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臨到半夜,他才悠然從床上起了身。
這一番打坐,直讓整個人都神清氣爽的。
秦家這房子確實挺不錯的,給他準(zhǔn)備的房間更是上上等,葉無道表示十分滿意。
白天的時候,葉無道沒能在這個院子里好好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
現(xiàn)下歇下來了,又是夜深人靜的,他選擇出去走走。
對秦家的布局,他并不了解,也就是漫無目的地走。
走著走著,他就聞到了一股香氣。
本來他的飯量就大,剛剛又打坐練功,晚上吃的那些東西,早就已經(jīng)消化完了。
在山里的時候,他總會自己弄些吃的。
到了這里,倒是把這茬給忘了。
但此時此刻,還聞到這撲鼻的香氣,他不禁走了過去。
他向來不走尋常路,況且他現(xiàn)在還有點著急,直接一躍而起,到了屋頂上。
從屋頂過去,要快得多。
不一會兒的時間,他就來到了廚房。
“這是老爺吩咐給葉先生的夜宵,小心仔細(xì)著點,這是小姐的,可不要弄混了。”
葉無道聽到了管家的吩咐。
不禁點了點頭,這秦思遠(yuǎn)還真挺上道的。
就在他準(zhǔn)備下去,自己去迎接自己的夜宵,他可不喜歡讓美味的食物等那么久。
在此時,秦悠悠突然從院子外面走了進(jìn)來。
葉無道立刻向下矮了身子。
秦悠悠四下看了看,她這動靜就有些不對,葉無道目視著她進(jìn)了廚房,隨即就聽她跟傭人說:“我來看看我的夜宵,這是葉先生的?”
有人回答了個是。
秦悠悠便湊到葉無道的夜宵面前看了看,誰也沒有注意,她在打開夜宵蓋子的同時,往里面撒入了一些白色的粉末。
勺子隨便攪了兩下,便又把蓋子蓋了回去。
她這一系列動作,沒有任何人覺得有什么不妥,只單純以為她就是看看。
葉無道眼睛瞇了瞇,嘴角就帶了笑。
在秦悠悠離開,傭人忙著自己的事,沒有注意的時候,他迅速進(jìn)到了廚房里面,將兩份夜宵來了個調(diào)換。
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廚房。
目視著傭人端著他跟秦悠悠的夜宵往他們各自的院子去,葉無道隨意伸了個懶腰,便回自己房間去了。
秦悠悠這邊,在收到自己的夜宵之后,她掀開來看了看,隨即狀似無意道:“葉先生的也已經(jīng)送過去了?”
傭人點了點頭。
想到葉無道接下來會有的狼狽,秦悠悠唇角的笑便怎么也壓不住。
她揮了揮手,讓傭人下去了。
掀開蓋子,看著自己鮮美無比的粥食,秦悠悠一口接著一口的,吃得舒服極了。
可她不過才吃了兩口,就感覺肚子有點不舒服,本來她并沒有放在心上,但接著又吃了兩口。
肚子不舒服的感覺越發(fā)強(qiáng)烈了。
“難道是今天中午沒吃飯,餓壞了?”
秦悠悠壓根就沒有往她吃的這碗才是下了藥的這可能上想,思索了一會兒之后又繼續(xù)吃了兩口。
這下可是不得了,她的肚子瘋狂咕嚕嚕起來。
緊接著便是翻攪一般的痛。
她猶如離弦的箭一般,嗖地一下就往洗手間跑了過去。
洗手間里頓時一陣瘋狂的劈啪聲。
而秦悠悠也總算是意識到了怎么回事,下人居然給送錯了!
可是怎么會送錯,她分明問得清楚,他們家的下人也不該犯這樣的低級的錯!
難不成……
不可能!
秦悠悠一點都不相信會是被葉無道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件事,將他們兩人的夜宵進(jìn)行了交換。
不過現(xiàn)在看樣子確確實實她失敗了。
“唔……”
秦悠悠正思索著,又一陣翻天覆地的痛意襲了上來,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疼得都在發(fā)抖。
噼里啪啦的聲音,她從來沒有如此狼狽。
等四十分鐘之后,她從洗手間里出來,整個人已經(jīng)呈現(xiàn)虛脫狀態(tài)。
臉色蒼白的要命,唇瓣更是如紙一般。
她眼睛里迸射出怒火,手指緊抓著旁邊的墻壁。
葉無道,我跟你沒完!
一計不成,還有二計。
雖然她認(rèn)為葉無道那個草包是絕對不可能做得出調(diào)換夜宵這件事,但她現(xiàn)在痛苦成這樣,跟他有莫大的關(guān)系!
那就……
秦悠悠把管家叫了過來,秘密地跟他說了一句話,隨即就讓他離開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。
葉無道跟秦思遠(yuǎn)在吃早飯的時候,一直等待著秦悠悠,卻始終不見秦悠悠的影子。
秦思遠(yuǎn)便又讓管家去叫。
管家去了又回,然后就帶回來了秦悠悠生病,無法起床的消息。
“什么?!”
秦思遠(yuǎn)向來十分疼愛自己的女兒,平時隨便有點小病小痛,他都會心疼的不得了。
這么多年了,很少會有無法起床的時候,這得病的多重啊!
“葉先生,我過去看看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
葉無道自請站了起來,沒有人注意到他眼睛里一閃而過的戲謔。
秦思遠(yuǎn)對葉無道的行為感動的不得了,又是一番感謝與吹捧,后面還是葉無道都頭疼了,提醒了他一聲,他才回過神,立刻面色緊張地帶著他去了秦悠悠的院子。
秦悠悠的院子,他還是第一次過來。
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花草草,幽香撲鼻。
“悠悠!”
秦思遠(yuǎn)著急得厲害,三步并做兩步地快速去到了秦悠悠的房間,看到秦悠悠躺在床上,臉色蒼白地幾乎透明,他心疼地幾乎要落了淚。
“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變得這么重?”
“父親……”
秦悠悠故意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,她瞥到了跟在不遠(yuǎn)處的葉無道,本來就準(zhǔn)備趁機(jī)咳嗽兩聲的她一下子咳得非常厲害。
就像是被嗆到了。
“咳咳咳!”
也確實被嗆到了,葉無道怎么會來她的院子!
她的院子是什么人都能進(jìn)的嗎!
葉無道的到來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院子!
秦悠悠只覺得自己整個院子都臟了。
她心痛交加,心中對葉無道的氣憤便越發(fā)地濃烈起來。
她抓著秦思遠(yuǎn)的衣袖,一副孱弱得幾乎要去世的模樣,意有所指地道:“父親,女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女兒一直以來身體都十分康健,這您是十分清楚的。”
“有您在女兒身邊,女兒怎么可能會生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