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世博得意洋洋,現(xiàn)在他很清楚,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(jù),所以他反而更加囂張了。
白若寧黑著臉,只能滿臉怒氣地瞪著劉世博,卻說不出什么話來。
畢竟這事,只是陳北的猜測而已,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(jù)。
就這么貿(mào)然上門討要說法,反而被劉世博反咬一口,現(xiàn)在有些下不來臺了。
“白小姐,我看你們肯定是誤會了,劉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。”
“劉少,我看這白小姐也是大病初愈,腦子糊涂了,不如讓她道個歉就算了,何必鬧到打官司呢?”
旁邊圍觀的人,也紛紛開始起哄,幫著說了起來。
劉世博倒也沒有弄到打官司的意思,只是嚇唬一下白若寧。
現(xiàn)在既然有臺階下,他就裝出一副很大度的樣子,點了點頭,道:“白小姐,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,今天畢竟是我兒子的周歲宴,你要是不道個歉,恐怕不好收場啊。”
他們分明是過來討要說法的,但是卻被劉世博反咬一口,現(xiàn)在甚至還要他們道歉。
白芷櫻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委屈,急得跺了跺腳,便扭頭沖著陳北說:“陳北,你倒是趕緊說話啊,你之前不是挺能說的嗎?”
其實現(xiàn)在這樣的局面,是陳北早就已經(jīng)預料到的。
畢竟,他們的確是拿不出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。
“陳北?”劉世博微微挑眉,便驚訝道:“你是當年那個陳北?”
“不錯,是我。”
當年的陳家,高高在上,像劉世博這種角色,他自然不會認識。
不過他的名號,在劉世博那里,應該算是如雷貫耳。
“我要是記得沒錯,白小姐和他還有婚約吧。”劉世博呵呵一笑,面露譏諷之色,“陳家已經(jīng)破產(chǎn)了,現(xiàn)在白家也要破產(chǎn),我看你們兩個,還真是天生的一對。”
“白家破產(chǎn)?這是怎么回事?”陳北低下頭,立馬沖著白若寧問了一句。
白若寧咬了咬嘴唇,臉色不太好看,不過依舊沒有開口。
反倒是劉世博冷哼一聲,沒好氣地說:“看來你還不知道啊,白家早就債務如山,快要撐不下去了。”
陳北微微皺眉,白家的情況,他還真的不知道。
當年的白家,雖然只是一個中流水平的家族,不過有陳家的扶持,也算是蒸蒸日上。
看來這么多年來,沒了陳家之后,白家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。
劉世博又深吸了一口氣,繼續(xù)說:“白小姐,我知道這個項目,是你們白家的最后一根稻草,但是你也不能因為輸給了我,就信口污蔑我,你說是吧?”
白若寧低著頭,緊緊地攥緊了雙拳,雪白的小手,都在輕微地顫抖著。
陳北蹲了下來,握住了她的手,小聲開口問:“你告訴我,白家現(xiàn)在,到底是什么情況。”
白若寧的雙手,輕輕地顫了顫,似乎是想要從陳北的手中抽出來。
可是那掌心之中傳來的溫暖,卻讓白若寧體會到一種久違的安全感,一時之間,竟有些不舍。
“現(xiàn)在的白家,的確是債務累累。”白若寧嘆了口氣,微微閉上眼睛,表情有些痛苦,“我答應了爸爸,如果拿不下這個項目的話,就要跟秦家聯(lián)姻。”
又是秦家?
陳北緊鎖的眉頭中,閃現(xiàn)出一絲不悅。
這什么秦家,在當年的禾城,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,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起眼的小家族。
緣何他能夠在這八年的時間里,一躍成為禾城的龍頭家族,實在是讓人覺得蹊蹺。
“白小姐,那你還得感謝世博才對,雖然輸了項目,但是能嫁入秦家,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。”程麗看看他們,還不忘陰陽怪氣地說上兩句。
陳北冷著臉站起來,便說:“看來你到底是很想嫁入秦家,不如先跟他離婚,看秦家要不要你。”
程麗的臉上瞬間就有些紅,羞辱地罵道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陳北呵呵一笑,又說:“沒什么意思,只是替你丈夫覺得可惜,枕邊人每日所想的,卻是嫁入秦家。”
“陳北,你少在這里挑撥我們夫妻的感情,就你這么一條喪家之犬,還不配在這里放肆,你信不信我現(xiàn)在就叫保安把你趕出去!”
劉世博瞪著他,臉上兇相畢露。
再怎么說,白若寧也是有希望嫁入秦家的,多少要客氣一點。
但是這個陳北,現(xiàn)在不過是過街老鼠,整個禾城之中毫無依仗,他根本不用給陳北任何面子。
陳北見他已經(jīng)說到這個份上,便深吸了一口氣,道:“原本你大大方方承認,我或許還能放你一馬,既然你得寸進尺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