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本事沒有,對自己下手卻挺狠。
他用自己的腦袋試了一下地磚的硬度。
很顯然,地磚贏了。
我起身,單手將他從地上拽起來。
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天下,沒有我韓云晨破不了的局。”
手中發(fā)力,將他丟到墻角,他如同死狗一樣癱軟在地。
與此同時,將三人圍成圈的符紙無火自燃。
余南煙三人全身不由自主的抽搐,嘴角流出白沫。
從他們眉心處流出來的鮮血開始變成黑色。
這是他們陽氣已經抵擋不住局中陰煞氣的表現。
不得不說,他布局的水平可以。
整個局一旦脫離布局者的控制,便會將威力直接開到最大。
可惜他遇見的是我。
我走到三人身邊,將陰陽魚吊墜放在了三人中間的地上。
我分別拿住三人右手的中指觸碰到吊墜。
霎時間,他們眉心原本變黑的血慢慢恢復原本的樣貌,三人也停止了抽搐。
“起來吧。”
余南煙三人不僅不起來,連眼睛都不敢睜開。
“是我,我是韓云晨。”
還是不睜眼,最后沒辦法,我只能威脅余南煙,再不聽話我就將在唐紙鳶家的事情說出來。
總歸是女孩子面子薄,她連忙起身捂住我的嘴巴。
我嘿嘿一笑,拿開她的手后,對他們說道:“趕緊走吧,你們還有三分鐘時間下樓,這局馬上就要閉合,你們沒中局,留下來會很危險。”
“我們走了,那這里其他的住戶呢?我要帶他們一起走!”
我搖頭,他們三人本身就是替代品,并不是局中人。
我剛沒有直接破除他們身上陰煞找替身的印記,是想引人出來。
現在布局者都被解決,剩下的就是在整個局閉合之后給它破了。
他們三人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。
相反其他住戶如果走了那才是真正的危險。
見余南煙不愿意走,我只能使出那百試百靈的一招。
不過他們走的時候,將布局者也給帶走了。
三分鐘一到,整個大樓內部陷入一片黑暗,我的周圍也成了一片死寂。
我輕呼一口氣,整理好帽子,盤腿坐在陰陽魚吊墜的前面。
“陰分陽合萬物增,局中不離道本明,途殊卻共行生路,萬法歸術一點清。”
一滴鮮血滴在陰陽吊墜上后,我雙手結成劍指:“破局!”
擺在地上原本猶如一灘死水的陰陽魚吊墜。
在受到我鮮血的刺激下,黑白雙魚如同活過來一般相互追趕。
它們如同融進了地面,一邊追趕一邊慢慢變大。
陰陽二魚快速分開,順著墻壁游走在大樓的每一處。
陰魚也好,陽魚也好,所到之處的陰煞鬼魂盡數被它們吃了個干凈。
三五分鐘,或者數十秒。
二魚從不同方向匯聚到我的身前,在相互高速的追趕下恢復到本身的大小以及樣貌。
外面路燈的光影正好折射到我的臉上。
左鄰右舍那充滿疑惑的詢問聲此起彼伏。
門外暈倒過去的老婦人被人發(fā)現,大家急忙撥打著醫(yī)院的電話。
我站起身,拍了拍屁股上的污漬后剛想離開,突然想到還有一件事情還沒做。
從這屋子里神臺的邊上拿起三支香,分別插在這家三口死的方位。
我點上一根紅塔山,對著空氣說道:“怨煞已散局已破,莫再貪念陽間物,吃飽喝足朝西走,四九轉身踏冥途。”
我深吸一口煙,對著前方吐出來的時候,三個人影若影若現的出現在我面前。
我扶了下帽檐,關門離去的那一瞬間,三支香在瞬間便燃燒殆盡。
下樓的時候我沒見到余南煙三人,估摸著應該是抓人去警局了。
只是布局這種東西,就算知道,也定不了他的罪。
讓余南煙先盤盤他。
回到唐紙鳶的家中,唐紙鳶還沒回來,洗了個澡我便深深睡去。
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多鐘,唐紙鳶已經在床上深深睡去,兩條玉腿肆意擺動,她的身材在粉色吊帶小睡衣的襯托下格外吸睛。
當我準備好好品位一番的時候,我那該死的老年機響了,聲音之大嚇得我連忙掛斷。
還好沒給唐紙鳶吵醒。
我走到陽臺回電話,沒等對方開口我直接說道:“王管家,我心中有數,不用打電話來催我。”
我剛準備掛電話,王管家的聲音傳來,他告訴我他派車來接我了,就在樓下。
不得不說,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樸實無華。
王管家安排妥當,不僅僅有車,我還在車里吃了今天的第一頓。
見到我,王管家比見到親人還親:“韓先生,您終于來了!”
我咧嘴一笑,點點頭,掏出香煙叼在嘴上。
還沒來得及掏出打火機,王管家已然為我打著了火。
“昨天晚上多虧了您的辦法,要不然楊總肯定出事!”
和我猜測的一樣,王管家說,按照要求,我走后半個小時,楊蕊心已經泡在木桶里。
凌晨三點多的時候,那精血菩薩吊墜像是咬在楊蕊心的胸口。
雪白的玉身瞬間變的血紅。
楊蕊心慘叫一聲,沒想到后背的膿瘡大面積爆開,膿血瞬間融入了木桶。
可是楊蕊心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,相反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暢。
一直到早上八點多,整桶水真變成乳白色。
楊蕊心很聽話的出了木頭,她發(fā)現自己后背的皮膚無比光滑。
哪里有半點膿瘡爆開的痕跡。
她直呼我是活神仙。
我咧嘴一笑,陽臺看向那被烏云遮住的太陽:“別著急,破局才剛剛開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