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龍心思不在女人身上,只是微微點頭,算是打招呼。
雖然早已知道齊龍和顏若詩的關(guān)系不簡單,顏寅海還是裝作驚訝的問道:“你們認(rèn)識?”
“對啊,他就是我讓你找的那個人。”顏若詩一邊回答,一邊走到齊龍面前。
彎腰趴在桌子上,一只小手撐著下巴,距離齊龍只有不到兩尺遠(yuǎn)。
感受著齊龍像是獅子的怒吼似的呼吸,顏若詩竟然有種陶醉的感覺。
“那簡單了,你們下午就去領(lǐng)證。”顏寅海嘴咧得像朵花。
“我都可以,關(guān)鍵是齊龍哥哥的想法。”顏若詩毫不抗拒她爸的安排。
今天之前,她很反感娃娃親,覺得那都是大人的臆想而已,根本不符合她的喜好。
但現(xiàn)在,她忽然覺得這是她爸做得第二正確的決定。
第一是生下她。
從昨天到現(xiàn)在,她腦海里滿滿的都是齊龍的影子,否則也不會讓她爸滿世界尋找齊龍。
“小龍啊,你也別找借口了,剛才你二伯就是來談你和若詩的婚事的,而且這件事你爸也不反對。”
“所以我做主,你們吃完午飯就去領(lǐng)證。”
顏寅海迅速做出決定,不容齊龍質(zhì)疑。
“可是我……”
齊龍話未說完,就被顏若詩捂住了嘴。
“我不許你反悔,你也聽到了,你爸爸是同意過的。”
眼看齊龍扒開手,還要說話,顏寅海急忙道:“你不是想知道你爸的下落嗎,我知道一些。”
“你先和若詩領(lǐng)證,回來我再告訴你你爸的消息。”
齊龍表示拒絕,因為他覺得齊泰岳手上的消息應(yīng)該足夠他用了。
以他現(xiàn)在的身份地位,只要有個大概方向,在帝國找兩個人還是輕松的。
看著齊龍遠(yuǎn)去,顏若詩嘴巴撅的老高。
“怎么,真就認(rèn)定他了?”
“你不知道他昨天有多帥,而且他被拋棄這么多年,還知道尋找三叔叔的下落,人品肯定沒問題。”
顏寅海微微點頭:“只要你認(rèn)定了,我拼掉這張老臉,也會幫你爭取到。”
“真的?謝謝爸爸。”顏若詩激動的小腳亂顫。
回到齊家,才知道齊泰岳并未回來,而且電話也打不通。
不過他并不擔(dān)心。
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,齊泰岳總有回來的時候。
他不傻等,如果三天內(nèi)齊泰岳沒有回來的話,就主動出擊,追到齊泰岳問個清楚。
夜色已深,齊龍的手機忽然響了。
拿出來一看,居然是齊泰岳打來的。
齊龍以為消息來了,趕緊接了。
齊泰岳的聲音傳來:“你趕緊去香夫樓,齊鳴被人扣在那里了。”
說完就掛了。
等齊龍回?fù)艿臅r候,對方已經(jīng)關(guān)機了。
稍作思索,他決定去香夫樓。
不管怎么樣,齊鳴是自家人,況且見死不救也不是他的性格。
否則,他也不配帝國戰(zhàn)神的地位。
打車來到香夫樓。
樓外平平無奇,甚至燈光暗淡,在鬧市中顯得冷清。
齊龍進(jìn)入香夫樓后,赫然發(fā)現(xiàn)這里是一個酒吧。
推開隔音門,勁爆的音樂鉆入腦海,引燃了一絲激情。
但這一絲激情被齊龍瞬間澆滅。
齊龍目光如電,四處搜索,尋找齊鳴的身影。
搜索全場后,依然找不到人。
他來到前臺,想找負(fù)責(zé)人。
不一會兒,一個穿著粉色西裝的青年,邁著六親不認(rèn)的步伐過來。
“這是我們經(jīng)理威哥。”
“喂,就是你找我啊。”
威哥來到齊龍面前,斜著身子,耷拉著肩膀,歪頭看著齊龍。
“齊鳴是不是在你們這?”
齊龍打量了一眼威哥,手上應(yīng)該有些功夫,但在他面前,不值一提。
“齊鳴?哦,你說的是那個拿假支票的小子吧,沒錯,他是在我這。”
威哥點點頭,又朝前臺比了個“耶”,前臺立馬奉上一支煙,并且點上。
“我是來帶他走的。”齊龍語氣平淡,似乎只是通知威哥而已。
威哥重新審視了一下齊龍,冷笑不已。
“齊鳴那小子拿張假支票在我這騙吃騙喝,還玩了我好幾個女朋友,你說帶走就帶走,把我們這當(dāng)菜市場了?”
“假支票?”齊龍深吸一口氣,感到無奈。
不用想也知道,齊鳴一定是被騙了。
“走吧,帶我去看看齊鳴。”齊龍順著威哥的意思說道。
威哥嘴里叼著煙,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陌妖R龍往酒吧深處帶。
一間辦公室門前,威哥停下了。
把門敲開,示意齊龍進(jìn)去。
辦公室很大,里面煙霧繚繞,夾雜著濃郁的香水味。
七八個男男女女胡亂的坐在一起,他們有說有笑,其中葷段子居多,甚至有人堂而皇之的上下其手,惹得辦公室內(nèi)春光四射。
齊鳴臉色陰郁如水,肩膀被一個青年壓住,他根本動彈不得。
見到有人進(jìn)來,急忙扭頭看去。
齊龍?
齊鳴咽了咽口水,不敢直視,又把頭扭回去了。
他之所以打電話給齊泰岳,就是害怕他爸知道。
可齊泰岳居然通知齊龍過來,這和槍決他有什么區(qū)別。
“贖你的人來了。”威哥走到齊鳴面前,踢了他一腳。
“要帶人走可以,先給錢。”
一個青年站起來,擋在齊龍身前。
“多少錢?”齊龍隨口問道。
“不多,也就一百萬。”青年嘿嘿一笑。
齊龍眉頭皺起,歪頭看了齊鳴一眼。
“他就一個人,再能喝,也不可能喝一百萬的酒吧。”
威哥玩弄了一會兒齊鳴,回身對齊龍道:“你錯了,他不止一個人,我這幾個女朋友可都陪他喝了,光是二十萬一瓶的羅曼康帝就開了三四瓶。”
話音未落,幾個女子鶯鶯燕燕的起哄,室內(nèi)又一片春色。
倒是挺能揮霍。
“我給你的支票呢?”齊龍問齊鳴。
“那個……”齊鳴支支吾吾,說不出口。
“趕緊的吧,拿錢走人,留他在這影響我們辦事。”威哥趕人了。
“他給你們的支票呢,拿來我看。”齊龍命令道。
威哥皺了皺眉頭,很不喜歡齊龍的語氣,但還是把支票給了齊龍。
支票金額只有五百萬。
果然如他所料,齊龍貪墨了這五百萬。
“真的呢?”
“我進(jìn)來的時候帶著的是真的,我在銀行把錢打到公司賬戶上,就拿著這五百萬的支票來這了,別的地方哪兒也沒去。”
齊鳴說得十分委屈。
“你個臭雜種,該不會想說是我們調(diào)換了你的支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