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輛下山的車牌號,您還記得嗎?”
“讓人查過,是個假牌照。”
聽到這里,陳遠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復雜的笑容,道:“那夏爺爺,你讓我和夏雨晴成婚,是因為你猜到,我恐怕也是個大人物吧?”
能和吳三爺被埋在一個土坑中。
陳遠再不濟,也是吳三爺手下的親信跟班。
被陳遠戳破小心思,夏老爺子略顯尷尬的一笑,點頭道:“是有這個心思,可你失憶了,后來也沒這心思,原想著雨晴矯氣,也就你能忍著受著,你倆正好一對兒,可……”
話說一半,夏老爺子止不住的唉聲嘆氣。
夏雨晴出軌給陳遠戴綠帽,這是無論如何,也無法輕輕揭過的。
“我……”
陳遠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,門外樓梯突然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。
隨即,還傳來了夏建森的氣憤聲音。
“快,快!”
“他應該是在樓上!”
“這邊,我爸臥室在左邊房子。”
“動作快點,千萬比讓這混賬給跑了。”
不等陳遠和夏老爺子反應,一群手持棍棒的人便氣勢洶洶沖入夏老爺子的臥室。
有小區(qū)保安,也有夏家年輕的小輩們。
“夏建森,你要干什么?”
眼見兒子夏建森排開眾人,從門外走了進來,夏老爺子氣的面色漲紅充血,怒聲責問。
“爸,你可別被這狠毒的小王八蛋給騙了。”
夏建森立馬怒指陳遠,解釋道:“下午我邀請周賓來家里談事,周賓提前趕到來,結(jié)果這小子居然趁機污蔑雨晴和人家周少偷情,爸,您說說,這小王八蛋心思得有多歹毒?”
“你放屁!”
陳遠聞言,氣的立馬站起身道:“我親眼所見……”
“你親眼所見就是真的?我昨晚還看見黑白無常上門來找我討酒喝,這算不算親眼所見?”
久經(jīng)商場勾心斗角的夏建森,早就磨練出見人說人話,見鬼說鬼話的本領。
說起謊話來,絲毫沒有心虛。
義正言辭,大氣凜然的指著陳遠怒叱道:“這混賬玩意不就是想要栽贓雨晴,然后借雨晴有婚姻過錯,準備訛我們夏家一筆婚后財產(chǎn)嗎?”
法律明文規(guī)定,如果婚姻中有一方存在出軌等過錯,離婚時,可以給另一方一定經(jīng)濟分割補償。
夏建森立馬抓住這一點栽贓道:“你在夏家三年,夏家何時虧待你這混賬?供你吃,供你穿,連你的命都是我爸所救,你離婚想要分一點錢?沒問題,但你敗壞我家雨晴名聲,給夏家和周少身上潑臟水,我夏建森絕不同意。”
“你,你……”陳遠又氣又急。
可他哪是牙尖嘴利的夏建森對手。
“爺爺,你相信我。”萬般無奈之下陳遠只得扭頭求助夏老爺子。
可是還不等夏老爺子開口,夏建森便陰狠道:“我爸被你蒙騙,我可不會被你蒙騙,剛才居然還囂張的動手打我?我告訴你,你的陰謀不可能得逞,我已經(jīng)報警了。”
說罷,夏建森大手一揮。
“給我抓起來。”
“別動手!”夏老爺子連忙坐起身來制止。
可夏建森卻獰笑道:“爸,你不用多管,他是清白的還是被冤枉的,進了巡捕房,自有公道。”
公道?
陳遠可是清楚知道,夏建森與巡捕房的張巡捕整日勾肩搭背,稱兄道弟。
他既然敢自信滿滿的冤枉陳遠,進了巡捕房,哪里還有陳遠的公道?
“你這是栽贓!”陳遠氣急。
可一時之間,他確實拿不出反駁夏建森的有力證據(jù)。
相反,夏家小輩和小區(qū)保安們,卻已經(jīng)揮舞著棍棒,一擁而上,準備將他擒拿。
“住手,住手……咳,咳……”
夏老爺子見狀,竭力阻止。
可無論是夏家小輩,還是小區(qū)保安,早就對陳遠這個吃軟飯的上門贅婿,鄙夷良久。
比起夏老爺子相信陳遠的品性,他們更愿意相信夏建森的話。
面對試圖蒙騙夏老爺子當護身符的陳遠,沒有任何留手。
“哼!”
見狀,陳遠眼中寒光一閃,也是發(fā)了狠。
他明白,絕對不能進巡捕房。
進去了,栽贓就坐實了。
夏雨晴和周賓的偷情已經(jīng)敗露了,下一步,如何才能還兩人清白?
答案很簡單,那就是瘋狂給陳遠身上潑臟水。
“嗷~~~”
“你,你,你敢!”
“王八蛋,還敢還手!”
“疼,疼,快松手!”
氣勢洶洶的小區(qū)保安和夏家小輩們,剛剛沖上來,便看到陳遠搶先一步,掌如鐵扇,什么棍棒,一把直接打飛。
隨手一推,便是驚叫四起,三四個人控制不住的倒成一團。
“你?!”
夏建森站在門口,原本滿面得意洋洋,準備欣賞陳遠被打個半死,再送進巡捕房任由張巡捕安排罪名。
結(jié)果……
一秒功夫都不到,沖到陳遠面前的人倒了一半。
兩秒之后。
一屋子十幾個保安和夏家小輩,哀嚎四起,紛紛躺倒。
“你,你要干什么,我警告你,巡捕房張巡捕正在帶人來的路上,這么多人看著,你要是敢動我,罪名就坐實了。”
說到最后一句,夏建森鼓起勇氣,提高嗓門,若有所指的警告陳遠。
之前的都是栽贓沒錯。
但你敢打我?
那就真的逃不掉了。
“放心,我不打你,我只要你承認你女兒夏雨晴和周賓公然偷情。”陳遠一臉陰沉,大踏步上前。
夏建森又驚又怕。
嚇得腳下一個趔趄,正欲后退。
“夏叔,怎么樣,那小子抓住了嗎?”
天籟般的聲音,從樓梯上傳來。
夏建森精神一震,大喜過望的扭頭道:“周少,周少,您來的正好,這王八蛋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藥,特別能打,我?guī)У娜硕急淮蚍耍炀染任摇?rdquo;
說著,夏建森一個箭步,便轉(zhuǎn)身撲倒在周賓身前。
此刻的周賓,衣衫整齊,傲氣凜然,妥妥一個豪門貴公子榮辱不驚的氣派模樣。
更重要的是,身后還帶了身高一米九的壯碩貼身保鏢。
“廢物!”
聽聞夏建森的話,周賓低頭滿是鄙夷的呵斥一聲。
隨即嘴角泛起一抹邪笑的弧度,看向從夏老爺子臥室走出來的陳遠。
“能打是吧?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能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