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興激動的都快哭了。
整整八年,他來到這個變異的古代世界整整八年,系統(tǒng)終于來了。
你知道他這八年是怎么過的嗎?
剛剛醒來就被土匪洗劫。
沒有身份的他,偷過雞,摸過狗,討過飯,行過騙。
好不容易被這個世界便宜老爹邢國公找到,還沒來得及享福,就被后母算計了。
京里安排選官的時候,他竟然被安排到被稱為大夏第一兇險之地的靈武縣當縣令。
據(jù)說,這里五年內(nèi)換了六個縣令,每個縣令不到半年就暴斃而亡。
李興了解了這些情況之后,他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。
原主的死,還有流浪八年,幾次九死一生的綁架,都不是意外事件。
而是幕后黑手想置他于死地,這個黑手,不出意外,就是他的后母。
好在現(xiàn)在系統(tǒng)到了,而且還叫超級系統(tǒng),看來以后活命和復(fù)仇應(yīng)該都不成問題了。
沒等系統(tǒng)發(fā)布任務(wù),李興就開始催促。
“超級系統(tǒng),你別叮了,趕緊發(fā)布任務(wù),本宿主要做任務(wù)。”
【叮,宿主不要激動,請保持冷靜,主線任務(wù)發(fā)布中。】
【請宿主十天內(nèi),用正確的方式,種植一千畝土豆。所需的三十萬斤土豆種子已經(jīng)存放到城隍廟的地窖之中?!?/p>
【任務(wù)完成,獎勵風調(diào)雨順符一枚,使用之后,可以使轄區(qū)內(nèi),半年風調(diào)雨順?!?/p>
【任務(wù)失敗,每缺少一畝,宿主生命值-1。宿主請注意:您目前的生命值為100?!?/p>
李興懵了,怎么超級系統(tǒng)就種土豆?失敗了還扣除生命值?
“系統(tǒng)大哥,你是來玩我的嗎?”
“難道你不知道靈武縣已經(jīng)大旱兩年,土地干裂,根本沒法種東西?”
“這里青壯年逃荒的逃荒,進山當山匪的當山匪,剩下的都是半死不活的老弱婦孺,人力也不夠??!”
“這任務(wù),本宿主不接,系統(tǒng)趕緊換其他任務(wù)。”
李興心中瘋狂的吐槽,心情也猶如坐過山車一般,從激動變成了失望。
【叮,主線任務(wù),不可拒絕,避免宿主生命值受到損失,請宿盡快完成任務(wù)?!?/p>
聽到不可拒絕,李興暗罵一句系統(tǒng)不講武德,卻也只能接受。
一千畝讓他自己種植,肯定完不成,要么動用百姓,要么動用學(xué)田。
百姓都餓瘋了,讓百姓種田,恐怕還沒種,土豆就會被搶完了。
看來唯一的辦法,就是動用學(xué)田了。
想到這里,李興對著外面喊道:“狗兒,去把楊縣丞,陳主簿還有縣學(xué)的韓教諭請到花廳,我和他們有事相商。”
狗兒是李興便宜父親給他配的書童,叫做李狗兒。
具體來歷李興也不清楚,只知道是他父親收養(yǎng)的孤兒。
是一個非常老實本分懂規(guī)矩的年輕人,只要李興在縣衙后堂,他就會一直守在后堂門口外面。
李狗兒應(yīng)聲離去。
李興忽然一個激靈,意識到直接交代不妥。
要是實話實說,以靈武縣衙這群官員的品性,說不定一千畝土豆種子,最后到種的時候連五百畝都不剩,那他不就完蛋了。
“不能告訴這些人,土豆是高產(chǎn)作物。”
想到這里,李興腦中有了主意。
走到書桌邊坐下,拿出毛筆和宣紙,開始使用行騙時候?qū)W到的模仿筆跡之法,模仿邢國公的筆跡寫了一封家書,并且蓋上邢國公印。
這是他出京之前,為了預(yù)防萬一,私自刻的。
做完這一切,又用燭火烤了一下,看上去像是幾天之前的書信,他這才起身前往花廳。
到了花廳,三位大人已經(jīng)到了。
相互見禮之后,李興先是把手中的書信遞給楊縣丞。
“這是家父的來信,陛下?lián)鷳n靈武縣旱災(zāi),已經(jīng)秘密送來一批祈雨神物,需要千畝良田布置祈雨法陣。”
“本官覺得如此大功德,歸在縣學(xué)的頭上最為合適,所以想調(diào)用千畝學(xué)田布置祈雨法陣,不知幾位意下如何?”
三人并沒有說話,而是依次去看書信。
韓教諭看完書信之后,起身走到李興面前,小心的還給他。
后退的時候,悄悄的看了一眼楊縣丞,見他使眼色,退到座位邊上才開口。
“李大人,您的好意,下官知曉,只是學(xué)田做其他用途,需要上級州府批準,私自動用法度不容,下官恐怕無能為力。”
“難道我爹……”
李興剛開口,話還未說完,就被楊縣丞打斷。
“李大人,我等知道邢國公的意思,只是沒有正式旨意,私自改變學(xué)田用途,那是重罪,更何況,靈武大旱,只有學(xué)田勉強能收一些糧食,不可輕動。”
“楊縣丞所言極是,如今整個縣里,就靠著學(xué)田產(chǎn)的糧食勉強維持,若是因為虛無縹緲的祈雨,毀了千畝學(xué)田,那我等就真的愧對靈武百姓了。”
陳主簿這時候也開口了。
眼中帶著悲憫,聲音中夾雜著哭腔。
李興本來以為扯了虎皮,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解決田地的問題,卻沒想到這三個老狐貍,根本不相信他的話。
“看來三位大人是不相信本官,那有些話本官要說清楚,若是用小民百姓的田地種下祈雨神物,祈雨成功,你們可得不到一點功勞。”
見李興如此說,三人相視一笑。
心說,大家都不是傻子,這么明顯的欲擒故縱,他們能上當才有鬼呢!
更何況,學(xué)田的事情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,他們?nèi)齻€也做不了主。
否則先前的幾任縣令就不會因為追究學(xué)田的事情,暴斃而亡了。
“這是自然,一切功勞都是縣令大人的。”
楊縣丞第一個表態(tài)。
陳主簿和韓教諭趕緊稱是。
然后三人找理由告辭。
本來李興以為是皆大歡喜之事,現(xiàn)在卻不歡而散。
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,李興眉頭皺起,總感覺哪里不對勁。
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決定換便裝,出去探聽探聽情況。
這才看向一旁侍立的狗兒道:“狗兒,給少爺我準備便裝,一起出去轉(zhuǎn)轉(zhuǎn)。”
“是,少爺。”
李狗兒躬身應(yīng)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