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要繼續(xù)嗎?”
這話是我問吳啟年的,自從發(fā)絲變樹枝,他就有些坐不住了。
“哼,你使用這些障眼法,你嚇唬誰!”
吳啟年還嘴硬。
我也不反駁,看著滿臉焦急的王管家解釋道:“除了整個莊園的聚陽生財躍龍門之局和身上的精血菩薩,這個才是真正會要了你們家楊總命的局。”
“枯木逢春染枝頭,三千發(fā)絲絞命鎖。”
“血養(yǎng)靈枝奪生局。”
我鼓起了掌,對著吳啟年豎起大拇指:“不得不說,你布局的手段有一套。”
“莊園中的局和精血菩薩為了奪運,而這隱藏在楊蕊心體內(nèi)的局是為了奪命。”
“你這是不僅要錢,還要命。”
“笑話!”吳啟年是打死不承認(rèn):“你說什么就是什么?你是個什么東西!”
“就是!你一個騙子還敢倒打一耙,看你怎么收場。”
我點點頭說道:“你還是擔(dān)心吳會長吧。”
雙手指決變幻,對著前方一指:“陰分陽合萬物增,局中不離道本明,途殊卻共行生路,萬法歸術(shù)一點清。”
“破局!”
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,原本紋絲不動樹枝瘋狂轉(zhuǎn)動。
速度越來越快。
“嘩啦。”
樹枝支離破碎散落在各處。
一黑一白兩條魚形影子匯聚在楊蕊心的頭頂處盤旋著。
它們相互追趕,最后融到一塊成了玉佩。
玉佩掉落在楊蕊心頭頂?shù)哪且豢蹋脖犻_眼睛。
幾乎是發(fā)生在一瞬間,原本就有些坐不住的吳啟年猛的吐出一口鮮血。
他想站起身,可雙腳一軟,哪怕錢恒宇上前要扶都沒扶住。
吳啟年跌倒在地,面如白紙的看著我。
我走到楊蕊心的身后,在她沒有任何反應(yīng)的情況下一拳打在她的后脖子處。
她腦袋猛的一晃動,一顆通體漆黑,光澤靚麗的珠子被她吐出了出來。
吳啟年伸手就要去撿珠子,我比他快一步。
“這就是你用精血喂養(yǎng)的局心之物吧。”
我點點頭,將珠子捏在手中看了又看:“有點意思。”
“還給我……還給我……”
我毫不猶豫的將珠子捏碎。
吳啟年又是一口鮮血,他捂著自己的胸口蜷縮在地上打滾。
“錢恒宇,你現(xiàn)在送他去醫(yī)院可能還來得及,別到時候死了,說是我給打死了,我可沒碰他。”
錢恒宇驚慌失措,抱著吳啟年就往外跑。
這個吳啟年要沒小看我,有所防備,也不至于會成現(xiàn)在這樣。
爺爺說過,害人之心不可有,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。
“韓先生,吳啟年不會有是吧?他……畢竟是副會長。”
“就算死了,這也是我楊蕊心的事,和韓先生沒有半點關(guān)系。”
王管家低頭退到一邊不在多言。
“韓先生,您看著莊園外面的布局,是不是也要改動一下。”
我聳聳肩:“隨你,隨便砍了幾棵樹就行了。”
“王管家,立刻去辦。”
王管家走后,楊蕊心對吳啟年還是有些疑問,為什么我肯定就是他。
我只回答了兩個字,面相。
“觀人觀相且觀心,相由心生,老奸巨猾,貪欲過旺,你仔細(xì)想想,他從你身上撈了多少好處。”
“因為他的身份,持驕自傲,打心眼里看不起我,壓根沒設(shè)防。”
“這種肉身局,定有局心,毀了局心,布局者會受到很嚴(yán)重的反噬。”
楊蕊心告訴我,那顆柱子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,吳啟年送的禮物。
說是讓她吞下可以保她延年益壽。
楊蕊心無奈的嘆了口氣:“以后我會注意了,韓先生,我現(xiàn)在就將大運還給你。”
拿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,我并沒有半點猶豫。
和從唐先忠那拿回大運一模一樣。
我只覺得自己眉心那道疤更加漲得慌。
楊蕊心倒是沒有和唐先忠那樣有太大的反應(yīng)。
只是額頭出了些許虛汗。
與此同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有五個小鬼一直跟在她身邊不肯離去。
我微微張嘴,忽然反應(yīng)過來。
長久以來跟著楊蕊心的五個小鬼,不知不覺中受到楊蕊心這些時間散出去氣運的熏陶。
已經(jīng)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。
“五鬼運財通神佛,怪不得還了我的大運,還沒什么反應(yīng)。”
我收好陰陽魚吊墜后,對著楊蕊心一拱手:“祝楊總今后大鵬展翅,縱橫四海。”
楊蕊心面露笑容:“韓先生,以后你可就是我楊蕊心的私人先生,有事情我只找你,價錢方面不用你擔(dān)心。”
“謝謝。”
不卑不亢,這才是一個真正大師的心態(tài)。
雖然我心里已經(jīng)笑開了花。
“韓先生,現(xiàn)在有樁生意,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做。”
“我有一個同學(xué),原本是一個出租車司機(jī),后來買彩票中了一筆大獎,他就改行去做房地產(chǎn),做的也不錯,但是最近他的一處新工地,頻繁出現(xiàn)事故,死了五個人了,不知道您愿意不愿意去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