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唐紙鳶的手機手電筒對里面照了一圈,只看見在客廳里背對著站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。
這不是康華還會是誰。
唐紙鳶比我可沖動的多,她大步走上前從后面猛推一把。
我想阻止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從康華身上,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生氣的存在。
可想而知,康華正面摔倒在地,很快鮮血從他面門下溢出。
“碰!”
一聲巨響,康華家的大門關上。
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身影毫無預兆的出現(xiàn)在了我和唐紙鳶的身后。
正是康華身邊那人。
“你就這么對你老板?人家請你做事,你還殺了人家?”
“他的死,因為你……”
我苦笑一聲:“你可別把什么屎盆子都往我頭上扣。”
“韓云晨,回去告訴你爺爺,他欠的賬,該還了。”
我搖搖頭:“爺爺?shù)氖虑槲铱晒懿恢?,你現(xiàn)在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。”
先下手為強,后下手遭殃。
我一個箭步?jīng)_到他的面前,一拳打出。
明明我打中了他的面門,可一眨眼的工夫,我面前竟連個鬼影子都沒有。
“嗒……”
我倒吸一口涼氣,他竟然出現(xiàn)在我身后,還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。
等我轉過身的時候,整個屋子里已經(jīng)沒了他的蹤影。
“人在哪里?”
唐紙鳶已經(jīng)完全傻了,她親眼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化成黑煙消失了。
唐紙鳶開車帶著我離開了康華的家,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,要不是我提醒,早就撞到了綠化帶上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,你找我爸要干什么事情?”
“我就是我,韓云晨?你剛不都是知道了嗎?至于找你爸?他拿了我的大運,不然你以為憑借著他一個婦產(chǎn)科醫(yī)生突然能當上院長?”
經(jīng)過一番解釋,唐紙鳶算是徹底相信了這個世界上我們這個行當?shù)恼鎸嵭浴?/p>
“那現(xiàn)在醫(yī)院……我爸……他們……”
看出了唐紙鳶是在擔心自己家人的安全,我也很負責的告訴她,康華一死,醫(yī)院和她爸都不會有問題。
現(xiàn)在真正有問題的是我。
我這剛出來不到一天就遇見了爺爺以前的債主?
雖然我再三表明唐先忠不會出問題了,但是唐紙鳶不相信,說什么都不讓我走,非得拉著我跟她回家。
到了她家后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原來她已經(jīng)一個人住了。
沒有任何交代,進屋后,她直接就奔衛(wèi)生間去洗澡。
我感覺自己沒地方下腳,這裝修實在是太豪華了,我怕給她家踩臟了。
四十分鐘后,她圍著浴巾從衛(wèi)生間出來,正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(fā)。
那一雙光滑白嫩的大長腿徹底暴露在我的眼前,這好像讓我又有了一種想要流鼻血的沖動。
“你再看我給你眼珠挖了。”
我尷尬咳嗽一聲只能站在原地傻笑。
她領我到了客房,警告我房間里有衛(wèi)生間,她不喊我,我絕對不能出門。
我點頭答應后,她關門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
這是我第一次睡這樣軟的床,整個人都被包圍住了。
沒一會我就睡著了。
不知睡了多久,半夢半醒間我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,還有人再喊我的名字。
“來了!催命呀!”
我揉著眼睛不耐煩的從床上下地,打開門,我就看見唐紙鳶滿臉驚恐的正望著我。
可是下一秒,她的臉色突然漲的通紅,二話不說抬腳就踢了上來。
那一瞬間,我什么睡意都沒了。
我雙手捂著自己的重要部位,雙腿跪地,腦袋直接砸在了地上。
我有一種核桃爆炸的感覺。
“變態(tài)!你怎么不穿衣服!”
唐紙鳶怒罵一聲,找來一條大浴巾給我蓋上。
雖然痛,但是我感覺到這浴巾還有點濕,上面還有淡淡的清香。
難道是她洗澡出來時候圍的那一條?
“你趕緊起來別裝死!”
我深呼一口氣,裹好自己的身子后,才站起身子。
就是起來后我需要夾著腿。
“誰睡覺穿衣服呀!干什么!被鬼嚇了呀!這大半夜的,你不是要我命嘛!”
聽到鬼這個字,唐紙鳶打了個冷顫,她下意識朝我靠近,咽了一口唾沫說道:“我……我房間里好像有……”
“有鬼?”
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唐紙鳶,緊了緊身上的浴巾,扭扭捏捏的走到她房間門口。
我伸出手一把推開門,可是里面鬼影子都沒有。
“我說大姐,你別疑神疑鬼的了,哪里有鬼……”
我剛想繼續(xù)開口,就看見唐紙鳶整個臉色刷一下白了。
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我的身后。
“呵……”
與此同時,我也感覺到了有什么東西正對著我的耳垂吹出了一口涼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