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天大的機緣,我項淵若是混不出名堂,為父母報不了血海深仇,也只能以死謝罪了。”
項淵定了定神,認真翻看起來,將金丹寶錄上面的每一個字都記錄在了腦海里,回想幾遍確定沒有紕漏后,這才走出了別院。
“我不會讓你們等待太久,到時候我們一起并肩作戰(zhàn),重建宗門。”項淵看著那兩座石像,鄭重說道。
房間中,神識回歸本體后的項淵有片刻失神。
“怎么跟做夢一樣?”
他自嘲的笑了笑,隨即開始修煉金丹寶錄功法。
……
項家,議事堂。
項榮軒坐在家主位上,目光有些銳利。
“自從半個月前淵兒在仙冢出事后,項家失去青羽圣宗庇護的消息就已經(jīng)傳遍云溪城,都說是我項家氣數(shù)已盡。”
項榮軒冷哼一聲:“我倒要問問兩位族老,我項家當真要就此沒落了?”
四族老沉聲說:“家主應該是因為徐家動了肝火,我看這倒不必,這些年來我們與徐家摩擦不斷,徐家會趁機打壓我項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。”
在云溪城中,包括項家在內(nèi),一共有四方勢力。
其中項家和江家的關(guān)系最為友好,但和徐家卻是摩擦不斷,在生意上經(jīng)常發(fā)生沖突。
除了這三家之外,還有生意遍布圣天界的玄寶閣拍賣行。
徐家開始打壓項家是真,但云溪城內(nèi)的流言到底是不是徐家散播出來的,卻并不能確定。
“……城內(nèi)傳的沸沸揚揚,是有人在暗中針對我項家。”
項榮軒還在說話,一名老仆快步走了進來。
“家主,江家和徐家來人了。”
聽到老仆的話,項榮軒和兩位族老的臉色當即沉了下去。
“江家這是什么意思?難道還想要聯(lián)合徐家欺壓我項家不成!”三族老項榮功怒道。
“兔死狐悲作鳥獸散,沒什么好意外的。”
說完,項榮軒擺了擺手:“讓他們進來。”
“是!”
老仆退下不久,就見江家族老江寬和江家族老徐鐵走了進來,在他們的后面還跟著兩名家族子弟。
徐鐵冷笑道:“如今項家真是好大的派頭,怎么?項家這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,非要藏起來才能見人?”
三族老剛要動就被四族老攔住,朝他搖了搖頭。
如今江家的態(tài)度并不明,還是見機行事。
徐家和江家家主都沒有現(xiàn)身,竟然讓兩個族老過來,也真是欺人欺到家了。
兩人坐下后,項榮軒看向江寬。
“不知江族老今日和徐族老一起來我項家所為何事?”
江寬抱了抱拳,輕笑說:“項家主,今天我們過來是想和項家商議云溪城商鋪的問題。”
徐鐵冷哼一聲:“你們項家占據(jù)了云溪城將近六成商鋪,難道不怕咬不動崩碎了牙齒?”
項淵父親項榮崢在世的時候,項家在云溪城可謂是如日中天,留下來的家族產(chǎn)業(yè)不可謂不小。
項榮崢死后,項家明白墻倒眾人推的道理,并不主動和其他家族交惡,卻養(yǎng)出徐家這樣的狼子野心。
如今項家生意上不僅遭受打壓,現(xiàn)在居然變成上門明搶。
項榮軒的臉色漸冷,他看向江寬。
“以往我項家可是待你江家不薄,你這是想要翻臉?”
江寬笑道:“項家主誤會了,我江家與項家交好多年,怎么可能翻臉呢?”
“是這樣,項家占據(jù)云溪城六成商鋪,我江家也感覺不妥,只要項家主愿意割讓出三成,我這就離去,絕不參與徐家與你項家的事情,如何?”
這江寬說的好聽,分明就是來威脅項家趁火打劫的。
人家高處人人攀附,一朝失足后還是那群人無情踐踏,肆意嘲諷。
世態(tài)炎涼,只能說項家時運不濟成為了一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,想要除之而后快。
坐在對面的三族老猛的站了起來。
“江寬,你江家勢危的時候我項家可是親囊相助,老子喂狗一塊肉,狗還能對我搖搖尾巴,你們江家現(xiàn)在聯(lián)合徐家欺我項家,當真是連畜生都不如。”
面對三族老的謾罵,江寬聽而不聞,依舊云淡風輕。
“榮功兄此言差矣,我今日前來只是代表我江家說說自己的看法而已,和徐家沒有半分關(guān)系。”
此人說話倒是一把軟刀子,在表情態(tài)度后卻又不表明立場,都留了三分余地。
若是徐家欺壓項家不成,不難肯定此人一定馬上轉(zhuǎn)變態(tài)度,這種人最為難纏。
徐鐵突然狂笑起來。
“江兄,三成哪里夠分的,要是項家愿意割愛我們兩家平分云溪城豈不是更好?”
“徐鐵,老子宰了你!”
伴隨一聲怒吼,三族老全身靈力都凝聚在雙拳之上,朝著徐鐵就撲了過去。
徐鐵冷哼一聲絲毫不懼,抬腳一步踏出地面當場崩碎,一股勁力朝著三族老就撞了過去。
伴隨一聲巨響,整個廳堂劇烈一顫,在兩人這一擊之下面目全非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項淵正在潛心修煉金丹寶錄功法,被這一聲巨響猛然驚醒。
廳堂之中,徐鐵和三族老一擊之下各退數(shù)步。
看著一臉冷笑的徐鐵,三族老臉色陰沉到了極點:“三品破境第四層!”
在修煉一途,靈力修為分為一品筑基、二品歸元、三品破鏡、四品凝氣、五品破虛和聚靈、聚魄、歸一、圓滿大成九種境界,每一大境界都極難突破。
其中除了圓滿大成,其余品階又分一至九層。
徐鐵看見項榮軒擋在自己的面前,臉上露出一抹獰笑。
“你們項家在云溪城內(nèi)風光幾十年,還不是你弟弟用性命換來的,如今人走茶涼,項榮崢的兒子也成為了廢人,還有什么可得意的。”
“你們徐家還真是好大的威風。”
一道冰冷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,堵在門外的項家子弟紛紛讓開。
“項淵!”
當看見來人,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驚愕之色。
項榮軒快步迎了上去:“淵兒,你的身體……”
“大伯放心,我已經(jīng)無礙。”項淵點頭笑道。
徐鐵驚愕道:“你居然沒死?”
早就有消息稱項淵在仙冢被圣宗弟子廢了丹田經(jīng)脈,沒有想到這小子居然還能活下來,不僅沒死,還看起來生龍活虎沒有一點被重傷的樣子。
項淵轉(zhuǎn)頭看向徐鐵,臉色當即沉了下去。
“怎么,讓你失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