真能救我爺爺?”
柳傾城下意識問道,可一看到云飛龍嚴(yán)肅的表情,立刻感到自己失言,急忙解釋道:“云神醫(yī),我,我絲毫沒有懷疑您醫(yī)術(shù)的意思!”
“無妨!你的心情,我理解。”云飛龍道,“用不了五分鐘,你爺爺就可以醒來!”
“切!現(xiàn)在的年輕人吹牛都不用不打草稿嗎?”馬永來小聲嘀咕了一句。
然而,聲音再小,也逃不過云飛龍的耳朵。
“馬主任,打個賭如何?”云飛龍看向馬永來,“如果老爺子五分鐘內(nèi)沒醒,我給你一個億!反之,你給我價值一個億的年份在百年以上的藥材!敢賭嗎?”
云飛龍要提升修為境界,離不開百年以上的老藥。
“有何不敢?只是你輸了,有一個億嗎?”馬永來可不相信對方有那么多錢。
“云神醫(yī)如果輸了,一個億,我給他出!”
擔(dān)保的自然是柳傾城。
馬永來一拍大腿:“好!不過,百年以上的藥材我沒有。但如果我輸了,可以把我在這家醫(yī)院的股份給你!”
眾人的目光,一下子投在了柳萬青的身上。
沒人相信,老爺子會在五分鐘內(nèi)醒過來。
他患病已有半個多月了,遍請全國各大名醫(yī),可是連病因都找不到,又何談治療?
可這個小年輕竟敢夸下???,五分鐘內(nèi)救活老爺子,誰給他的勇氣?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,柳傾城卻覺得度秒如年。
四分鐘已過,柳萬青卻仍然一點(diǎn)動靜都沒有。
馬永來心底已經(jīng)開始?xì)g呼。
哈哈哈!一個億的小目標(biāo),想實現(xiàn)還是很快的嘛。
同樣竊喜的還有柳楓。
老爺子走了,他繼承家主之位,便可板上釘釘。
最緊張的當(dāng)屬柳傾城,不是擔(dān)心那一個億,而是擔(dān)心爺爺再也不能夠醒來。
“哈哈哈!年輕人,你輸了!”
馬永來看著手機(jī),四分四十五秒。
“馬主任,給我個賬號,我馬上給您轉(zhuǎn)錢!”柳傾城一臉沒落。
眾人看笑話般看向云飛龍。
柳楓的心徹底落了地。
“咳咳,傾城,你要給誰轉(zhuǎn)錢?”
四分五十七秒,柳萬青不僅醒了,而且坐了起來。
“爺爺!爺爺!您醒了!”
破涕為笑,柳傾城撲到爺爺?shù)膽阎小?/p>
“這,怎么可能?一定是回光返照!”柳楓跑到柳萬青面前,“爸,您安心走吧。我一定好好安葬您,也一定會帶領(lǐng)柳家走向輝煌!”
啪!
柳萬青一巴掌扇到柳楓的臉上:“逆子!你就那么盼著我死?!”
老爺子一掃臉色蒼白的霉氣,面色紅潤,中氣十足,哪還像個古稀之年的老人。
“馬主任,謝謝你救了老夫。告訴你們院長,以后每年柳家贊助維康醫(yī)院兩個億!”柳萬青看向站在床邊的馬永來,微笑道。
“老爺子,那個,我……”
“爺爺!姓馬的就是個庸醫(yī)!救您的是鳳鳴山的云神醫(yī)!”
柳傾城瞪了一眼馬永來:“姓馬的,你最好認(rèn)賭服輸!不然,本姑娘饒不了你!”
“認(rèn)賭服輸!認(rèn)賭服輸!”馬永來紅著臉低下頭。
“傾城,怎么回事?”
“爺爺,是這么一回事——”
柳傾城把來龍去脈講述一遍,但沒有說在人民廣場遇到唐裝老者的事。
家丑不可外揚(yáng)!
她再單純,這個道理也還是懂的。
柳萬青看向云飛龍:“小神醫(yī),你是甄神醫(yī)的徒弟?難怪,我能活過來!”
甄子虛,他沒見過,但是小時候沒少聽爺爺講過甄神醫(yī)的傳說。
只是,如果在場的人知道甄子虛是七十多歲的柳萬青爺爺?shù)呐笥?,不知該是什么樣的表情?/p>
其實,也能難怪,就連云飛龍都不知道師父的實際年紀(jì)。
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云飛龍上前道:“老爺子,讓這些人都出去吧。我有話跟您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