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人為?那會是什么?我身上起一層雞皮疙瘩。
好好的班會,慶祝初中畢業(yè),結(jié)果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。
難怪他們會找上我,有了上次的事情,加上我爺爺奶奶名聲在外。
他們懷疑不是人為,必然會找上我。
“陳叔,你可別嚇唬我,咱們可都是接受新思想的好同志,牛鬼蛇神早就被打倒了。”
陳叔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,“我當然知道,我只是懷疑這案子跟江湖中人有聯(lián)系。”
陳叔口中的江湖中人也就是像我爺爺奶奶那樣的奇人異士。
“你應該也知道,上次那兩個人販子為啥通緝了五年也沒抓到。他們也會一些旁門左道,要不是遇上你小子,估計永遠都抓不到人。”
我點了點頭,算是明白了。
“能帶我去現(xiàn)場看看嗎?”
陳叔這人不錯,鎮(zhèn)上治安這么好,他功不可沒,是個為民辦實事的好警察。
既然他都這樣說了,我倒要去看看,是不是真有邪門的東西。
他倆帶著我來到鎮(zhèn)上的另一家酒樓,樓高五層,也是我們鎮(zhèn)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酒樓。
樓下拉起了警戒帶,周圍站了不少人在議論。
有人說女孩命苦,父母常年不回家,從小跟著爺爺長大。他爺爺又是個暴脾氣,動不動就打她,女孩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。
正當我跟著陳叔繞到樓后面的時候,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議論。
“這女娃死了活該,年紀輕輕不學好,跟著社會上的混子。她肚子里有了小孩,混子又不愿意負責,只能選擇自殺。”
我猛的回頭看去,聲音也戛然而止。
“小李,怎么了?”陳叔見我回頭在尋找什么,開口問道。
“陳叔,死的女孩叫什么?”
“羅芳,怎么了?”
“羅芳?竟然是她。”
“你們很熟嘛?”
“不熟,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。”
我倒是沒有撒謊,我跟她確實不熟。不過她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不少。
她就是我之前提到過的,懷孕的女生,不過聽說她退學了。
我們鎮(zhèn)上有很多無業(yè)青年,他們每天就騎個摩托車在鎮(zhèn)上溜達。
沒錢的時候就拉人賺點錢,一到放學點,門口就好幾個他們這樣的人。
有的是拉摩的掙錢,有的是接自己女朋友。
像極了現(xiàn)在大學門口停滿豪車的場面。
羅芳就是其中一個小混混的女朋友,這事學校不少人知道。
她沒退學之前,我們學校里的人都怕她,明面上都說她是學校的一姐。
而學校里的一些男同學也以認識這些小混混為榮,誰認識的多,誰在學校就是扛把子。
畢竟那些小混混都差不多二十來歲,像我們這種十六七歲的學生怎么惹的起。
“這就是她跳下來的地方,尸體已經(jīng)被我們弄到所里了??h上的法醫(yī)還在路上,在他們來之前,我得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。”陳叔突然開口道。
我沒有理會陳叔,而是蹲下身子看著地上早已干涸的血跡。
一條年輕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了,心里莫名的悲傷與難受。
也就在此時,一陣涼風襲來,我整個人像是墮入了冰窟。
冷,好冷,冷的刺骨。
我看到了一個小孩,一個小男孩。肉嘟嘟的臉蛋,緊閉著雙眼,嘴里吮吸著手指,很是可愛。
我大步走了上去,蹲在地上問他,“小家伙,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,你媽媽呢?”
“媽媽?媽媽不見了。”
我剛想問他家在哪兒,他突然睜開了雙眼。他空洞的眼中竟然沒有眼球,兩行血淚從中流出。
他全身是血,散發(fā)出一股惡臭。
“媽媽!媽媽不見了,是我殺了她。”
“小李,小李……”
陳叔把我推醒,我從地上直接彈了起來。我像個瘋子一樣看向周圍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小男孩得身影。
幻覺!
是幻覺嗎?
為什么感覺好真實。自從我開了天門之后,我是能看到一些邪門的事。
我能斷定,剛才一定不是幻覺。難道真的是孩子回來索命了?
之前我說過羅芳懷孕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,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?
我很清楚的記得那天,我跟她擦肩而過,我在她身上聽到了嬰兒哭泣的聲音。但卻沒有在她身上看到孩子。
也就是說,她已經(jīng)把孩子給流掉了。
之后幾次見到她,她的臉色都特別差。身體好像也不太好,經(jīng)常請假去衛(wèi)生院看病。
我隔房二叔是衛(wèi)生院院長,上次從家里給他送菜的時候正巧看到過羅芳在衛(wèi)生院打吊針。
所以我對她也算是印象深刻,沒想到最后卻落得如此結(jié)局。
“小李,李沐陽……”
“陳叔,我在呢。”我張開嘴回道,感覺口干舌燥,身體的力氣好像也被什么東西抽走了一部分,感覺很疲憊。
“你小子怎么還走神了,叫你半天都不答應人。”
“你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?”劉叔也在一旁問道。
我搖了搖頭,沒把小孩的事情說出來。如果我要是說了,他們肯定會拿這件事去問羅芳的家長。
鎮(zhèn)子就巴掌大小的地兒,到時候都知道了,羅芳自然也就毀了。
我當初也只是感覺到她流產(chǎn)了,并不能確定。既然不能確定,就不能把這事說出來。
人死為大,我還是懂什么話該說,什么事該做。
如果我查到她的死真的跟孩子有關(guān),我才會把這事告訴陳叔。
“這地方?jīng)]什么不對勁的地方,我覺得你們應該問問她的家人,她最近有什么異常。”
陳叔仔細看著我,像是要從我眼中看出些什么。
“陳叔,我臉上有東西嘛?”我作勢摸了摸臉。
“辦案子,我比你專業(yè)。要是普通的自殺,你覺得我會找你來嗎?”
我身體一僵,難道陳叔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?就在我疑惑的時候,陳叔再次開口道。
“實話跟你說了吧!她跟之前的同學在一樓包間吃飯。”
“這跟在一樓包間吃飯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我話剛說完,頓時感覺不對勁。
一樓包間?一樓包間。
也就是說,羅芳從一樓跳下來的?準確的說,是爬,不能用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