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文東!沒有一百萬彩禮,我絕不會把女兒嫁給你!”
門口,一位中年男子對著年輕人怒吼著。
“陳瑤跟你在一起這么多年,你給過她什么?好歹是名牌醫(yī)科大學(xué)畢業(yè),居然去農(nóng)村當(dāng)個赤腳大夫。”
“一輩子能有什么出息?拿不出這些彩禮,我憑什么認(rèn)為你能給陳瑤幸福?”
李文東扛著一個蛇皮袋子,里面裝著剛從地里摘出來的新鮮瓜果蔬菜。
他抿抿嘴唇,想要據(jù)理力爭,卻沒機會開口。
陳建坤不耐煩的揮揮手:“走走走,趁著陳瑤還沒回來,拿著你的這些破爛趕緊滾。”
“家里還有貴客,我懶得搭理你!”
李文東嘆息一聲:“叔叔,這些蔬菜都是我早上剛摘的,很新鮮,我改天再來看陳瑤。”
他放下東西走了。
陳建坤還在后面罵個不停,隨即踢了一腳蛇皮袋子,熟菜散落一地,散發(fā)著淡淡的幽香。
回到客廳,他對一位身穿武道服的魁梧男子拱拱手:
“讓白大師久等了,我處理一些私事,咳咳,大師,您看我兒子入武道社的事……”
白大師忽然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騰”的一聲站了起來,使勁嗅了嗅,神情凝重又欣喜。
他快步循著香味找了過去,從一堆瓜果熟菜中,找出了一根青色的小草。
白大師頓時驚訝無比,心里想著:通體清幽,靈力濃郁!是雀圣草!這個地方怎么會有雀圣草?
“這些東西,哪兒來的?”他按捺住自己內(nèi)心的激動問道。
陳建坤卻是有些傻眼了。
“是那個傻……額,是我女兒的男朋友送來的。”
白大師抓住了陳建坤的胳膊:“快!讓他過來,不,告訴我地址,我親自去找他!”
“什么?”陳建坤徹底震驚。
李文東在路邊等江州城區(qū)回七里鄉(xiāng)的客運班車。
原本陽光帥氣的他,這幾年扎根鄉(xiāng)村,不復(fù)以往的青春氣息,多了幾分壯碩與堅韌。
他與女友陳瑤相戀多年,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,但卻百般受阻,女友也變得比較冷淡。
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,一輛路虎攬勝停在斑馬線前等紅燈。
透過打開的車窗,李文東看到了車?yán)?,副駕駛上坐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,正和旁邊的司機嬉笑打鬧個不停。
隨后,這女孩親了旁邊一口。
李文東看著女孩的面龐,瞬間愣住了。
陳瑤!
他的女朋友!
她怎么會在這里?
李文東心中升起一股怒火,沖過去大喊道:“陳瑤!”
“文……東?”陳瑤看到他,當(dāng)即有些心虛,眼神不敢看他。
“你不是說在加班嗎?怎么會在這里?他是誰?”李文東死死盯著旁邊的司機,看起來像是年輕闊少。
陳瑤當(dāng)即也不裝了,冷笑一聲,挽著旁人的胳膊。
“李文東,既然被你看見了,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。”
“分手吧!”
轟隆??!
李文東緊握著拳頭,目光變得清冷起來。
“你出軌了!”
“呵呵,”陳瑤輕蔑的道,“李文東,別可笑了。”
“市區(qū)一套普通三室一廳的房子,要四五百萬,你買的起嗎?”
“我每個月花銷至少二十萬,你給的起嗎?”
“這輛車,至少一百五十萬,你買的起嗎?”
“想在江州立足,憑你一個農(nóng)村醫(yī)生,能立足嗎?”
“我憑什么跟你在一起?!”
李文東聲音沙?。?ldquo;這就是你的理由嗎?”
陳瑤目光清冷:“現(xiàn)實點吧,好聚好散。”
她腦袋靠了過去,對著闊少甜甜一笑:“我現(xiàn)在跟陸少在一起,很開心。”
旁邊陸少似乎見多了這樣的畫面,對李文東不屑一顧的說:
“垃圾!小子,你連給我提鞋都不配??!”
該死!
李文東再也忍不住,一拳砸過去。
但就在此時,汽車發(fā)動,猛的沖了出去。
帶動著李文東,一個踉蹌,跌倒在地,撲在了路面的水洼里。
“噗嗤!”
一片狼藉。
狼狽不堪。
此時的李文東衣裳被污水濕透,眼神也是落寞不已,活脫脫一個LOSER。
旁邊看熱鬧的路人,都離他遠(yuǎn)遠(yuǎn)的,指指點點,沒有絲毫同情。
李文東失魂落魄坐上班車,兩個小時后,抵達(dá)了七里鄉(xiāng)。
這是江州下轄的一個貧困村,李文東住在村子西南角,兩條馬路交匯處,立著一棟平房。
前面是門診,屋后還有一大片的空地,他花了幾個月時間把這平空地開墾出來,種上瓜果熟菜。
沒想到長勢很好,前兩天陳瑤說想吃點新鮮的黃花菜,陳瑤一大早給她送過去,卻撞見了她出軌。
李文東帶著郁悶的心情,換了衣裳去地里干點活。
沒想到他剛下地,腦海里卻突然炸出一個聲音。
“醫(yī)仙仲秋,第二十一代傳承,授予江州李文東!”
斯斯!
李文東頭痛欲裂,扔下廚具,雙手抱頭,滿地打滾。
“江州李文東,你當(dāng)守古醫(yī)門規(guī),懸壺濟世,匡扶天下!”
“噌!”
無數(shù)信息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。
醫(yī)術(shù)法門,武道秘籍,絕世功法,奇門遁甲,符咒丹砂……
李文東支撐不住,當(dāng)場昏了過去。
幾個小時后,他才清醒。
“我這是睡著了嗎?”
他從地上爬起來,只覺得渾身舒爽無比,通體暢快,似乎心中的憤懣也消散不少。
李文東回想起“醫(yī)仙仲秋”,“第二十一代傳人”,“武道功法”這些內(nèi)容,只覺得像是在做夢。
“李醫(yī)生,李醫(yī)生在嗎?”
外面有人喊。
李文東收拾了一下,走了出去。
來人是村東頭的王寡婦,真名王愛蓮,今年三十一歲,丈夫去世五年多,一直未再嫁人。
王寡婦皮膚白,身材好。
“王姐,你有什么事嗎?”李文東笑著道。
王愛蓮一雙眼睛勾魂奪魄,她半倚在門口,彎著腰,右手撫摸著右腳踝,笑著說:
“李醫(yī)生,剛才我在田里崴了腳,太疼了,走不動了,你能幫我看看嗎?”
身為醫(yī)生,李文東當(dāng)然不能拒絕。
他蹲下為王愛蓮治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