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跑出斗法場給柳家人傳話之后自己也到處的去找人,可大家一起尋了半天仍然是不見柳大雙的下落。
我無奈之下只得先回斗法場給師父報告情況,這時公證人在臺上喊道:“兩場勝負已定,現(xiàn)在該柳家的代表上場,他人在何處?”
師父和柳茹萱一臉無奈地站在臺下,不知道要怎么答話。
這時謝凡大笑一聲說道:“柳叔,你柳家的人要實在不敢上來您就代替他過來認個輸吧,這樣無故耽擱大家的時間可不太好。”
很明顯師父還在等我的消息,這時我站在人群中,急得抓耳撓腮,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跟師父說人沒找到。
就在這時我的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,我猛地一回頭,只見那是一個披著黑斗篷戴著兜帽的人。
“看你這火急火燎的樣子,干什么呢?”
兜帽的遮掩之下我雖然看不清她的臉,但我通過說話的聲音瞬間認出她是孽鏡女。
“仙姑,你怎么來了?”
她一把搭在我脖子上把我拉向一邊。
“噓,小聲點,我可不想被人認出來。”
我皺了皺眉。
“仙姑你到底來這干什么的呀?”
她微微一笑。
“瞧熱鬧呀,我可許久沒見過這么多人了。”
我一把推開她的手。
“行了仙姑,你自己在這玩著,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,先失陪了。”
說著我便要去找?guī)煾?,但孽鏡女卻又一把拉住了我。
“等等,你能有什么事呀,還是不是想找那胖小子。”
我心里一驚,忙回頭說道:“仙姑,難道你見到大雙了,他現(xiàn)在在什么地方?”
孽鏡女笑著說道:“在十二靈壇那邊貓著呢,我看那小子應該是被謝凡嚇破膽了。”
我點了點頭。
“原來大雙躲到禁地里去了,怪不得都找不到他。”
說著我便要去靈壇把柳大雙帶回來,但這時孽鏡女再次拉住了我。
“依我說呀,你就是把他帶回來也沒用。
據(jù)我所知你師父柳正堂派他親兒子上臺主要是想守住柳家的臉面,但以胖小子膽小那樣,上去反而是會給柳家丟臉。”
我嘆氣說道:“就算是這樣也沒辦法,大雙上了至少不會讓柳家落得個怯戰(zhàn)的名聲。”
孽鏡女搖了搖頭。
“那也好不到哪里去,如果你真想幫柳家,我這里倒是有一個好主意。
不但能幫柳家保住面子,還能讓你們守住地藏庵話事人的位置。”
我頓時兩眼一瞪。
“仙姑,此話當真?”
“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?
實話告訴你吧,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處理謝家的事情。
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,謝家不守規(guī)矩,為了一己私利放出紅蓮火鬼為禍一方,本孽鏡司今天就要讓他們?yōu)榇烁冻龃鷥r。”
我忙點了點頭。
“我見仙姑這么長時間了還沒動手,還以為仙姑已經(jīng)把這事兒忘了呢,那仙姑你具體打算要怎么做?”
孽鏡女說道:“這事兒我之前考慮了很久,我覺得謝家雖然有罪,但我要是直接動手處置了他們還是有些不妥。
所以我打算要‘借刀殺人’,通過你的手來處置他們。”
我一下子懵了。
“我?仙姑你沒開玩笑吧?”
“誰跟你開玩笑,聽著,待會兒你去跟你師父說讓你代表柳家上場,到時候你在臺上請神,我上你的身,這樣你就一定能把那謝凡打得屁滾尿流。
這擂臺既然不計生死,那么本司便叫那謝凡上豎著上去橫著下來,他柳家放出紅蓮火鬼的罪就由他一人來承擔。”
我有些無奈地說道:“可是仙姑,我根本不會什么請神之法,而且我也根本不是乩童。”
“我知道,我也沒讓你真的請神。
待會兒你只需要做個樣子,我會主動的上你的身。”
我接著說道:“仙姑,我聽說謝凡是七爺?shù)呢劳?,你雖然也是陰差,可是……”
孽鏡女冷哼一聲。
“看樣子你是瞧不起我,覺得我不是白無常的對手。”
“不敢不敢,我只是怕萬一……”
“沒有萬一,我實話告訴你吧,你若真把白無常請到我面前我的確不能保證勝過他。
但是謝凡那是扶乩請神,我這是真身,他絕不是我的對手,你就放一百個心吧。”
聽完她的話我又猶豫了片刻,終于是點了點頭。
“好,仙姑,我信你。
我楊心塵今天就把命交到你手里,希望你千萬不要玩我。”
孽鏡女咧嘴笑了笑。
“放心吧,別忘了你現(xiàn)在有三分之二的命是我的,你自己才占了三分之一,說到底我比你更心疼你這條命。”
她這話說的是實理,但我聽在耳里卻是膈應得慌。
自己三分之二的命由一個女鬼掌控,這實在是太悲催了。
之后我快速的跑到師父面前,說道:“師父,大雙沒找到,這時間已經(jīng)拖不得了,要不讓我上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