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今天下,大大小小共有十余個國家,南魏是其中之一。
在國家之外,還有紛亂的江湖。其中,就有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門派,勢力遍布各國,名為紅塵閣。
柳媚娘,正是紅塵閣中幾位出了名的堂主之一。
幾年前,南魏有人撿到瀕死的柳媚娘,將她扔到京城大獄之中等死。
沒想到幾年過去,柳媚娘不僅沒死,反而還出現(xiàn)在了丞相府!
這時柳媚娘看都沒看劉誠一眼,只是走到沈云帆身邊,挽著他的胳膊說:“云帆弟弟,按照你的吩咐已經(jīng)全部迷暈了,丞相府現(xiàn)在只剩你們兩個。”
劉誠聞言試探性地喊了兩聲,可外面壓根無人回應(yīng)。探頭一看,屋檐上站著幾個籠罩在黑衣中的身影,眼神冷冽。
紅塵閣的殺手!
這下子他有點害怕了,只能強裝冷靜道:“紅塵閣一向拿錢辦事,柳媚娘,沈云帆給了你多少錢?我出雙倍!”
“他救了我的命,你出得起兩條命嗎?”柳媚娘捂著嘴輕笑一聲,媚意十足。
即便是劉誠,看到這一幕也有點口干舌燥。但他很快回過神來,冷冷問道:“沈云帆,你想怎么樣?”
“放心吧義父,你是我爹的生死至交,我不殺你。”沈云帆一邊說著,一邊端起剛剛的藥灌入劉誠口中。
劉誠雖然想反抗,但看到柳媚娘手中的短刀,還是強忍著喝了下去。
“這種慢性毒藥會加重你的哮喘,所以你每天晚上都必須吃解藥,否則的話會吐血而死。義父,您以后每天晚上可都要找我拿解藥啊。”
劉誠心里咯噔一聲,這沈云帆……是想控制他?
“對了義父,南魏新帝登基,我聽聞你們幾個老東西正在玩黨派之爭。而您為了少些后患,把老婆女兒都送回老家南陽,只留了一個劉輝在此等著接手世子之位,對吧?”
“你在獄中怎么會知道這些?”劉誠詫異道。
“你真以為云帆弟弟是囚犯?他可是沈神醫(yī),在獄中手眼通天。”柳媚娘微微一笑,拿了個紅繩玉佩出來,淡淡道:“這次沒殺她,下次就不一定了。”
劉誠的臉色變得煞白!
這玉佩,正是他妻子的飾物!
劉誠知道,他栽了!
……
南魏京城的一夜,看似平靜,卻暗藏波瀾。
第二天一早,丞相府的人還有風(fēng)鈴暈暈乎乎地醒來,都在想一件事:“咦,我昨晚什么時候睡著的?”
當然,他們沒空多想,因為一大早,丞相劉誠就招呼著要帶沈云帆進宮。
據(jù)說,沈云帆昨晚為劉誠治好了病癥。而劉誠也要兌現(xiàn)承諾,帶沈云帆去接受世子之位。
劉輝得知此事,已經(jīng)是心如死灰。他沖到劉誠面前,喊道:“父親,這家伙不過是個喪家之犬,你為什么要這樣!”
劉誠一巴掌呼了上去,罵道:“放肆,這可是你義弟,你怎能如此口無遮攔!來人,把少爺關(guān)到禁閉室去,沒有我的許可不準出來!”
“父親??!”劉輝雙眼通紅,瞪著旁邊的沈云帆。
劉誠低下頭,稍顯痛苦。他這樣做,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親生兒子!
人群中,風(fēng)鈴一臉的迷糊。沈云帆見狀走到她跟前,小聲道:“鈴兒,好好在這待著,等我回來。”
想到昨晚的事情,風(fēng)鈴臉色陰沉,只嘀咕了一句:“認賊作父!”
“帆兒,咱們該出發(fā)了!”這時劉誠招呼道。
“好嘞義父!”沈云帆摸了摸鼻子,這才離開相府上了轎子??礃幼?,只能回來再跟這丫頭解釋了。
劉誠一路無話。
而沈云帆看著壯麗的皇宮,眼中燃著些火焰。他很清楚,若想復(fù)仇,他至少得掌控足足一個國家的力量。
如今有丞相作為傀儡,他能借機接近南魏的權(quán)力中心。但想真正控制南魏,還需要更加小心。
這一切,急不得。
這天,南魏皇宮無比熱鬧。
太和門廣場上聚集了大批宮女太監(jiān),還有十多個身著官服的南魏高官。
一個身穿白裙、精雕玉琢的少女正在人群之中,指著幾人罵道:“讓你們找個才子來都找不到,真是一群廢物!這樣的話,本公主今天又贏不了那家伙了!”
幾人被指著鼻子罵也不生氣,畢竟這少女是當朝小公主,即便刁蠻任性,他們也得忍著。
丞相的轎子停在門前,下轎子后,劉誠的眼神顯然有些急切。
沈云帆在他身邊不緊不慢道:“義父,我若是晚上沒安全回到相府,那你全家人頭不保,您可要多多斟酌啊。”
劉誠神色一變,強掩臉上的怒意,點點頭嗯了一聲。
不遠處的高官們見了劉誠,紛紛迎上來打招呼。左右一看,他們又有些疑惑。
“丞相,今日加封世子,大公子怎么沒跟來?”
“這是我義子沈云帆,由他來當我家的世子。”劉誠冷冷說完,自顧自走上前去,一副不想跟人說話的樣子。
眾官聞言,神情都變得古怪。這事情很快傳開,沈云帆儼然成了焦點。
“丞相大人怎么會帶個義子來?”
“早就聽聞那劉輝紈绔,而丞相大人又沒有第二個兒子,恐怕是因此才會認個義子!”
“此人來歷呢?快去查一查!”
“不管如何,此人至少看起來有幾分文人氣質(zhì),就是這打扮有些潦草。”
小公主聽到這些話,饒有興趣地走上前來,沖劉誠打了聲招呼。然后又看向旁邊的沈云帆,問道:“喂,你是從哪里來的?”
沈云帆瞥了她一眼:“哪里來的黃毛丫頭這么沒禮貌?我比你大,要叫哥哥懂不懂?”
“本公主叫你哥哥?你以為你是誰?”小公主叉著腰頓時怒了。這丞相一家人,怎么個個都這么囂張呢?
可偏偏,她也不敢責(zé)罰丞相家的人。畢竟她皇兄說過,朝中有些人不能惹,丞相就是其中之一!
正生氣之際,不遠處忽然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:“皇上駕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