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晃離家十年,過去的很多事情,沈平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。
但是對于蘇晴這個表妹,沈平卻記憶尤為深刻。
他記得那時候的蘇晴念及不過六七歲,肉乎乎、圓嘟嘟的小臉蛋非??蓯?,每天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自己身后。
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,十年未見,曾經(jīng)的鼻涕蟲小姑娘,已經(jīng)長成這樣的大美女了。
此情此景,沈平也不由得有些動情,有些哽咽的拍了怕蘇晴的后背,微笑道:“好了好了別哭了,哥這不是回來了嗎,你都這么大了,怎么還像以前似的,整天跟個鼻涕蟲一樣。”
蘇晴被沈平的話逗得笑了笑,梨花帶雨的臉上又展露出幾分笑容,顯得更加迷人了。
她擦了擦眼淚,趕忙問道:“哥,這么多年你去哪了?他們都說你……說你回不來了。”
沈平拍了怕蘇晴的頭,微笑道:“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,哥以后再跟你說,不過哥這不是都回來了嗎,別擔心了。”
蘇晴笑著重重點了點頭,隨后便拉著沈平,直接走進了包房里,激動的對包房里的所有人大聲道:“你們快看,誰回來了!”
頓時,十幾道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沈平的身上,好奇的打量著。
片刻后,有人忽然低聲叫了一聲:“他……他是沈平?他沒死???”
這人一開口,在場所有人頓時恍然大悟,紛紛低聲議論起來。
“???沈平?他沒死???”
“他怎么回來了?他來干什么?”
在場的眾多親戚議論紛紛,但卻沒有一個人露出一絲一毫的高興神色。
甚至有些眼眸中露出一抹鄙夷和嫌棄,就仿佛眼前的不是他們的親戚,更像是一個乞丐,惹人厭惡。
沈平自然也感覺到了在場眾多親戚對自己的態(tài)度,原本臉上的笑意,也逐漸消失得無影無蹤了。
就在這時,忽然一個西裝青年從座位上坐了起來,他先是打量了一番沈平,隨后冷笑著說道:“呦呵,還真的是沈平啊,沒想到十年沒見,你還是這個吊樣,不,好像比原來更窮酸了,呵,笑死。”
青年此言一出,在場的眾多親戚頓時露出一陣嗤笑聲。
饒是沈平脾氣再好,也不容別人如此羞辱,臉色驟然陰沉下來。
對方對自己如此態(tài)度,沈平自然也不會下賤到熱臉去貼對方的冷蛋子。
即便對方是親戚,沈平也絕不讓分毫。
然而就在沈平準備回嗆的時候,母親張嵐卻忽然走了過來,一把拉住了沈平,卑微的賠笑道:“平兒這么多年,在外面吃了許多苦,能活著已屬不易了,當然沒辦法跟阿威你們比了,現(xiàn)在平兒回來了,以后還得仰仗阿威你們兄弟姐妹的幫襯呢。”
轉而張嵐又看向沈平,笑著道:“平兒,快跟你阿姨和姨夫們打招呼啊,你不在的這么多年,他們可是時常念叨你……”
只是張嵐這話還沒說完,就被包房中坐在主位上的一個一身絲綢長裙的中年婦女卻給嗆斷了。
“噗嗤……可拉倒吧,他怎么樣跟我們有什么關系,我們念叨他?呵呵,我們可沒那么賤!”
頓了頓,中年女人趕忙又對張嵐說道:“倒是老三你們一家子,我過生日可是沒有通知你們吧?你們來干嘛?呵,來蹭吃蹭喝?臉皮可真夠厚的!”
中年婦女此言一出,在場的一眾親戚頓時爆發(fā)出一陣嗤笑和議論聲。
而張嵐的臉色也瞬間紅到了脖子根,難看至極。
饒是心態(tài)再好的人,被當眾這么羞辱,也會受不了。
一旁的沈平在聽到中年婦女的話后,先是微微一驚,接著便是一陣惱怒。
沈平驚得是,原來自己一家人竟然是不親自來的。惱的是,對方可是自己母親的親姐姐,竟然當眾如此羞辱母親。
沈平終于有些忍不住,想要爆發(fā)。
可還沒開口,卻又被母親拉住了。
接著沈平便聽到母親卑微的說道:“是……大姐,我們不請自來確實不太好,但這不是趕上平兒回來了,我們想著,帶著平兒來給大姐你慶生嘛,好讓大姐你高興高興。”
孰料,張嵐這話說完,沈平大姨卻壓根不領情,甚至狠狠白了一眼張嵐一家,語氣中透著幾分鄙夷道:“慶生?呵呵,我用你們這樣的窮親戚來慶生嘛?還有,這小子回來不回來,我高興什么?他死不死在外面,跟我又有什么關系?”
“呵,你們這一家子,可真是要笑死人了,真以為在我們眼里,你們是什么香餑餑?哼,識相的,還是自己走的好,別怪我趕走你們,到時候可就丟人了!”